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89)
清秋:“殿、殿下!你醒醒啊!”
林以纾:“有没有什么星球是永远见不到复金珩的?”
清秋:“什、什么是星球?”
林以纾:“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选块棺材尽早进去躺一躺了。”
清秋:“殿下,您才及笄不久啊!”
林以纾已经从悲伤、愤懑、绝望来到了颠狂。
林以纾用指甲挠着自己的掌心。
笑着笑着她就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再也笑不出来了。
在清秋惊疑不定的视线中,林以纾将自己埋入了药池中。
看着身上的这些痕迹,她甚至还能想起一切的细节,那些吐息,那晃动的床榻。
清秋眼睁睁地看着殿下的脸红到和一个熟透的桃子一样,眼中又充满了怨意。
林以纾攥紧手,就是这个人,让她怀上了檀胎。
清秋心中不解。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谁惹殿下这般生气。
林以纾被药池这么一蒸,脸更红了。
她上岸时,让清秋转过身,慌慌忙忙地用内衫包裹自己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连忙披上了锦袍往外走。
出了芥子殿,回到马车内。
风从车帘外往内吹,带来阵阵潮气。
清秋跟上,“殿下,我们现在去找复金殿下?”
林以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以纾:“当、当然不。”
清秋揣度着殿下的意思,“那回东洲王宫?”
林以纾:“不、不。”
复金珩肯定会回梵陠殿。
林以纾:“去找父王。”
宽敞的马车驶向天都于梵陠的行宫。
在马车内,林以纾定了定心,平复心绪,从清秋口中知道了这几日她在东洲镜内,镜外发生的事。
正如谶书所言,仲元九年是个动荡的年份。
这份动荡不是凭空而起的,从二十年前义善坊的大火为起点,各地的祟化已是预兆。
只不过没想到会如此豁然而不可阻挡。
祟地和大地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背靠背的平行失控,各自平行发展,直至藏在暗处的祟地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总会有颠覆的这一日,来势汹汹。
就算拥有谶书的掌权者肯定早有准备,还是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北境。
景寅礼已然回到了临阜,北境的祟化中四境是最严重的。
之前好不容易除祟的部分地方,再次被祟化。
南方下起了黑水雨,污染一片片土地。
表面就算被灵力清洗,更多的祟化也会出现。
北派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祟地是可以进化的。
祟地能跳动、能扩散,甚至不同的祟地能重迭在一起。
动荡的北境内,景寅礼终究和父王走到了彻底的对立面,南北摩擦不断。
西夏。
西夏的洪涝发得更厉害了,百姓哀鸿遍野。
西夏的洪水带有异状,浑浊、发黑、腥臭,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修士能看出来,这是黑水。
大量的黑水涌上了岸,卷入无数的活人。
西夏处处的洪涝,如同一个个黑水皿。
洪水冲上岸,水中爬出了许多灰色的影子,如同银鱼般匍匐上岸。
深水中,许多长达三米、身上长满青铜疙瘩的铜钱兽踏上岸,他们移动时,灰影会跟着一起攒动。
当地的修士来祛灾,发现这些灰影竟然竟然可以使用术法,且它们的术法随着祟化,也会不断突破。
太多百姓被洪涝吞没,少数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朝廷的赈灾处,他们绝望地发现,用来蔽身的地方,也被祟化了。
救蔽站张大血盆大口,吞没逃生者。
柴桑。
天都属于四境中祟化最少的地方,但阴暗处,还是星星点点地燃起了祟火。
柴桑的一片祟地上,这里发生了一场苦战。
焦黑的土地上,燃起滔天的鬼火。
修士和官兵们损伤大半,他们围着这片祟地。
祟地的中央,宋知煜手中的判官笔插在了身下之人的胸膛,狠狠地贯穿他的皮肉。
祟地的主人,顶着一面青铜面具。
之前王府被灭门,地下白面瓷的气息和当年灭门宋家的祟气一模一样。
宋知煜不吃不喝两日,耗尽全身煞气,终于循着气息找到了这片祟地,找到了当年迫害宋家的罪魁祸首。
宋知煜用力地攥住青铜面具的脖颈,“终于、找到你了...”
他双眼猩红,额上的朱砂往下淌血。
宋知煜抬起手,掀开这人脸上的青铜面具。
连血带肉。
琅琊。
俯瞰琅琊大地,琅琊的舆块青黑到像大地的疤痕,祟化从琅琊往外蔓延,祟地的延伸痕迹如同被疤痕感染的血管,发青、发黑、发红。
琅琊的边境,有一群密密麻麻的东西在扩散,远看若赭蛊横行。
靠近看,边境扬起尘沙,尘沙中阴兵过境,往东洲的方向靠近。
而梵陠边郊,除了那些早就匍匐在黄沙中的灰影,沙漠中,一座祠堂于荒芜中站了起来。
祠堂中,三丈的金佛睁开了双眼。
西夏王和西夏的人马早就离开了东洲王宫,遁入了不知处。
苍茫的天色之下,一个一个的阴谋,展露溃烂的皮肉,显露在的各个角落。
四境同时进入了备战状态。
林以纾一行人的马车来到了城阳行宫外。
宫门外官兵重重,长戟挺立如林,战幡飘扬。
宫门打开,马车穿行入宫中。
宫内外都围满将士,神情肃穆,宫道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