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不配谈情说爱(58)
傅语德跟着薛意时,没干什么好事,这种造梦迷魂事,她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那三个宣国士兵梦中惊醒,互相看了一眼,总算是明白了他们是来灌药、扔人的。药是灌了,人是扔了,具体再问,就有点记不清。
他们晃晃悠悠回去复命。
这一边,薛意磕好了丹药,重新分配任务。
“面具给我。伏御,你送洛城他们回去,明日午时,泽令县中的花楼见。”
伏御一听那地,脸色剧变。薛意理都不理他,踏枝继续去追宣国军队的小辫子。
如她所想,有问题的是解溪重。坐在一旁彬彬有礼地与十大名剑谈判。少顷,那三位军士归队,纯钧执剑割西瓜般横过,扑通扑通,瓜熟蒂落。
龙渊极为满意:“将军有令,扔到汾北军军营门口去。”
了不得了,这宣国的杀了人还扔到我们湛国边关军门口……难得是探子?那可真了不得。
解溪重平日里一副文秀少年的模样,今儿倒是镇定自若,茶慢品,和着血腥味也不变色。
士兵再次清扫周边,薛意迫于无奈只得再次多远,这下是半句都听不着了,只隐约见解溪重将发簪折断,取出张纸条交过去,双方一派和乐融融。
应当是相互恭维一番,旁有个兵士抱琴而出,交给解溪重,薛意看都不用看,这可不就是她的南风琴!
天渐翻白,薛意待不下去了。抬眼,见西北处一片灵光交织,转眼将至。
尧光派作为最好事的门派,赶八卦的速度快极了。
“天依,给你家师叔祖发信号,看看她窝在哪个地儿呢?”
“是,师叔。”
“哎?”
薛意躲闪不及,斜出一剑朝她刺来,连后倒以避,强落于地,惊动宣国军队。
那男子也跟着她一同落地,隔着树梢,探出头来,一双桃花目弯起。
“小天依,赶紧来瞧瞧你师叔找到什么有趣的玩意了!”
“什么玩意。”
芷清宁未料到,这戴面具的还是个冷美人,与他家小徒弟一个腔调。
“且问一句,那村庄里的火谁放的?人,是谁杀的?”
薛意没好气地回道:“前面也有人,你怎的不去问问他们?’
罢,御风而去。
“跟着她。”
那就送你们去看看十大名剑!
她一个人左闪右避,跑个没影,尧光却已经同十大名剑遇上。
芷清宁惯例的两句问话,然,十大名剑有个不足,便是不会好好说话。打起来,格外理所当然。
龙渊下令军队撤退清扫,回来再看时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其中或有误会,还请坐下好言道之。”
尧光自万年前夕剑圣一脉后,惯传的剑疯子传统,一战,停便难。芷清宁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他早知这是宣国军队,现下被打了,他们也只能认亏,有理当战。
“这世间居心叵测人太多了,不得不防。打完再聊,可好?
反正说起来,还是十大名剑先动的手。
龙渊顾着调解,一时竟插不进手。从天刺来一剑,他下意识侧过。那剑当胸割破衣袍,落在个戴面具的姑娘手里。
他苦笑道:“哪有上来先挑衣服的道理?”
姑娘道:“自我始,便有了。这群人归你管?”
“勉强算。”
“那他们欺负我了,这账该不该找你讨回?”
“这理又差了。”
姑娘蛮横道:“我便是理。”
罢,执剑再来,与龙渊间碰一处。与此时,左手挽木灵,心念起,阵法成。龙渊不曾想到能有这一茬,以剑气去挡。
这阵本是生发之力凝聚,见木灵愈盛,碎落至地,重结灵阵。当面剑来,意盛。龙渊栽了跟头,教她逼进灵阵。
灵聚树枝,生发有灵。龙渊被捆了个结实,拖行数里,总算得以剑势破。
“砰”一声,炸的满身伤。
原来,这阵外复阵,为引雷,剑招为引。他因着兄弟那些事,把自己搞了个狼狈。
那姑娘这才低声哼道:“这算是还了一半,且等着我。”
羊肠小道,快马加鞭,解溪重眺望渐远的古州,思绪万干,终是垂首一笑。再见之时,也不知还识不识得。
空中有风来,解溪重方抬首,脖颈上搁长剑。
“闻君远游,特来相送。望君恕我不请自来。”
解溪重心底莫名便定下来,好似有种本该如此的叹息。
“薛姑娘所来为何?”
藓薛意足尖挑起南风琴一端,顺带整个琴包落入怀中。“拿琴。”
解溪重摇头叹道:“我实爱之。”
“那也不是你的。”是我的。
薛意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他与宣国军队见面,身上定是有什么信物,究竟是什么呢?
解溪重被点了穴道,看着这个认真扒他衣裳的姑娘,又气又好笑。“这送客的规矩似乎不大对。”
薛意扒完他上衣,没找到什么玩意,万分纠结,还是决意朝着他裤子而去。
解溪重连道:“停停停!在我袖袋深处系着呢!哪里有把信物乱藏的道理!”
薛意满意地掏出枚玉佩,笑得眉眼弯弯:“哟,秋家人呀!解小友深藏不露嘛!你若是肯告诉我秋家如何叛国,那便更好了!”
“真没叛国!做点生意罢了。”
“和军方做生意?买卖人口还是米粮或是军备呀?秋家从政,总不会是贩卖朝堂机密罢,那得诛九族了。”
“那可真得好好思量一番了。不知薛姑娘可有什么把柄好送给我?譬如吏属之类的,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