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91)
林以纾:“直觉。毕竟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追崇祟化了,对于有些人而言,祟化确实是最快的捷径,提升修为的利器。”
人们总是贪婪而自信的,总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祟物的掌控者。
崇林王:“纾儿,最近局势紧,各处动荡,边境有的地方已经打了起来...但这些事和你无关,你只要专心休养,提高修为就好了,不要担忧其他事。”
林以纾:“父王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尽管和我说。”
崇林王:“哪里有什么需要你相助的,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问,“纾儿,你今晚留在行宫,还是回梵陠宫?”
林以纾:“父王接下来要去哪里?”
崇林王:“我该回渡昀了。”
林以纾:“那我随父王回去。”
崇林王:“可是你王兄他还会留在东洲许久。”
林以纾:“我随父王回渡昀。”
崇林王受宠若惊,“好、好,我们父女二人,确实该好好地聚一聚了。”
距离行宫千里之外,苍茫的雾气中,伫立着不周山。
不周山五年前闹过一次祟灾,自从被复金珩平定后,便成了一座死山,连绵无生机,林子里只有寂静。
远远看去,像一座巨大的黑色墨块。
不周山上,复金珩站在山顶,高大修长的身影置身于阴翳处,神情淡漠而专注,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元芜长老走至他身后,“王女她...没有回东洲王宫...”
复金珩:“我知道。”
周围的灵压磅礴了些,元芜长老往后退。
复金珩的心中也在挣扎。
此种局势下,他到底是应不应该把林以纾强留在自己身边。
到底是让她回渡昀,暂时远离纷争,还是...
太多的事不可控,不确定。
复金珩望向远山,“明天,就该出个结果了。”
元芜长老看到复金珩手背上金纹隐现,且往外冒着黑气,心道不好。
虽然他不知道复金殿下到底算是什么存在,但也知道这是心境不稳的体现。
元芜长老:“是啊,明日该有场鏖战了。”
从不周山往外看,密布的天都和东洲将士悄无声息而整齐地行进着。
复金珩:“你说,我该放殿下离开吗?”
她并不情愿留在他身边,有了东洲镜的事后,她只会更加不情愿。
说这句话的时候,复金珩手背上的金纹愈发加深。
元芜长老斟酌道,“属下觉得,当下局势,似乎是应该先让王女先回渡昀...”
复金珩转过身,“我做不到。”
他的眼下蔓延出一道金纹,“我可以放过任何人离开,但这其中不可能包括她。”
不周山上,寒风凌冽。
临近黄昏,林以纾回往自己的住处,疲累地伏身案上。
门打开,清秋带着风尘仆仆的呈铭医姑赶来。
清秋踌躇道,“王女,复金殿下派人来接您回去。”
林以纾走向医姑的身子楞了一下,“我不去,我要回渡昀,你让人和王兄...复金珩说,我最近不想见他,等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说。”
清秋:“王女,您和复金殿下之间...”
林以纾:“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将那些人送走就是。”
清秋顿了顿,“好。”
她无法再去面对那张脸。
无法再去面对明月楼和东洲镜。
这么长时间,复金珩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对她说出明月楼那一夜的人是他,却从来不说。
她傻乎乎地还将他从名单里划了出来,将他当成自己敬佩的兄长。
我当你是哥哥,你却想...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檀胎拜他所赐,林以纾就想以头抢地。
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呈铭医姑看着蔫在榻上的林以纾,“王女...”
王女似乎红了眼角,神情委屈而忧伤。
林以纾强逞着笑颜,“没事,你说说那些药草怎么样了,找回多少了。”
呈铭医姑笑道,“还剩下四味,就全乎了。”
林以纾:“这么快?”
呈铭医姑:“都是王女派人去护着了,确实没有再被牵绊脚步。”
她道,“算算日子,她们出去了不到十天,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林以纾望向自己的小腹,自打知道肚子里有个檀胎,已经十天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跟过了十年一样。
最近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不...自从她来这个世界,就发生太多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复金珩竟然会喜欢上她。
那天在东洲镜里的表现,复金珩看她的眼神,跟爱得非她不可似的。
既然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为什么又不对她说,如果说了,她也不可能放任自己那般亲近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深受祟地的影响。
她代表了纳兰宜的恨,复金珩肯定也受到戏幕中东洲王的影响,才‘爱’上了她。
林以纾:“!”
啊!怎么又想起这人了!
林以纾钻到被褥中,将自己裹起来,声音闷闷地从被褥中传来,“医姑,您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门“吱呀”得被关上。
林以纾缩在被t褥中,假装自己是块石头,或者是块小草。
没事的,没事的,和自己的王兄乱...咳...很快就会过去的。
只要过个十天半个月,不、是过个十年,这事儿肯定会随风而飘。
林以纾:“他肯定是脑子被祟地给搞坏了,才会那么深情地看着我。”
就像她,受到祟地的影响,当时恨得跟要咬死复金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