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1279)
苏阮道:“他骂你科举舞弊,你不生气?”
苏胤道:“我为何要生气,好像他反倒比较生气。他到京城来骂,我还能多看看他生气的样子。”
苏阮道:“那行,你想看,回头我去给你弄来。”
他原意也确实要去找那季文才的,只不过不是为了让他继续骂,而是让他闭嘴。但苏胤似乎猜到了这一点,才主动提及这事。
苏胤又问:“二哥要去看大哥吗?”
苏阮道:“要是路过就去看看吧。”
而后苏阮安慰他,道:“等你再长大一些,你也可以外出游历。”
苏胤却道:“可我并不向往江湖。”
说起这季文才,生在江南一带,所在城郡是个安居富足的地方,日子过得慢悠悠的,然因为季文才这一出名,连带着整个城郡也变得出名热闹了起来。
江湖人士往那附近路过的,闲来无事都要进城晃一圈,听听那季文才是怎么骂奸相的。
如此也带动了城里的各方生意营收。
本来郡守是战战兢兢的,唯恐上头问罪,把季文才关了几天,但渐渐的发现上头啥动静都没有,反倒是江南这带的文人们十分激愤,毕竟季文才在他们中间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
第1717章 会骂就多骂点
郡守无奈,只好又把季文才放了出来,回头上面要是追究下来,那也是季文才的祸。
但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季文才是一头火热,京城里却一直没有任何音信。
想来也是,相爷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岂会将区区一个文人放在眼里。
城里江湖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怎么刺激怎么来。
起初季文才只是在茶楼上骂,后来有江湖人出资,给他在城中心搭了个台子,请他到台上骂。
季文才起初还有些顾虑,江湖中人就道:“季大人莫非不敢了?你嘴上骂着奸相,心底里还是怕他的!”
“就是,文人嘛,就是喜欢动动嘴皮子,要是动真格的,立马就怂!”
其中最会拱火的,姬无瑕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她和行渊一回大焲,就听说有人骂奸贼。
这种热闹哪里能少得了她,于是闻着声儿就找到了这城里来。
搭台子她还出资得最多。
姬无瑕一开口就是一副老爷们的嗓,说道:“你们莫要激他,他毕竟是个文人,弱不禁风的,哪里敢跟奸相狗贼叫板。这平时站在楼上骂骂就得了,赚足了噱头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季文才一听,怒道:“哪个是为了赚噱头?奸臣贼子乃国之蛀虫,但凡是为国为民忧天下者,都同仇敌忾!”
姬无瑕道:“好好好,你说得对。要换做是我,我好不容易出名了,我也不敢再上台招摇。”
季文才更加生气,道:“难道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出名吗!”
姬无瑕道:“好好好,你不是,你是为国为民忧天下,是全天下文人的楷模和榜样。”
然后她又劝在场的江湖人士们:“这台他不愿意上就算了,毕竟是个文人。咱们不要强求。”
那季文才一时气血上头,一掀衣摆就往台上去了。
今天他要是不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还有江南那帮文人定也会对他失望。
所以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他一上台,姬无瑕立马就带头鼓掌,顿时台子四周掌声如雷。
姬无瑕道:“你会骂就多骂点,我们爱听!”
结果听了几天下来,一众江湖人就发现,季文才骂人都不忘引经据典,骂得也文绉绉的,他们听得都要打瞌睡了。
姬无瑕还教季文才,骂人应该怎么骂,老是局限在奸臣本身就太狭隘了,应该宽广一点,往上骂他祖宗十八代。
酒楼茶肆也是会做生意,把座位摆在了台子四周,提供茶酒和花生瓜子。
姬无瑕买了碟瓜子,边剥边教,季文才不由听得面红耳赤,训斥道:“不堪入耳!有辱斯文!”
姬无瑕道:“季大人你这样不行啊,骂人就要直戳人肺管子,哪像你的长篇大论,给奸臣挠痒痒他都没什么感觉。”
傍晚的时候,穆眠眠找过来了,钻去姬无瑕的桌位边,道:“娘,天都要黑了,怎么还在这里?”
姬无瑕道:“教教他怎么做人呗。”
穆眠眠道:“爹叫你回家吃饭了。”
姬无瑕道:“那可不能让你爹久等。”
说着姬无瑕就起身,娘儿俩一同离去,走之前,还不忘把碟子里的瓜子倒干净,一人一把,边走边剥。
第1718章 七口之家
穆眠眠道:“他敢骂我姨父舅舅,明天娘让我去,我叫他闭嘴。”
姬无瑕道:“闭嘴干什么,让他骂啊,大家都喜欢听。”
穆眠眠道:“可姨父舅舅和陆姨姨听了会不高兴的。”
姬无瑕道:“外头就算把你姨父舅舅骂个狗血淋头,你陆姨姨也不会不高兴的。至于你姨父舅舅,他喜欢挨骂,你陆姨姨要是一天不骂他,他就不得劲。”
穆眠眠若有所思,道:“姨父舅舅果非一般人。”
到了家,娘儿俩欢天喜地地进门去,迎面就跑出两个娃娃,大的那个四五岁光景,小的那个走路都还歪歪扭扭不甚稳当。
大的那个叫唤道:“娘亲!姐姐!”
小的那个一路跑一路张着手臂也跟着软软糯糯叫唤:“娘亲!姐姐!”
他牙都没长齐,叫得还漏风儿。
然后行渊后脚也从屋里出来,只是一手提着个奶团子。
奶团子还不会说话,张牙舞爪地朝姬无瑕和穆眠眠咿咿呀呀地叫着,显然是兴高采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