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254)+番外
她自己本来也是薄情之人,若有朝一日, 李穆对她的感情淡了,她自然也会收回在他身上的心思。
傻子才会义无反顾,眼巴巴地送上真心, 任人践踏。
裴琳琅便道:“你现在有我和延儿, 咱们不稀罕他们。”
李穆笑了笑:“早就不稀罕了。如今我唯一所求,便是……”他故意拉长了音,留着悬念。
“是什么?”裴琳琅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接话。
“与你再要个女儿!”
话音刚落,他便将人打横抱起, 在裴琳琅羞恼的捶打下, 笑着带她入了房中。
……
次年, 李穆心愿达成。
裴琳琅真的为他生下了一个雨雪可爱的女儿,单名一个念字。
李念。
李穆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日日都要抱在手上, 除了喂奶, 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害得裴琳琅看着备受冷落的长子嘀咕:“世人都重男轻女,怎么到了他这, 整个都反过来了?”
左丹便笑道:“兴许是爱屋及乌呢?小郡主的眉眼, 一看便与王妃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裴琳琅看着生得与丈夫几乎是一摸一样的儿子, 心中又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很是复杂。
李念才满三月,建宁帝便突发恶疾暴毙, 太子李勉在群臣的拥护下登基继位。
然而他这个皇帝只做了一个月, 端王李泽便在母亲苏贵妃的帮助下, 拿出一纸密诏,声称是建宁帝生前所留。
李泽指控新帝弑父篡位,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与其舅父连手,发动政变。
李穆就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珍而重之地将怀中女儿交到妻子手里,他穿上陪伴他南征北战多年的铠甲,与面色凝重的裴琳琅交换了一个深深的亲吻,他低声道:“等我,迎你为后。”
言犹在耳,他坚定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那高大而威严的背影,裴琳琅吞下那句到了嘴边的话:“量力而行,比起后位与天下,我更想要的是咱们一家和乐。”
她不能。
她的至亲还在长安。
这两年,多亏了裴家底蕴深厚,父亲和一双弟妹虽然受了不少委屈,却也至少安稳。
可那是因为建宁帝尚在。
即使生性多疑,他年少时,到底受过裴家不少帮衬,才坐稳了这江山。又欠了裴家两条性命,怎么都不会再出手太重。否则,他在世家面前,将再无威信可言。
如今改天换地,建宁帝去后,无论是李勉还是李泽,都与裴家交恶极深,他们身后本就站着各自的外家,都是世家,可不会顾虑什么。
只怕形势一旦明了,父亲和她的一双弟妹就危险了。
李穆非去不可。
她便只能默默地,祈祷他平安归来。
连同父亲和一双弟妹一起。
……
西北军这些年在李穆的训练下,面貌一新,战力大涨。
再加上这些年建宁帝荒废朝政,任由两个儿子为了夺权,肆意妄为。
各地贪官污吏横行,鱼肉百姓是常态、屠戮商户是小酌,若有天灾降临,更是他们大发横财的好机会。
那军饷。
他们又哪有不伸手的道理。
这便导致各州守军人心涣散,许多人被迫离开军营,私下里另寻出路。
剩下的士兵又疏于训练,军需老旧,战力不堪一击。
如此,城防自然空虚。
眼看着李穆所率领的西北军凶猛如虎,一路上所有城池关隘,大多未战先怯。
根本无人敢应战。
有的太守胆小如鼠,甚至搬出“秦王殿下也是皇家血脉,问鼎天下又有何不可?”这套说辞,鼓动人主动打开城门,献城投降。
有他做了表率,后面的人也都有样学样。
西北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长安城里,李泽前脚刚刚夺得胜利,下令将太子一家暗杀于室,正做着君临天下的美梦。
他已经是这天下至尊。
自明日起,曾经忤逆他、轻视他、为难过他的人,都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首先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皇后及其族人;
其次是跟着他那个好大哥频频向他发难,害他脸面尽失的那帮人;
最后,还有前些年弃他而选李穆那下贱杂种的裴家!
裴承!
裴琳琅!
他都要一一清算!
正得意地幻想要用何种手段来报复这些人时,亲信慌张来报:“殿下,大事不好!秦王李穆亲率五万西北军,一路过关斩将,距离长安只有五日路程!”
李泽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面上被打扰了美梦幻想的不悦一扫而空,剩下的,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猛地拉住亲信衣襟:“你说什么?西北军?怎么可能!西北距离此处千里之遥,五万人马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兵临城下了?这一路上的守军,都是摆设不成?”
语气虽凶恶,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惶恐。
亲信颤声道:“那一路守军,畏西北军如虎,甚至都不曾抵抗,便主动开门献城,还有的,大开粮库,主动给西北军提供粮草补给。”
李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什么?”
“裴承!一定是裴家人与他们串通好的!裴承呢,派人将他绑来!还有他那双儿女,都一块绑来!”
他大喊大叫着,丑态毕露。
匆匆赶来的苏贵妃见状,用尽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巨响,李泽愣了,又愤怒,又委屈:“娘!”
苏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这个时候了,你在这里拿奴才撒气有什么用!裴家我早就命人去看过了,人去楼空。李穆确实与裴承勾结到了一起,这回,是我们输了。你速速跟我乔装打扮一下,我们先出宫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