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217)+番外
初见时,她对此很是不喜,还故意找了借口,喊李泽离开。
此时此刻,就在当下,她忽然明白这人的眼神为何会叫她心慌又失措。
因为像极了她和李泽后来遇到的那两匹饿狼的眼神。
这人,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心思。
“三殿下说笑了。”她当机立断地回答,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黑暗里,她又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是不是说笑,你我心里各自有数就好。”
裴琳琅抿着唇,不再搭腔。
她倒不是觉得被李穆的直白冒犯到了,毕竟大庆民风开放,未婚男女之间互相表达爱慕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
只是她对自己的归宿早有安排,便是这李穆的哥哥,二皇子李泽。
圣上年老了,当今太子又对父亲多有不敬,若放任他继位,将来他们一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二皇子李泽母族势力本就不小,若能嫁他为正妻,父亲便能光明正大地助其登位。
到那时,既有从龙之功,她又贵为皇后,裴家自然无虞。
只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眼下会与这三皇子李穆一并在这悬崖绝壁之下,患难与共。
更棘手的是,这人还对她不怀好意。
即便能等到人来救他们脱险,到时候又要如何撇清和这人的关系,才不会让自己名声受损呢?
正想着如何安抚住李穆,指尖却突然被人握住,裴琳琅一惊,“你做什么!”下意识地用力,将其甩开,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口。
裴琳琅疼得呲牙咧嘴。
男人也吓了一跳,干脆整个人凑了过来,一只大手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径直撕开了她背后的衣裳。
“你不说话,我以为你睡着了,怕你冷罢了。”男人不由分说地捉住她反抗的手,加快了语速回答:“你放心,我李穆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我带了药,现在给你敷上。坐稳了别动,你也不想新婚之夜,你谋算已久来的新郎被你背上的伤疤吓跑吧?”
裴琳琅挣了两下没挣脱,男人的力气远胜过她,又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索性也不挣扎了。
只是说起嘴仗,她却是没输过的:“都是新婚之夜了,我还能容他跑了?”
正在给她上药的动作一顿,男人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黑夜中并没飘荡开来,而是传来了回声。
“裴琳琅就是裴琳琅。”
李穆诚恳地说。
女人没有回话,而是根据听到的回声,猜测着说:“这是一个山洞?我们从悬崖掉下来,侥幸不死的话,不该是有个湖泊什么的吗?”
“有啊,所以你得谢谢我,幸好我跟着你跳了下来,及时将你捞起。否则这会儿,你已是水中一条冤魂了。”李穆十分欢快地说。
药抹好了,这女人头脑发热时当真可怕,那样利的狼爪,她想也不想便飞身挡了。
李穆心中叹息着,指尖却在女人背上光洁的地方流连忘返。
“差不多得了。”裴琳琅冷冷地说:“你怕不是以为,得了我的人,便能迫使我嫁你吧?”
“哪里敢呐。”李穆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指,慢悠悠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极其敷衍道:“我这不是怕你其他地方还有伤么。”
裴琳琅轻哼一声,显然不信男人的说辞,却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送上来的外衣。
没了男人的桎梏,背上的伤上过药后也没了那种灼热的疼痛,裴琳琅下意识地转过身,摸索着爬到远离男人的地方。
“真是无情。”男人懒洋洋又带着一点无赖的腔调说:“我好心好意给你上了药,你却对我避如蛇蝎。还拿走了我唯一的外衣,也不怕夜深露重地,衣着单薄的我着了凉。”
“既然能找到山洞,说明你带我来此的时候,天色还是亮的,你身上分明有火折子,却不生火。便是着了凉,也只能怪你自己心术不正。”
裴琳琅毫不留情地戳穿男人的小把戏。
空气沉寂了片刻,男人又开始大笑,心情极为舒畅地道:“还得是你呐,裴琳琅。”
她的名字随着他逐渐消失的尾音,在他的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像含着一口不愿就这么咽下去的陈年老酒,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早已在他心中发了酵。
涨得他满心欢喜,又满心酸楚。
女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气里那一丝复杂的感情,微微一怔,心中泛起涟漪。
下一刻,暗无天日的洞内忽然出现一抹亮光,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火光乍起,映出一张苍白面孔。
凌乱的长发,将他刚毅的轮廓遮盖,莫名地显出一丝脆弱来。
那双饿狼一样的眼眸,原先是看着手中火折子的,可洞里一亮堂,又径自地朝她看来,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个不停,眼神虽不似先前那般充满侵略性,却依旧强势直白地叫她心神一颤。
可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处于弱势的情况。
秀眉一拧,正要呵斥男人,让他收敛一些的时候,他又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好悬她忍住了。
就着微弱的火光,他在洞中寻到了一些枯柴,手脚利落地点了个小火堆,洞里霎时间暖和了许多。
裴琳琅悄无声息地凑近了些。
等身子暖和了,她又犯困了,刚打了个哈欠,男人便欠揍地说:“困了就睡,都说了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裴琳琅熄了与他争辩的心。
她哪里是不敢睡,是睡不了呀!伤在背上,注定她靠不了墙。可要是趴着睡,她又嫌弃地上的灰尘会被吸进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