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361)
沉郁的眼神逐渐加深, 胸口的紧绷感如同大雨将至。
他盯着林以纾的朱唇,向来冷肃的眼底掠过炽热与渴望。
风浪在船外愈演愈烈, 浪花猛烈地拍击着船体, 仿若要将整艘船吞没。然而船舱内, 两人的世界却如被隔绝一般。复金珩忽然低头,扣住了林以纾的后脑,略显粗暴地将她重新带入他的怀中。
他俯身。
唇齿之间夹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热烈,将失控的感情都宣泄出来。
林以纾惊楞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呼吸被复金珩夺去,整个身体也被他扣得无法动弹,只能仰起脸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烈。他的唇舌席卷而来, 带着急迫和霸道,将她彻底给吞噬殆尽, 难以分离。
船身在浪尖上颠簸起伏, 若下一刻就会倾覆,而复金珩的吻则愈加激烈,似与这风浪对抗一般。他的手紧紧地环抱住林以纾的腰, 将她牢牢扣在怀中, 无法挣脱。她的一只手攀附在他的肩头, 另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衣襟, 试图在这席卷的狂风骤雨中找到一丝平衡。
粘稠的吻,被风浪给遮掩, 发出暧昧的声响,又在快要彻底的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复金珩垂首望着被亲懵的少女,“殿下,这样张嘴...够了么?”
林以纾屏住呼吸,醉意染红了眼尾,“够、够了...”
恍恍惚惚。
“啪嗒”几声,风浪中,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倾覆。
*
风浪中,修士们艰难地上了岸,岸上也在下暴雨,震耳欲聋,迎面将人淋了个透。
暴雨之大,术法都遮挡不了,丝丝的祟气往身上扎。
远处尽然是暴雨引起的积水,大片漂浮着被风刮下来的树木和从河里飘上来的死鱼。
远处之辽阔,一望无际,渺无人烟,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搜起。
术法被苍茫的祟气压制住,神识只能探到方圆三里之内的景象。
御剑变得不现实,越往上,祟气越浓郁,光是抵抗祟气就非常艰难,更不用提御剑飞行了。
这里的祟气,比牌楼前浓郁太多。
这才有了些祟地的模样。
众人群龙无首,好奇两位殿下哪里去了,风浪虽大,但按照复金殿下和王女的修为,不可能有任何损伤。就在此时,一道模糊的身影穿透了暴雨走来。
准确的说,是两道身影。
因为王女在复金殿下背上...睡着了?
王女安稳地伏在复金珩宽阔的背上,脸庞红润,唇间微微肿胀,隐隐有破皮的痕迹。复金珩一如既往地冷肃,冰冷的面容上无甚表情,只是背着林以纾时,他那双向来紧绷的眉头捎上一丝几乎不可察的柔和。
修士们目光交错,纷纷上前,忍不住关切地问,“殿下,王女殿下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复金珩:“她困了。”
他道,“先往前走。”
非到必要时刻,他不会使用任何灵力,这个祟地,需要林以纾醒来之后自己探寻。
林以纾在王兄宽厚的背上慢悠悠地醒来,脸上还有醉意,头有些疼。
因为挂记着祟地,她睡得并不久,只一刻就醒了。
地上全是积水,水里水蛇若隐若现,窥探着修士们松懈的时机,她趴在王兄背上,一点积水都没有沾到。
这里的暴雨不是粉色、不是青色,而是彻底的黑色。
他们似乎来到了这情爱之境的最后一个阶段,一个彻底的祟地。
但是那些成双成对的伴侣呢,他们哪儿去了?
林以纾有些糊涂了,刚才她不是还在船上喝酒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上岸了,对了,命定之吻...
她的脸皮一下就红了,将脑袋埋低,刻意不去想酒醉的细节,只觉得嘴皮‘嘶嘶’的疼。
复金珩:“醒了?”
林以纾轻轻拍复金珩的肩,“王兄,放我下来。”
复金珩:“地上有水,脏。”
林以纾再次试图下来,试了好几次,复金珩不动如山地抱着她,她根本没有落地的机会。
林以纾:“......”
她无奈地抱着复金珩的脖子,尽管暴雨倾盆,但被复金珩背着,周围的冷意全然感受不到,反倒是满满的安全感让她昏昏欲睡。
不行,不能太松懈了。
林以纾将脑袋放在复金珩肩上,“王兄,你这般抱着我不累么?”
复金珩:“没有适才殿下抱着我亲时一直踮脚累。”
林以纾:“!”
林以纾:“......”
她正想反驳些什么,有修士走过来,她立即噤声了。
修士拱手道,“恭贺王女,您的修为似乎又长进了。”
林以纾:“怎么说?”她还停滞在金丹期啊。
修士道,“适才看到王女挥手斩断了鸱吻,灵力看起来浑厚了不少,提前完成了牌上所写的‘命定之吻’,真是让人敬佩。”
林以纾靠在复金珩背上的身体立即僵住了。
!
!!
什么,命定之吻竟然指的是这个吻?
鸱吻的吻。
林以纾选修过古代建筑课,知道鸱吻指的是建筑上的一类雕饰。
修士走后,林以纾人僵了,靠在复金珩背上一动不动,雨色中,林以纾的脸越来愈红、越来越红。
她“啪”的将脸砸向了复金珩的肩,“太丢脸了!”
声音闷着,“王兄!”
她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心爱之人投怀送抱,这该从何提醒?
复金珩将林以纾背得更紧了些。
林以纾闹着要下去,依旧没成功,干脆在复金珩的背上开始了除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