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上位手册(女尊)(164)
所以这便是他们找上荣蓁的原因?
慕容霄一副送客的姿态,道:“你的疾苦不是我造成的,荣蓁也不是你的挡箭牌,你自己再谋它途吧。”
等荣蓁回来,那两人已经离开,慕容霄在院子里收拾出一片空地来,他放下花锄,荣蓁走过去,“你还真想在这里侍弄花草?”
慕容霄对之前的事只字未提,只道:“不是要与我一起去街上,现下可是时候了。”
荣蓁接过他手中花锄,“你去收拾收拾,我去门边等你。”
县城里人来人往,一辆马车从中经过,荣蓁和慕容霄走在街上,人流险些将她们挤散,慕容霄扣住荣蓁的手,荣蓁回头看他一眼,并没有松开。
马车上车帘掀起一角,里面一位女子看着两人,视线又停留在慕容霄身上,“竟能在这县城里瞧见这般俊逸的男子。”
她身旁的女子提醒一声,“韩家主,这男子与身旁的人举止亲密,怕是有主的。”
那姓韩的女子轻笑一声,道:“姐姐这就说错了,有主又如何,越是这般,越有意趣啊。”而后对赶车的人道:“一会儿让人去打听打听,方才那小郎君是谁,家住何处?”
马车渐渐远了,荣蓁同慕容霄来到一处布庄里,慕容霄有些疑惑:“怎么来这儿了?”
荣蓁却仔细看着那些布匹,虽然布料不算上层,但多少有几分雅致,荣蓁指了其中月白色的一匹布,“我要这匹布做身衣袍,庄里可能制衣?”
管事的笑道:“您真是好眼光,这块布正适合您夫郎,我这就叫人过来量身。”
慕容霄怔了怔,“你是要给我做衣服?”
荣蓁看了他身上灰暗的衣袍,“你为了迁就我,穿得这样朴素。可我不想这样,你在我身边,不必压抑自己的性情。何况当初在慕容家,你也没少让人给我做衣服。就算是我还你的。”
一位男子下楼来,慕容霄对自己的身寸再清楚不过,却还是大大方方在荣蓁面前,任那男子量身。
荣蓁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那管事,“便按这个式样来。”
慕容霄收整好衣衫,想过来看上一眼,荣蓁却不让,那管事笑道:“二位怕是新婚燕尔吧,真是叫人羡慕。这衣袍五日之后来取,只是还要先付些定金。”
那管事的话,荣蓁一句也没有解释,任她误会着。慕容霄想起荣蓁似乎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取出钱袋递给荣蓁,荣蓁将钱付了,“尽快一些吧。”
荣蓁而后带他去酒楼中用膳,慕容霄道:“这是庆祝荣大人领了月俸吗?”
荣蓁与他碰杯,道:“这银子在你那里微不足道,但足以让我在这里容身过活。”
慕容霄浅浅饮了一口,又摇了摇钱袋,“你把这个月的月俸交给了我,那下个t月呢?”
荣蓁瞥他一眼,“你可真贪心。”
慕容霄浅浅一笑,“到时候我会向荣大人讨要的。”
慕容霄一心侍弄花草,荣蓁于此道不通,每日归来时,都见慕容霄在忙着,一些花枝被他插进土里,荣蓁取了绢帕给他擦汗,“这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花团锦簇?”
慕容霄任她施为,道:“快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五日一到,慕容霄便去县城中去取那件衣袍,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件衣服而如此欢喜过,或者说,他更好奇荣蓁为他做的衣服是何模样?
衣袍已经做好,慕容霄轻轻抚了抚,问道:“可以试过再取走吗?”
管事笑道:“自然可以。”说着便让人带慕容霄去更衣,慕容霄将衣袍换过,站在铜镜前,月白色的衣袍衬得他清雅脱俗,宽袖,窄腰,一件披风束在肩上,眉宇间都明亮不少。
慕容霄眼眸中笑意隐隐,他似乎可以想到,荣蓁是怎样画下这式样的。可若问了她,怕也只会同自己说一句,随手画来而已。
慕容霄穿了这身衣袍下楼,管事眼前一亮,直道:“这位郎君,有些事不知可否商议一二?”
慕容霄不解地看着她,只听她道:“您这件衣袍,小店分文不收,只是可否请您妻主再多画些式样,我们会提供报酬。”
慕容霄道:“你是要让我妻主画了式样,再替旁的男子做衣?”
那管事点了点头,本有些期冀,可却兜头一盆冷水,慕容霄回绝道:“此事不必再提了,还有,把我妻主给你的那份画纸交还于我。”
慕容霄从布庄里走出,又想起那日在酒楼里,荣蓁曾夸赞那里的酒好喝,他便想提一壶回去,一路走到了那处酒楼中。
慕容霄要带些酒菜回去,酒楼小二让他去二楼厅中坐下等等,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一众人推门从雅间出来,为首之人身上满是酒气,慕容霄皱着眉,说了句:“借过。”
那女子却停下了,而后同身旁人笑了笑,“先前你们还说寻不到,这不就在眼前吗?”
那女子作势便要挡住慕容霄的去路,“这位郎君莫急,在下思慕郎君已久,不知可否给个颜面,坐下来喝杯茶?”
慕容霄厌恶地看她一眼,“请你自重。”
可他越是拒绝,那女子越是同他调笑,“我韩赟还不知何为自重呢?”说着便要上前拉扯慕容霄,一副强抢的架势。
原来这就是那男子口中的韩赟,吴县令的表妹,慕容霄本不欲生事,但眼下躲不过,他手中夹持着银针,挥手抵在那女子喉间,“你若是再没分寸,便别怪我不留情了。”
韩赟连忙举起手来,求道:“别别别,只是玩笑之言,郎君莫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