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109)
这床上的气味也挥散不去,她躺在床上就像吸了毒似的,始终浑身乏力精神不起来。
她得起身,然刚撑着身坐起来,陆杳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就有点麻木。
狗男人是不见外,这是恨不得把她啃得只剩下骨头吧。
她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
第152章 作案工具不见了
紧接着陆杳又听见了一两声鹰叫,这回她听得分外真实,就在门外。
她连忙就下床,然后问题来了,昨晚的衣服在盥洗室里就被撕掉了,她没衣裳穿。
陆杳抬头又扫视一番这房间,看见衣架子上挂着一身男人的衣袍。
她现在回想起来,难怪昨晚一到这院子就有点点熟悉,原来这是苏槐的院子,以前她来找自己包袱时到过一回。
只不过他的寝居她第一次进,衣架子上的男人衣服自然也是他的。
陆杳便扶着腰下床,还很不适应地闪了闪腿,缓步走过去,把那身衣袍捋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衣袍够大,袖摆完全遮住了手,衣角也拖在了地上,衬得她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陆杳十分嫌弃,但凡她要是还有别的选择,她也不会套他的这身狗皮。
她裹紧衣裳,移步到房门边,打开了门。
顿时外面暖绯色的斜阳淬亮了她的身姿。
她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瞳仁在阳光下呈琥珀色,显得异常干净。
一看天色,陆杳也有点头大,她居然不知不觉睡了快一整天了。
她循声看去,果不其然,屋檐下挂着个鸟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黑鸟。
黑鸟见她终于注意自己了,在笼子里蹦跶得欢实不已,发出如泣如诉的呖呖叫声。
陆杳瞧了它一会儿,唤道:“黑虎?”
黑虎睁着圆溜溜的一双眼睛:是我啊是我啊!
陆杳走近笼子边仔细看了看它,要不是识得它的叫声,她简直不敢相信它就是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极品海东青黑虎。
一些天不见,直接差了几个品种,它仿佛变成了一只毛发凌乱又邋遢的乌鸦。
身上漂亮毛都给拔得差不多了。
傍晚风大,陆杳拢了拢衣襟,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问笼子里的傻鸟:“鸡还好吃吗?”
黑虎哼哼两声:好吃还是好吃。
陆杳道:“为了口吃的,你都快秃了,你还不服气?”
黑虎对她流露出殷切的眼神:你快救我快救我啊!
陆杳看它一眼,眼下它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没有道理不救它,遂习惯性地歪头拔头上的黑簪,结果没摸着,才意识到自己头发是披散着的。
关黑虎的这笼子上了锁,她没有作案工具也不能徒手打开。
遂她先转身回房去找自己的发簪。
黑虎见她要走,怄叫两声。
陆杳头也不回道:“没工具我怎么给你开锁,安静点。”
回到房间,她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上,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爬上床掀被翻翻找找。
她记得昨晚从鎏莹宫出来前是把簪子插回在头上的,她头发也是在这床上散开的,所以簪子还应该在床上。
她掀开被褥时看见床单上落下点点朱红,有她身上流的,也有狗男人身上流的。
他可顾着刺激,昨晚肩背上的伤一整晚都没处理。
只可惜伤口还不够深,流血流得不够凶。
后来她把床上翻来覆去都找遍了,她身子还很虚弱,一番动作下来坐在床上喘了两口气,有些匪夷所思。
床上居然没有?
难不成是掉在半路上了?
不应该啊。
她又动作轻缓地下床,拢着衣袍出门去了盥洗室找。
结果只在角落里找到一身被狗畜生撕得惨不忍睹的宫裳,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黑簪是她用得最趁手的一支簪子,不能丢,怎么的也得找着。
陆杳郁闷地出来,满院子地溜达,黑虎急得不行:你还在等什么啊!
它扑腾着翅膀:娘!我的娘!救我啊我的娘!
陆杳见它那副模样,道:“你这副死皮赖脸的德性真是深得你主子的真传。”
第153章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一时找不到黑簪,陆杳也不能错过这个解救黑虎的绝佳时机,便先去掐了根纤细的木枝,走到廊下来拿着锁头看了看,然后用木枝伸进去掏。
这锁精巧,锁眼也小,木枝有一定的软韧性,不太好操作。
结果锁没打开,木枝先弄断了两根。
陆杳抬头跟黑虎大眼瞪小眼。
黑虎眨眨眼:你以前开锁那么厉害,你现在是不是不想救我?
陆杳道:“我都说先找我的簪子了你不听,没硬东西我怎么给你开锁?”
黑虎急得在笼子里转圈圈:我不管我不管。
陆杳又换了根木枝继续试,道:“赖定我了是吧,信不信我也不管了。
“你不能像你主子那样死皮赖脸,你是鹰,你的骄傲和尊严呢,不要了吗?”
黑虎歪了歪头:那是什么东西?我本来应该有吗?
傍晚暮色四合,霞光满院。
苏槐回府来,一脚踏进自己院子时,抬眼就看见陆杳正在廊下一边掏锁一边跟黑虎讲道理。
她身上套的很明显是他的衣裳,裹得紧,将她身子骨勾勒得十分曼妙。
她周身淬满霞光,一头青丝都长过腰际了,也淬有几分淡淡绯红的暖意。
陆杳太专注,苏槐脚下又没有声音,因而他回来时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还是黑虎警惕地对陆杳咕噜两声。
陆杳当即转头一看,就看见了苏槐,手里的动作下意识一顿,木枝啪嗒一声断在了锁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