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261)+番外
在篝火旁的,是一身黑衣的李穆。
裴琳琅惊讶地打量四周,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初见时的山洞里。
这是什么回事?
她想问,却发现自己不能开口。
这时李穆说话了:“你真是大胆,连自己的性命也敢豁出去赌。你知不知道,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眼下怕是葬身鱼腹了。”
裴琳琅隐隐感到怪异,虽时隔三载,可她的记性还是好的,当年在山洞里,李穆说的好像不是这样的话。
“那要多谢三殿下的救命之恩了。”
裴琳琅又听到‘自己’说。
她有些惊慌,不知这是什么古怪的梦。
李穆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失神,便错过了对面的‘李穆’所说的话。
她用好多种办法想让自己从这古怪‘梦’中醒来,却都失败了,只好耐着性子,宛若幽魂般,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李穆’和‘自己’交谈。
“你的伤口要是再不处理,可能会落下疤痕。”李穆一边烤着火,一边怂恿她脱掉外衣,让他帮忙治伤。
‘她’犹豫了一会儿,与他约法三章,让他只扯开伤口那处的衣服,旁的地方不许多瞧。
李穆答应了,动作轻柔地替她上了药,处理了伤口。
他遵守了约定,没有越界,连眼神都很规矩,看得裴琳琅啧啧称奇,心道这幻象,怕不是那无赖男人眼中的自己吧?
她可是清楚记得,当初在山洞里,男人就没有老实过,总是循机动手动脚,言语也轻佻得很。
可这幻境中的‘自己’却信了他是个一本正经的君子,对他彻底放下了戒心。
于是李穆便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衣,寻来几条长长的树枝,架了起来,充当屏风,对她说:“你的衣服还没干透,小心着凉。我给你围起来,你放心脱了烤干就是,我一定不看。”
‘她’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对他的无微不至,体贴守礼很是受用。
小心翼翼地脱了外衣,却不知道,火光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映在了男人的外衣上,看得那自诩是君子的人,口干舌燥,目不转睛。
裴琳琅捂了脸,替天真的‘自己’感到害羞,也对那假正经的男人唾弃不已。
长夜漫漫,‘裴琳琅’不敢睡,李穆虽然知道为什么,却也不好点破,只能引着她说话。
可他也不善言辞,只好拿西北的事出来说,却不想‘裴琳琅’还真的感兴趣,说她父亲也常与她提及西北之事。
李穆难掩兴奋,说得越发起劲。
‘裴琳琅’不自觉道:“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你口中那天地广阔,无边无际的西北,看看那座绵延不绝的长横山。”
李穆眼睛一亮:“到时你叫上我,我陪你去。”
‘裴琳琅’轻轻应了一声,他高兴地傻笑起来,憨傻的样子,让两个裴琳琅都感到了一丝丝的甜蜜。
二人彻夜长谈,直到天光大亮,篝火也渐渐地熄了,李穆自觉出去打水,说去去就来,却留下了他的外衣。
‘裴琳琅’知道,男人是故意为之,只为让她自在地换上已经干了的衣物。
等她穿戴整齐,再回来的,却是侍女左丹。
相府的人找来了,李穆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刻意绕到了另一边去,她想了想,将他落下的外衣,交给左丹,命其送还与他,并带了话去:救命之恩,定当重谢。
等回了相府,一切轨迹又变得与裴琳琅自己所经历的相同。
只除了当天晚上,父亲裴承并未来过,登徒子李穆也没有。
但是第二天一早,一道赐婚的圣旨却送到了府上——
建宁帝将‘她’指给了李泽做端王妃。
裴琳琅意外地看着‘自己’平静地接受了旨意,还对父亲裴承说:“还好,这次罪没有白受。”
父亲于是问:“可想好了?”
‘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圣旨:“事到如今了,还能反悔不成?”
夜深人静,不速之客到访。
李穆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裴琳琅,别嫁李泽了,跟我走吧,跟我去西北,我会对你好的。”
‘她’平静地摇着头:“圣旨已下,我要是不嫁,裴家就是抗旨不遵,这是大罪。”
他急切地握着她的手说:“不会的,皇帝十分看重你父亲,他或许会震怒,却绝不会降罪。琳琅,我答应你,十年,最多十年,我一定会回到这长安城。你要是愿意跟着我,一定不叫你受任何委屈。”
‘她’依旧摇头,面色淡漠而疏离:“李穆,我是裴家长女,我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我不能为了儿女情长,置整个裴家,置疼我爱我的父亲,信我敬我的弟妹于不顾。就好像你跟我说过,你愿意为了你的兄弟,豁出性命。可是为将者,须以大局为重,必要时,你只能无情地做出取舍。”
“所以……你要舍了我。”他的眼里满是受伤。
‘裴琳琅’面露不忍地道:“对不起。”
看出‘她’实在铁了心,李穆惨然一笑,忽然发狠,将她狠狠吻住。
“裴琳琅,你好样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愤然离去。
‘裴琳琅’站在原地,捂着被咬破的双唇,水眸泛着泪光。
看着这样的场景,裴琳琅似有所悟地呼唤起系统来。
却没有回应。
她这下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大概是没有绑定恋爱脑系统的‘自己’?
‘她’的所言所行,与自己如出一辙。
若当初没有那个多嘴多舌的系统阻拦,她也一定会对李穆说出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