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34)
他听到林以纾的尖叫声,立马掉头赶来。
林以纾欲哭无泪,两条腿跑得飞快。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明明刚画完一百张符的时候,这些火柴人在地上躺着,如同一条条安逸的咸鱼。
可她偏偏闲的慌,就是想验证经书上说‘意象分摊情绪’这句话,她当时,绞尽脑汁地探寻她内心深处的情绪,试图和意象们通上脑电波。
谁曾想,这一瞎想,火柴人进化出獠牙,动作忽然灵活起来,张开大嘴都要来咬她。
不是...这符是不是盗版的啊,她的情绪,怎么可能是想吃了自己啊?
一个火柴人顺着风飘到林以纾的裙摆上,张嘴一咬,裙角被咬得扯出丝线。
林以纾一边将裙角往回抽,一边瞪圆眼看向不远处的复金珩,“王兄,救我。”
她如同见到亲人一般跑向复金珩。
见少女狼狈地跑过来,复金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接过少女踉跄过来的身子,将林以纾拉到身后,另一只手一挥,成群的火柴人升空,在剎那间化为碎纸。
还有一群火柴人姗姗来迟,龇牙咧嘴地涌来。
景寅礼走到道上,单手结印,那些火柴人顿时定住,片刻间恢复成一张张符纸,接连迭成一堆后飘向他腰间的纳物囊,被吞噬进去。
景寅礼走来,颔首行礼。
景寅礼看向林以纾:“殿下,受惊了。”
林以纾:“北境少主,你刚才使的术法好生神奇,竟然能将它们又恢复成符纸。”
这样岂不是能循环利用?好...环保。
景寅礼平静道,“北境毕竟是符修世家,略施小技罢了。”
复金珩:“景公子找我有事?”
景寅礼:“我是找王女殿下。”
林以纾:“?”
对了,要去花灯市。
林以纾捋一捋自己翻飞的袖子,“那走吧。”
欸,她这当牛马的命...
复金珩:“殿下准备去哪里?”
林以纾老实回答,“柴桑东南方向的花灯市场。”
复金珩:“殿下将符修成这样,还有闲情去逛花灯,我建议殿下留下来,重新修习符咒。”
林以纾被说得小脸煞红,望向景寅礼,“王兄他说的对,我的课业确实没有完成,我还是...”
景寅礼:“殿下既然已经学会作符,今日的课业就算完成,可以做其他事了。”
林以纾望向复金珩,“王兄,我确实也画了一百张,要么我...”
复金珩一脸冷淡,“花灯市明日也可以去,没有修好的课业不可堆垒。”
景寅礼:“符咒我明日也可以教殿下,但花灯市事关异病,应当今日去。”
复金珩抬眼:“景公子,我记得北境已经向天都退婚了,你想以什么身份,来教我的王妹?”
林以纾夹在二人中间,举步维艰。
气氛僵硬到林以纾难以呼吸,她突然开始怀念起那些个龇牙咧嘴的火柴人。
景寅礼:“殿下,你想出府,还是留在这里?”
第016章 第十六章
是留在府里当牛马,还是出府做牛马,这是一个问题。
苍天啊,她已经连续七个时辰连轴转了。
花灯市场还是太远,一来一回浪费太多时辰,也不一定搜到什么东西。
而且...她得罪不起复金珩。
林以纾抬眼觑景寅礼,“景公子,王兄抽出时间来教我符咒,我却搞砸了,我痛定思痛,还是想先留下来再练练。”
景寅礼闻言并不恼怒,依旧有礼。
景寅礼:“我能理解殿下的苦衷,那今晚的花灯市,我自己去便行。”
林以纾:“你一个人行吗?不如明日我再陪你去?”
景寅礼:“殿下,我不是稚童,能照顾好自己。”
景寅礼拱手告退,背影如苍青的竹,挺拔而有风度。
林以纾有些愧疚,眼神随着他的背影往远处瞧。
复金珩:“他还没有走远,殿下不如追过去。”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学业为重,您这边请。”
宁水亭中,林以纾按照复金珩的要求,再次画了一张意象符。
复金珩:“殿下画的是人,还是怪物?”
林以纾:“当然是人。”
复金珩:“世上竟然还有长成这样的人。”
林以纾:“......”别骂了。
复金珩提起一支毛笔,“跟着我画。”
林以纾赶忙握住毛笔,复金珩落一笔,她便跟着落一笔。
一横、一撇、一个圆、一个弧,依次落笔。
林以纾临摹得很认真,复金珩怎么画,她就怎么画,连提笔的姿势都学得一样。
复金珩行笔,笔触遒劲,力能透纸。
最后一笔落下,意象符飘至半空,一个水墨的剑士落地,挥舞长剑,动作飘逸。
林以纾张圆了嘴,急忙跟着落笔结印,她的意象符也飘至半空,一个火柴人扁扁地飘在半空,张牙舞爪地要往林以纾跟前扑。
林以纾:“......”
复金珩蹙眉,抬手一挥,那个水墨的剑士上前,高举起刀,将半空中的火柴人劈成两半。
被劈开的火柴人在地上挣扎,努力地还想扑向林以纾,被剑士剁成碎纸。
复金珩:“我让殿下跟着我画,看来殿下并没有践行。”
林以纾:“王兄,我跟着你画了啊,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照着画的。”
复金珩:“所以你将人画成了窝瓜?”
林以纾:“......”
怎么、怎么能说是窝瓜呢?
还真有点儿像。
林以纾羞恼地转移话题:“王兄,你看这个意象符,我每次画出来,都想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