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221)+番外
裴琳琅动容地搂着他们俩,母亲是为了生弟弟才走的,阿爹与母亲情深意重,也怕他们姐弟几个受委屈,一直不愿续弦。
这些年,两个小的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
长姐如母,不外如是。
所以两个小的与她十分亲厚,她也对他们掏心掏肺。
“是阿姐不好,阿姐答应你们,再也没有下回了。”
她亲近李泽的根本原因便是想更好地护住这个家,护住阿爹,护住这一双弟妹。可若代价是她的性命,那便本末倒置了。
“再也没有下回了。”她衷心地说。
裴琳琅那边温情脉脉,姐弟情深,李穆到家后用凉水冲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衣服便赶进宫中,面圣请旨。
“你们俩,都要求娶裴家女?”
建宁帝端坐于龙案之后,半抬起眼,审视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来回打量。
李泽阴鸷地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凝声道:“裴家女为救儿臣,险些丧命。如此重情重义之女,儿臣于情于理,都该将其聘为正妻,迎进门来,善待于她。”
建宁帝不置可否,下巴冲李穆一抬:“你呢?”
“回陛下,裴氏女虽与儿臣无情无义。奈何悬崖之下,我为救她性命,不得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已然坏了她的名声。如不将人迎娶进门,恐会有损皇家威严。”
殿中陷入一片沉寂。
不止李泽,就连建宁帝都呆住了。
李泽回过神来,暴怒:“李穆,你大胆!这等粗鄙不堪之言词,你也敢当着圣驾的面说!”
李穆抬起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分外诚恳地道:“臣弟说的都是事实,二皇兄为何震怒?我与裴氏女年岁相当、品貌相配,我未婚,她未嫁,便是真有些什么,也不打紧吧?也不算给二皇兄你,戴什么绿帽。二皇兄还请息怒才好,不要在圣驾面前,无理取闹。”
“你!”李泽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说辞气得半死,他与裴琳琅是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经此一事,早将其视作自己的女人,李穆当众说他与裴琳琅有了肌肤之亲,那和给他戴绿帽子,有何区别?
思衬片刻,他回身,重新下拜,分外恳切地说:“父皇,裴氏女对儿臣情深意重,若不是为了救儿臣,她不会掉下悬崖,更不会被某些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害得名声全无。可儿臣知道此事后,对她更是敬重了。父皇,儿臣依旧愿意娶她,以正妻之位相待,此生此世,绝不负她!”
“呵!”
建宁帝尚未表态,李穆听完已经冷笑起来:“好一句此生此世,绝不负她。只是敬重二字,二皇兄不觉得过于疏离了么?她以命护你,只能换来你一生敬重,而非情深似海,你也配说永不相负?”
怼完李泽,他又道:“陛下,我李穆别的不敢说,若能得裴琳琅为妻,永生永世,我都会一心一意地待她,不会叫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说这话时,他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李泽。
建宁帝听着两个儿子这可笑的争论,心里却没有一丝想笑的冲动。
他们嘴上说得再好听,言辞再荒唐,在他看来,都只是托词。
李泽也好,李穆也罢,想娶裴氏女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
觊觎他坐着的位子罢了。
“行了。”他失了耐性,摆了摆手:“裴家长女,朕记得,是个难得的好女子,更是裴爱卿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怎容得你们两人在此妄议!都退下!出去以后都管好嘴巴。此事,待朕问过裴相,再行定夺。”
见他似是动了真怒,不论是李泽还是李穆,都不再说话了,二人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老三。”殿门外,李泽阴测测地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李穆,见后者只是停下脚步,甚至不曾转过身来,他冷笑起来:“看来西北的风沙确实很大,都让你膨胀得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愤而抬脚走到他面前站定,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只能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少年,如今长得比他还要高半个头,他不得不后退两步,免得只能抬头对其仰视。
但这两步,又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消散得一干二净。
意识到这点的李泽,俊脸上满是难堪。
偏偏就在此时,李穆又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倨傲又轻蔑,仿佛面前的他,不过是个笑话。
李泽又惊又怒,从小到大,都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李穆的!
这个贱婢所生的卑贱小子,竟敢反过来拿这种眼神瞧他了?
“这就受不了了?”李穆嘴角一歪,又痞又不羁,他双手抱胸,意有所指地回答:“你得习惯才行,西北的风沙确实很大,长在皇宫里的白玉兰,一时半刻都受不了。而能在西北存活下来的古树,注定要比娇贵的白玉兰活得久,长得高,看得远。也注定,要被白玉兰仰望。”
李泽听明白了,一脸地不敢相信:“你怕不是疯了?西北五万大军尽在你手又如何,你总不会以为,就凭那点兵力就足够与我相争,与我平起平坐了吧?”
“听不懂人话就算了。”李穆漠然地说,径自向前走去,李泽避之不及,被他狠狠撞到一旁。
宫人们大惊失色地上前搀扶,李泽狼狈地起身,深感颜面扫地,看着头也不回的李穆,气得失了理智:“不要妄想裴琳琅,她不是你这种莽夫能够与之相配的!裴相定不会松口,将她许配给你!”
李穆驻足,回过神来阴冷一笑,眼神比李泽昨日遇到的两头饿狼还要凶狠。
“我倒不是非要她嫁我。”他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