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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命在恋综爆火了[玄学](41)

作者: 李阿吾 阅读记录

等待习暖的时间里,张琪又痛苦不堪地喊叫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出现这种情况。

“天吶,”夏月惊呼出声,“妈妈脸上是什么?”

几人凑在一起往床前望去,只看见本就虚弱枯槁的张琪此刻鬓边泛起一条条并不显眼的青灰色线条。

这些线条从她的鬓边到耳根,再蔓延到脖子,最后消失在衣领处。

而张琪此刻已经睁开了眼,却如同盲人般无法聚焦,只是不停地望着天花板,烈火缠身般挣扎,嘶吼。

看到自己的母亲、妻子如此痛苦,在场的夏家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呃,”一道陌生而清脆的女声突然出现在身后,“我看你们门没锁,就自己走上来了,抱歉哈。”

习暖手上拿了把收起来的小阳伞,斜挽着地丸子头上插了根木头做的粗糙簪子,但却整个人有种道骨仙风的气质。

她身上的裙子,明明看起来也不太有质感,但被她穿起来,就莫名贵了几分。

夏月见状,眼神一跳,再也没了质疑。

并不是她预感到t习暖的能力有多强,而是经历了母亲的极端痛苦,此时一点点希望都会被她珍惜地握住。

“习大师,”她毫无芥蒂地喊出称呼,“求你救救我母亲。”

夏升和夏老爷子对视一眼,也都郑重地半鞠躬:“辛苦您了。”

“暖暖,”夏曦此刻眼睛已经哭成了水铃铛,“我奶奶她、她……”

一条条黑色的线如同半夜失去信号的电视屏幕,在这间装修古朴清丽的房子里肆意悬挂,游走向屋外的某个方向。

习暖按住了她的手:“别哭。”

“我帮你弄死它。”

她说的这个“它”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抑或者不是人类,夏家人暂时还不理解,但听到后却都莫名感到了一阵安心。

习暖先走到张琪的床前,看到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顿时冷了脸:“到底是谁,总用这样阴邪的术法。”

她两指并拢,在老人家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正在挣扎的人就即刻平息下来,脸边的黑线也消失不见了。

其他人看不到,但是习暖却看得很清楚,屋内那些悬挂的黑线似乎感应到宿主此刻的不可控,因此正在蠢蠢欲动地往这边飘动。

“是不是蠢。”习暖冷喝一声,那些线立刻收回了鬼鬼祟祟的触角,甚至尝试反身逃跑。

可惜了。

它们遇见的是习暖。

所以在逃跑的一瞬间,一只纤细但却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它们,传来的威慑力使得这些黑线瞬间变成了煮过头的挂面,软弱无力起来。

“把我的龟放在你奶奶枕边,”习暖抓着线的样子,在夏家人眼里就像是抓着空气在无实物拔河,“有它在很安全,你们可以抽人跟我一起去。”

夏老爷子和夏月决定留下来守着张琪。

夏曦和夏升父女跟着她走,好奇地问:“所以,咱们到底是去干什么?”

习暖死抓着这些线,在夏家的老宅里慢慢走着,从二楼上到三楼,走进一间采光很好的大屋子,这里摆着整套的功夫茶具,还有整面墙的书柜,各种艺术画作。

暖暖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充满了惬意和温馨。

“这是我母亲的书房,”夏升介绍道,眼里升起怀念,“她没有生病时,每天都要在这里待很久,平时有朋友来,也是在这里会客,吃下午茶。”

她的母亲张琪,真是个很优雅也很浪漫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屋子落在习暖眼里,却是被无数巨大巨粗的黑线给占领的满满当当,这些线好像有智商似的,此刻正在慌忙地逃跑。

逃回它们的家。

习暖走过去,站在一个华丽的金貔貅前,这个物件通体鎏金,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如此财大气粗的东西,但是配色设计都极为和谐,竟然没有一丝俗气。

这貔貅做的还挺可爱,表情好像是在笑。

“咦,这是什么时候摆上的,”夏曦惊诧道,“我上次回来看奶奶,这里还是个宋代的砚台呢,不过,这小摆件虽然好看吧,但不是奶奶喜欢的风格啊。”

夏家人平时还都挺忙的,对于张琪书房里的摆设并不能一一记住,就连夏升这个天天回家住的,也一时说不出来处。

“或许是谁送的吧,她那些姐妹一向出手大方。”

两人讨论间,习暖却已经拿起了这个貔貅,不由分说朝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父女俩:啊?

挺震惊的,但是不敢说话。

貔貅坠地,坚实地发出两声脆响,径直裂成两半,至此,他们才发现这个摆件是被人拼起来的,中间细细的交接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这是,”夏曦凑过去,顿时一阵恶心,“呕,呕,这是什么?”

她浑身汗毛直立,手臂上泛起层层鸡皮疙瘩。

被摔开的貔貅里掉落出来黑漆漆的一团东西,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仔细看,才能看出那居然是只纯黑的死蟾蜍。

蟾蜍见过,死蟾蜍也见过,可这么黑,黑到发乌的死蟾蜍却是第一次见,它死去时间应该已经很久,变得干瘪僵直,那双眼睛还是睁着的。

夏升打量的时候和这玩意不小心对视上,立马觉得后脑勺发麻,呼吸急促,有股说不出的焦躁。

“啪”的一巴掌。

有人重重打在他头上,夏升立刻耳清目明,转头看向习暖:“谢谢习大师。”

然后又小声请求道:“下次能不能轻点打?”

也觉得自己刚才手劲有点大的习暖装作高冷:“嗯,轻了没效果,这个是用十八个未出生胎儿的血泡制而成的血蛙,与其对视会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