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61)
黑色的字,越看越黄。
林以纾:“什么梦?什么欢?”
简而言之,不就是说,她这个术法作完后,红绸会飘到她炉鼎的梦里,让炉鼎梦到和她...那什么欢吗!
她若是没有炉鼎也就算了,可她确确实实,有一个定了血契的炉鼎。
林以纾和清秋面面相觑。
清秋:“宋公子!”
林以纾:“宋知煜!”
林以纾t猛然从床上坐直,发出穿书以来最大的声音,“来人!来人!”
三四个侍从急匆匆推门而入,如临大敌,“殿下有何吩咐?”
林以纾:“赶紧去宋知煜的厢房,如果他已经睡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喊醒!如果他没有睡,就将他找来,说我有事找他,十万火急!”
林以纾:“快快快!快快快!”
侍从们鱼贯而出。
林以纾拿起经书,往后翻,急急忙忙找入梦术的解法。
她拿起竹篆,按照经书上的讲述,在木窗的阵法上涂抹,入梦阵的光亮变得黯淡,而后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后,派出去的侍从已经回来了。
“报告王女,宋公子外出,并没有归来,厢房中空无一人。”
林以纾闻言,大松一口气,幸好...
幸好他有事没回,要是真让那红绸入了他的梦,就真的造大孽了。
林以纾放松下来,如一根面条,老实地划入被褥,不再瞎折腾。
距离柴桑王府十里之外的一间客栈居室中,烛火被熄灭,宋知煜已经沉睡了有一个时辰。
他没有回王府。
他睡得并不踏实,拳头攥紧,额头上渗冷汗,唇色苍白,显然是在做噩梦。
他梦到了赵德清被绞杀的那一天。
他感应到熟悉的祟气,从城南赶到官府,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
他站在废墟中,从碎石里挖出一个破裂的青铜面具。
这顶青铜面具,和灭门宋家的堕修所戴的,一模一样。
宋灵儿曾经画下过那个堕修的青铜面具,整体的形状是一个狰狞的面孔,轮廓清晰而刚硬,额头高耸,眼眶深陷,眼孔狭长。
就连欸头上刻着的符文,都丝毫不差。
一模一样的祟气,一模一样的符文。
这无不在说明,柴桑异病的背后,也是这个人在作祟。
宋知煜攥紧面具,额间的朱砂泛煞气,碎裂的青铜面具割开他的手心,血从手心往下流,他却握得更紧,像是察觉不到疼痛。
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杀了他!
杀了他!
仇恨让他的梦境充满黑暗和血色,扭曲而震荡。
他召出判官笔,想要将废墟踏平,暴虐充斥他的心和神识。
却在此时,一条红绸不合时宜地忽然出现,系向他的胳膊,将他拽走。
梦中的画面一转,他坐在了一个榻上。
宋知煜紧锁眉头。
怎么回事?
“宋知煜...”
一道熟悉的人影,念着他的名字,从暗处走来,她的手上拿着红绸的另一端,慢慢地朝他走来。
是林以纾。
却又不是宋知煜印象中的林以纾。
宋知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林以纾不知道穿了件什么,露出光溜溜的肩头,一弯腰,满门春色快要掩不住。
宋知煜冷脸,“你又要作什...”
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林以纾抽紧红绸,径直地坐到他的腿上。
这是宋知煜的梦,宋知煜却站不起来,看着白花花的肌肤往眼前跃动,宋知煜的脸‘唰’得变红。
宋知煜迅速避开眼,“从我身上下来!”
“不嘛。”林以纾的声音比平常甜上十倍,拉长的尾音似嗔似娇。
她纤细的手指抵向宋知煜的眉头,“知煜,别皱着眉头了,你这样,我心疼。”
宋知煜挥开林以纾的手,刚想说什么,林以纾又凑过来了,他一个慌乱,“砰”得一声,直接从榻上摔了下去。
宋知煜睁开双眼,从客栈居室的地上站起来,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铁青,“林、以、纾!”
林以纾打了一个喷嚏,身为罪魁祸首,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换了一袋新的糖豆吃,也换了新书看。
她不乐意看字,让清秋念给她听。
林以纾将糖豆高高地抛起,用嘴接住。
书是一点没听进去,高空接糖豆的技能提高不少。
听到清秋讲阵法,林以纾想起一件事,“我知道的所有阵法,只对修为低的人有效,只要对方修为一高,阵法就会失效。”
就像她的召灵阵,召不出赵德清。
宋知煜是个例外,因为他身上有她种下的血契。
林以纾:“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让对方无论修为多高,一入阵,必然就中招?”
清秋:“回殿下,如此的阵法少见,但并不是没有。”
林以纾:“真的有这种阵法?”
清秋翻开经书,翻到最后一页,“销魂阵,就符合殿下所说,对入阵之人的修为不作要求,再高修为的人,踏入此阵,必定深陷。”
销魂阵,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阵法。
也确实不是正经的阵法。
销魂阵,所需要的材料十分繁琐复杂,上一个想要作出此阵法的人,花费十五年也没将材料搜集齐,半途而废。
但只要材料齐整,阵法便必然会起效。
销魂阵适用于双修。
踏入此阵的两人,哪怕是死生不相见的仇人,也会突然燎起惊人的爱火,如胶似漆地交合、双修,不眠不休地翻滚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