女配怀了谁的崽?(270)
西夏王心中的道义,是带着西夏走上新的征程。
他虔诚地再次跪拜。
暗处走来侍卫,禀报道,“陛下,复金殿下进了那个祟地。”
西夏王立起身,“好。”
侍卫:“可这祟地真的能拖住复金殿下么?”
西夏王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身负天命,能力天赋非常人所能体悟。
复金珩虽然是在西夏出生的,但基本上没有在西夏待过多长时间,从年幼时就开始四处游历、历练,四海为家。
不周山之役后,复金珩这三个字,代表了无可超越。
西夏王原本准备将王位传给复金珩,他很看好、也只看好复金珩,有复金珩带领下的西夏,想必会更快地踏上新的征程。
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就只能当敌人了。
西夏王:“虽然我很想让他死在里面,但大抵是死不了的,那就尽量拖住他,他不在,我们行事方便许多。”
西夏王其实并不是这么谨慎的性格,但面临关键时候,他不能愧于大业。
他道,“就算他出来得比我们预想快,也并不妨碍我们要做的事。”
浪潮之下,覆水难收。
没有人能逆转天命。
侍卫:“陛下,那天都的王女...”
西夏王:“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金丹修为,出不来的。”
天都的血脉,也该断了。
席卷黄沙的风吹开祠堂的高门,露出祠堂外的荒漠。
西夏王往外走,衣摆被狂风吹荡。
荒漠上,长满了灰色的影子,他们如同西夏的旗帜,在风沙中飘摇。
这些灰色的影子,组成了成千上万的阴兵。
密密麻麻,如同从地上长出的鱼鳞。
西夏王踏出门槛,往青空处看。
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被定好的呢,他们西夏一族,一直按照谶书所言,勤勤恳恳地筹谋大业。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西夏。
他记得五十年前,自己还是少年时,守在父王身边,父王也是这般高望着清空。
他当时不明白父王的心境,现在却明白了。
相隔五十年,父子两人的声音重迭在一起。
“天阴了,快下雨了。”
·
渡昀的天空看起来发阴,似乎快要下雨了。
宋知煜并不喜欢阴天,这会让他想起五年前的那天。
他回到宋家时,阴雨连绵,却扑灭不了冲天的大火。
宋知煜走得很快。
从昨夜到今天,他去了不少地方。
他亲自去了那些因白面瓷而死的人家,他要弄明白,白面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问题,会不会和宋家灭门有关。
他已经去了五户人家,但这五户人家已经火葬了尸体。
他只能前往第六户人家。
曲府。
曲府外的门楣挂着白色布幡,大门两侧贴上了白色的挽联,府门前摆放香案。
头扎白布的侍从在给路过的百姓布粥,替死者攒福。
他们看到宋知煜走过来,还以为他是来要粥的,已经开始舀粥。
宋知煜看了他们一眼,步子没停,越过他们,直接闯入了曲府。
他身形太快,门口的侍卫还没看清楚,他已经进去了。
“欸!这位公子!不能进!”
“公子!”“公子!”
他们紧追上。
一路上许多人拦,全被宋知煜用灵力给挥开了。
他闯入灵堂。
灵堂内,一群人围着棺椁痛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虽然没人知晓他们嚎丧的泪到底是出自还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们看到宋知煜闯进来后,脸上的惶恐肯定是真的。
“你干什么!”
“这人是谁,来人,来人,快拦下!”
“你、你要干什么!”
一群人尖叫着要扑上去,被宋知煜身后的判官笔给挥开。
宋知煜上前,直接踢起棺材盖。
“你怎么能这般对死者!”
“逝者为大,你怎么能——”
尖叫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棺材中的尸体坐了起来。
“咔哒”“咔哒”
尸体梭动着,慢慢爬起。
更大的惊叫声响起,众人逃出灵堂,独留宋知煜一人站在棺椁前。
宋知煜定定地看着灵堂中的尸体。
更准确的说,是白骨。
柴桑异病的白骨。
这人死了没超过一个月,怎么可能化为白骨。
异病不是已经在柴桑被祛除了吗,为什么渡昀会出现异病?又为什么和白面瓷有关?
风在灵堂内穿行,吹起白幡
宋知煜紧锁眉头。
看来他要再去一趟柴桑。
·
义善坊内,一群西夏人鬼鬼祟祟地穿行在坊间,在各个墙角上贴咒。
符纸呈青黑色,经文上画满了不详的气息。
是死符。
他们是西夏的死士。
他们此次来祟地的目的,就是尽量拖延复金珩不要离开祟地,最好能让天都的两位殿下都死在祟地里。
死士知道他们也会死,但一切都是为了大业。
他们死而无憾。
一个死士低声道,“只要他们走不出去就行了。”
身后传来声音,“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
死士:“因为...”
西夏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声音并不熟悉,是谁在问话?
死士僵硬地转头,对上林以纾好奇的双眼。
少女问,“我看你们贴得挺慢的,要不要我帮你们?”
死士睁大双眼,正准备起身出刀,悬空的竹篆敲在他的脑袋上,“砰”得一声,人瘫倒在地。
死士侧脸着地,晕倒之前,迷糊的视线内,看到四周的其他西夏死士早就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