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187)
陆杳道:“那把她叫来。”
她缺个帮手,而且阿汝身边不能没人照顾伺候。
今夜阿汝被送回来的事,除了鸨妈和几个小厮以外,还无人知晓。
铃铛睡得惺惺松松,就被鸨妈叫醒了带到锦瑟院来。
她甫一看见房里忙碌做准备的陆杳,就喜上眉梢道:“公子回来了呀,我家姑娘呢?”
陆杳眉头也没动一下,道:“床上躺着。”
铃铛连忙过去看,一见阿汝形容,怎么叫都叫不醒,铃铛就吓傻了,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哽咽道:“我家姑娘怎么了啊?”
陆杳道:“见了人就收拾一下情绪,过来帮我忙。”
鸨妈严肃道:“铃铛,你好好听公子差遣,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总不会害了你家姑娘。”
铃铛擦了一把眼泪,用力点点头,带着哭腔道:“任凭公子吩咐就是。”
陆杳道:“先把头发盘起来,再去把手洗干净。”
陆杳备好药,药分许多种,有熬成的汁,磨成的粉,所有药物她都按照比例调制好。
再一打开那只箱子,上下好几层,铃铛洗完手过来,瞧得瞠目结舌。
只见陆杳取出来摆在桌上的,全是刀具。
有大有小,有长有短,皆薄如蝉翼,灯下寒光凛凛,一看便极其锋利。
第260章 还能活么
铃铛讷讷道:“公子用这些……作甚?”
陆杳道:“给阿汝脱衣,盘发,用我熬煮的药水擦身。”
铃铛闻言赶紧去做。
陆杳则将桌上刀具先用药水浸洗,又用灯火一一淬一遍。
她将刀具用棉布摊着摆在床边时,铃铛看得腿软,喃喃道:“公子是要给我家姑娘动刀子么?”
陆杳低低道:“她内脏破损,不动刀子不行,不然活不过这两日。”
陆杳又吩咐道:“看见旁边的针和线了么,帮我把线往药水里浸泡,过后穿针。”
线是桑线,也是箱子里配备齐全的。
铃铛去照做之时,不禁回头看了看,就见陆杳手持薄刃,抹了麻醉药汁,先往阿汝的侧胸和侧腹处开了一道小口。
顿时殷红的血水争先恐后地从里头涌出来。
而后陆杳又换了把刀刃,刃片上抹过药后,手指一寸寸往阿汝的腹部捋过,下刀精准而又利落。
天色渐渐亮开,但房中还点着明亮的灯火。
铃铛由起初的手忙脚乱到后来慢慢地适应了一些,只要陆杳吩咐,她就手脚麻利地赶紧做。
从天亮一直到下午,两人都一直待在房里。
整个过程中,铃铛看着陆杳该切的切该补的补,不光用针线还用火炙,简直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布娃娃一般得心应手。
陆杳让她擦血就擦血,让她用药水冲洗就冲洗。
尽管手上利索,但铃铛内心是颠覆性的凌乱,她从来没想过更没见过,对待人也可以这样。
铃铛不由得讷讷地问:“这都开膛破肚了,人还能活么。”
陆杳手里忙活着,嘴上道:“为什么不能。”
陆杳用银针封住了阿汝周身大小丨穴位气脉,使得她浑身气血运行得十分缓慢。这样动刀子的时候,才不至于失血过多。
一直忙到晌午过后,该修补的都修补得差不多了,陆杳方才一层层将伤口缝合。
等全部缝合完毕,已是半下午时分。
再回头来看,阿汝的脾破裂得最为厉害,陆杳索性给她全切了,盘中都是血淋淋的脏器,陆杳对铃铛道:“拿去处理了吧。你不好弄,就去叫鸨妈来弄。”
铃铛脸色惨白惨白的,道:“这都切了,姑娘还活得了吗?”
陆杳道:“这个不影响她活着。”
后来还是鸨妈来处理善后的,一进屋子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铃铛负责更换床榻上的,又给阿汝穿上衣衫。
阿汝便继续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
陆杳洗完手,屋子里也收拾干净了,血腥气被苦涩的药气给冲淡,鸨妈让人送了膳食来。
铃铛都累瘫了,手脚发软,饿得发慌,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可再抬头一看陆杳,明明她比自己更精神专注,而且一直没喘口气过,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进食。
铃铛诧异道:“公子忙活了这么久,怎么看起来不累不饿呢?”
陆杳道:“再饿,饭也得一口一口吃。”
她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更全神贯注不曾合一下眼,不累不饿那是假的。
先前给阿汝的紧急情况一处理完,她拿刀的手都快失去了知觉,脸色也一直是苍白的,额头上一片虚汗。只是她意志力是远远强于身体体力的,缓一缓,活动活动手指,还能继续有条不紊地将伤口缝合。
眼下她当然也能继续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为,照着她的意志慢慢来。
铃铛也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不由得又问道:“公子是怎么做到对待一个大活人像对待……一件东西一样啊?”
坏了就切,破了就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杳道:“我没把她当东西,她就是一个大活人。”
第261章 换个罪名
这厢,常喜宫少了一身太监服的那名太监,被送进内廷司以后,到天亮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所知道的,也都从实招来。
太监服是常贵妃让他交给另一人穿的。
常贵妃也一夜未眠,她的宫人匆匆忙忙自外头回来,到她跟前惊疑不定地禀道:“娘娘,他都招了。”
常贵妃容颜有些憔悴,道:“都招了?皇上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