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1283)
苏阮道:“我来这里之前,先去见了大哥。”
穆眠眠愣了愣,问:“他现在怎么样啊?”
苏阮道:“他在替他师父守山,一切都好。”
穆眠眠道:“我知道我师父已经和薛大夫一起下山了,那如意哥哥一个人守得来吗?”
苏阮道:“自是守得来。”
穆眠眠问:“那他长大了吗?”
苏阮道:“我们不是都长大了吗,大哥比我还高。”
穆眠眠挠挠头,道:“那肯定比你高,我下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比我高出不少了呢。”
苏阮又问:“那眠眠姐打算何时去看他?”
穆眠眠想了想,道:“等忙过这一阵吧。”
苏阮道:“你很忙吗?”
穆眠眠眼神亮了亮,道:“反正整天有事做,因为我又多了四个弟弟。我爹娘忙不过来,我得帮忙把他们奶大。”
苏阮沉默了一会儿,道:“四个?”
穆眠眠爽朗笑道:“都是捡来的弟弟。”
正说着这话,夜空里响起了一声长嗥,穆眠眠一听,回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一只只飞鸿浮影从四面八方聚集来,全往口哨声所在处飞掠。
黑虎最先抵达,稳实地蹲在了屋瓴上,随之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整整五只家伙,整整齐齐地在人屋顶上蹲一排。
只不过除了黑虎,其余几只都是白生生的。
黑虎眼神圆溜溜的,喉咙里发出咕咕叫,似在问穆眠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天都黑了,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苏阮见之笑起来,道:“眠眠姐的排场还真是很足。”
黑虎锐利的眼神往苏阮身上一盯,大约是想看看是哪个货拐得它家眠眠三更半夜还不落屋,结果这一看,鹰头一歪,怎么还有点眼熟?
苏阮道:“黑虎,不认得我了?”
黑虎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扑着翅膀咋呼起来:怎么不认得!你小时候我还带过你!
然后黑虎展翅就朝他飞了过来,苏阮抬起手臂,它就停靠上去,一直叽里咕噜个不停。
苏阮听不明白,穆眠眠就道:“它大概是在问你家里好不好,陆姨姨好不好。”
苏阮便道:“放心吧,都好。”
苏阮又转头问穆眠眠道:“眠眠姐会听鸟语吗?”
穆眠眠道:“我不会啊。”
苏阮道:“那你如何懂黑虎的意思?”
穆眠眠摸摸下巴,道:“这还不简单,你猜啊。不管你猜的是什么,总要有话题和它聊下去的嘛。”
苏阮点点头,道:“倒也是种有效的交流方式。”
然后苏阮便自顾自地跟黑虎聊说了一会儿。
黑虎每咕咕咕几声,苏阮就抛出一个话题,聊的都是些旁的人和事,甚至还聊起了这一路来的天气,听得黑虎那叫一个着急,在苏阮手臂上直跳脚。
最后黑虎炸毛了:跟你聊不到一块去,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你自己跟自己聊吧!
它直接放弃了,骂骂咧咧地飞走了,又蹲回到屋瓴上,气鼓鼓地把苏阮瞪着。
第1724章 收拾局面来了
苏阮问:“它什么意思?”
穆眠眠道:“可能是话不投机吧。”
屋顶上那一排鸟就开始叽里咕噜地催人了,穆眠眠只好起身拍拍衣裳,道:“阮阮弟,我先回去了。你明天要来我家吃饭啊。”
苏阮点点头,就见她纵身跃上墙头,动作快得很,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屋顶那排鸟,也振翅飞远了去。
那季文才仍旧在地上安静地躺睡着。
等他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眯开眼就看见苏阮坐在树下桌边,慢条斯理地饮着茶。
光这副月下美人的光景,就让季文才失神了好一阵。
等他神魂归位,方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爬起来,机警地四下张望,十分紧张苏阮,道:“那贼子呢?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阮漫漫道:“多亏了季郎一片真心,有季郎保护我,他不敢胡来,已经走了。”
季文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下次他要再敢来,我便打得他满地找牙!”
后来季文才便对苏阮越发痴迷,同时城中也有不少江湖人和文人对苏阮的才貌赞不绝口,以及对她跟着季文才这样一个人感到十分惋惜。
以至于季文才处处像护着个宝似的把苏阮藏着掖着,苏阮上街时,哪个要是敢多看一眼,季文才必定跟他急。
他也想不起已经被气去娘家的妻儿了,起初还有文人来劝他,莫要辜负结发妻,也有人试图劝苏阮及时清醒,都被季文才一杆子给打了回去。
但凡要是有人来劝他亦或是劝苏阮,季文才都会认为是不安好心地想要拆散他们。
于是再后来,季文才跟江南这帮文人也彻底闹掰了。
以前得到很多拥护和呼声的他,现在俨然跟个孤家寡人一般,旁人提及他难免还要指责他始乱终弃、枉顾妻儿。
但他整日为了美人神魂颠倒,哪里顾得上。
美人要是对谁蹙一蹙眉头,他都要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跟人理论。
后来苏阮跟着穆眠眠去了她家里,见到了她的四个弟弟,其中有三个都还在吃奶;也见到了她爹娘。
姬无瑕十分高兴,摸着下巴围着苏阮走了两圈,赞叹道:“想当年,你爹都没你这么会扮女装的。”
苏阮道:“姬姨过奖了。”
姬无瑕道:“你底子好,乔装术更是青出于蓝,莫说旁人,我要是不细看也看不出端倪。啧啧啧,搅得全城的人为你发疯发狂,着实很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