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1146)
当时那弟子深吸一口气,真想把眠眠的嘴堵上。
长老听了就问眠眠:“你为什么这样叫你师兄?”
眠眠道:“因为师兄说他就是老子啊。”
长老瞪了弟子一眼,呵斥道:“没大没小!你就是这样给门中小弟子们做榜样的?!若是让家主听见了,你屁股还得开花!去,罚抄师门祖训三遍!”
弟子想把眠眠几口吞了的心都有了。
说起上次这弟子和眠眠打架后家主的处置,弟子挨了一顿板子,而眠眠却只背了背师门祖训,难免惹人议论。
门中弟子们分两派,一派是觉得家主明显偏袒自己的弟子,而重罚其他的弟子;一派则是觉得家主行罚有度,根据事实判定对错轻重,多错重罚,少错轻罚,十分分明。
说家主偏袒的主要是氏族里的弟子;说家主赏罚分明的则主要是外来的弟子。
只不过不管门中弟子怎么说,袁空青并不在意。
管事来向袁空青禀事情的时候顺带将这事提了一嘴,道:“今日门中有弟子聚众分两派,吵闹得凶。”
袁空青道:“因何吵闹?”
管事如实道来:“便是因为上次家主的小弟子与另一名弟子打架一事,说家主偏袒自己的小弟子。”
袁空青道:“这有何可吵闹的?”
管事道:“家主要不要去澄清一下?”
袁空青道:“我的弟子我不偏袒谁偏袒?”
管事:“……”
管事只好不再多言。
家主这是明目张胆地偏爱啊,压根就懒得用言语去掩饰一下。
只不过就算她偏袒也没人能怎么的,谁叫她是家主。毕竟整个袁氏还没有人能有她这般能力足以将她取而代之。
在族老们看来,家主护短那不是明摆着的么?
但他们也不就此事发表任何看法言论,因为看法言论对家主而言不起作用。
你要是去质疑她,她兴许还会答你一句:“我如何偏袒了?我偏袒了又如何?”
傍晚时分,如意坐在树脚下看书,眠眠就把自己的琴抱来弹。
说起眠眠的琴艺,到了师门以后她记着爹娘的叮嘱,一直也没落下。
她爹教给她的琴谱她记得溜溜熟。
当初眠眠与她的同窗们一样,都是在学堂里学琴。
可她在学堂里,只要往琴案前一坐,教学的长老和同窗们都受不了。
同窗们起初问眠眠:“你会弹琴吗?”
眠眠道:“我当然会啊,从小我爹爹就教我弹。”
同窗道:“那你的琴艺一定很好了。”
眠眠想了想,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到底好还是不好,嘴上说了不算,还得要亲自上手弹一弹才知道。
长老也想看看眠眠的功底究竟如何,就让她先弹来听听看。
结果这不弹还好,一弹,整个学堂里都鬼哭狼嚎似的,同窗们都听得异常难受,捂着耳朵大声道:“你这叫会弹琴吗?”
然眠眠沉醉其中,根本没答应。
长老让她停下来她也没听见,后来还是长老顶着让人脑仁儿发疼的魔音走到她面前,一把将琴弦按住,琴声才戛然而止。
同窗们都还神情茫然恍惚,将才仿佛遭受了什么无形攻击,脑瓜子嗡嗡的。
长老哪还敢让她在学堂里弹琴,直接让她琴课的时候别来了。
就算要来,她老实坐着听就好,至于弹琴,想都不要想。
第1530章 路子不同
袁空青听说了眠眠在琴课上的表现,便让眠眠不再去学堂听琴课,而是让琴堂那边给她造了一把琴,送到院里来,让眠眠练习。
眠眠很是不解,问袁空青:“师父,为什么先生不让我去学,我弹得真的很差吗?”
袁空青替她调试琴弦,道:“你的琴艺是你爹教的,你爹是天下第一琴师,你可知道?”
眠眠点头,道:“我知道。”
袁空青道:“那你觉得天下第一亲手教的琴,能差吗?要是你爹教的都差了,还有谁能教得好呢?”
眠眠道:“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为什么先生和同窗们都听不下去呢?”
袁空青道:“这琴道就跟香道一样,不一定都是追求身心愉悦的。学堂里的先生教琴,是教怎么以琴陶冶情操,而你爹教琴,弹的不是情操,而是本事,它能让人安宁,自然也能让人不宁。
“如此,你所学的弹奏方式,所习的琴谱,自是与他们不一样。”
调好了琴,袁空青让眠眠弹一曲试试。
眠眠弹完一曲,见袁空青是从头听到尾的,便问:“师父,你听着不难受吗?”
袁空青道:“静心听,倒也还好。”
于是眠眠重拾信心,开始每日练习爹爹教的琴谱。
山上也就只有她师父和如意能够完整地听个始末。
而剑铮剑霜、黑虎灰灰,只要一看见她把琴搬出来,就自动地隐匿了。
好在这后院离后山更近,离前面远,她的琴声隐隐飘到前面,门中弟子们听了,只当一串杂音乱音。
听说家主的小弟子新近在学琴,听这琴音,怕是琴艺堪忧啊。
眠眠发现,每每她弹琴时如意就坐在不远处看书,眠眠就问他:“如意哥哥,你能看得进去吗?”
如意道:“看得进去。”
眠眠道:“可我弹得很响啊。”
如意道:“我心里静,这样可以磨炼意志。”
后来如意练功之际,眠眠蓦然想起以前她娘练功时爹爹在旁弹琴辅助的光景,于是心血来潮也拿出琴来辅助辅助。
结果如意只练了一套功法,练到后面越来越乱,最后不得不停下,手里拿着练招的树枝都断成一节节的,他手扶着树干,满头大汗,气息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