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249)
跟他待得久,身子绵软乏力,还有些汗意。
苏槐吩咐院里的影卫道:“让她在这里等我。”
于是乎狗主子和狗腿子一进书房,陆杳想出他院子还得被影卫给拦着。
后嬷嬷往院里送了洗漱用水。
等苏槐从书房出来,看见陆杳还坐在廊下拉着脸干等。
他问:“怎么不去洗?”
陆杳没好气道:“我不是得在这里等你吗?”
苏槐过来拎着她就进了盥洗室。
剑铮和剑霜退下时,里面还传来砰砰砰砰的摔掷声。
随后便是断断续续的水声,和含含糊糊的细骂声。
衬得院里的夜色格外静谧。
皇帝的寿辰很快便至。
这日才过午后,嬷嬷就往她这里送了一身衣裳。
是为晚上的宫宴准备的。
其实陆杳觉得,宫宴她不去也无妨,反正今晚宫里戒备那么森严,也没机会去遗珍园,如此她兴致就减了许多。
但嬷嬷说,她做为相爷的未婚妻,今晚这样的场合理应去露露面。
陆杳绷了绷嘴角,道:“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生怕别人找不上我是吗?”
嬷嬷道:“等往后姑娘与相爷大婚,天下人也是会知道姑娘的。如今先适应适应也未尝不可。”
大婚?
前两次婚了个头,还想来第三次?
陆杳道:“以往嬷嬷不爱说话的,今日倒是说得多。”
嬷嬷道:“是奴婢多言,姑娘恕罪。”
半下午的时候,陆杳看了看案上那叠整齐的衣裳,斟酌了一下,还是更换上了。
自己换,还是被狗男人扒了换,她明智地选择前者。
苏槐到院里来时,见她衣着整齐,挽好了发髻,脑后青丝十分温顺。
陆杳正对镜往脸上涂涂抹抹。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出现的人,道:“相爷既然不嫌我一个乡下女、又这么丑巴巴的、去了还给你丢脸的话,那就带我去吧。”
她转过身来,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肤色也没有比宫里时那般黑,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乔装过后,确实是平平无奇,还有那么一点丑巴巴的。
苏槐看了她两眼,然后抬脚徐徐走来。他随手拿起台面上的小圆盒,打开瞧了瞧,是一盒口脂。
他便指腹蘸了蘸,往她的唇上点来。
陆杳有些愣住了。
他指腹摩挲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抚过的地方,留下一抹唇脂的颜色。
还没有她原本的唇色好看。
她原本的唇色是润红色,若是吻过以后便是媚艳的娇红色。
在他手指又往盒子里蘸时,陆杳回了回神,道:“你今天疯了吗?”
苏槐道:“我疯了,你怕了吗?”
陆杳道:“就当是我怕了行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等她伸手来拿,苏槐便一手掂着她的下巴,一手将指上的口脂抚上她唇瓣。
陆杳不得不仰头望着他的脸。
她在他微垂的眼眸里,仿佛看见了自己伪装过后面黄肌瘦、丑不拉几的样子。
他眼神向来温柔,微微上扬的眼尾又生来含情。
若不是她晓得他这副面容之下是怎样恶劣的属性,她差点就要相信他有两分真心了。
回想他近来种种,陆杳觉得他应该是改变了策略,变着法儿地来膈应她。
第347章 带出来让大家失望失望
陆杳张口道:“苏槐,你有大病吧。”
苏槐道:“我有大病,你有没有猛药?”
他收了手指,陆杳回头一照镜子,他倒也没作怪,抹得还算均匀。
苏槐则低头看了看指端的一抹朱红。
然后陆杳就突然想起一件比较严肃的事情,回头问:“你洗手了吗?”
苏槐道:“没洗,刚刚回来下车时还摸了摸马屁股。”
陆杳:“……”
果然,这狗玩意儿能安什么好心!
事实上,苏槐每每回府,如若不是第一时间要回后院的话,都会先在厅上净手。
只是陆杳不屑于观察他的这般习惯。
陆杳想抬手抹把嘴吧,又怕把脸抹花了,回头还得再补脸;想拿衣袖擦擦嘴吧,又得把衣裳擦花了。
最后她一把捉住了苏槐的袖角,飞快地拿到唇边抿了两下,又小幅度地揩了两下,见得他袖摆留下些许红色印记,心里方才平衡了些。
苏槐捉住她的手,陆杳下意识收拢手指,结果被他当面一根根扳开,将他自己的手指穿过,与她紧紧扣住,方才拽着她往门外走。
陆杳脸更黑了,道:“你烦不烦,真把恶趣味当情趣了是不是?”
苏槐道:“那你就好好受着这情趣。一会儿上车了我再好好数数你的鸡皮疙瘩。”
陆杳:“……”
皇宫早早便点亮了灯火,随着夜幕缓缓降临,整座宫城辉煌如昼,仿佛照亮了半个都城。
今日城里不宵禁,街上也都热热闹闹,十分繁华。
百官携家眷陆陆续续地进了皇宫。
听说今晚苏相要携他的未婚妻一并出席宫宴,朝中官员们各怀心思,各官家女眷们则更是新鲜好奇。
大部分朝中女眷都熟知这奸相恶名,自家有在朝为官的,每天回家来都在咒奸相祖宗全家,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虽是一代奸相,可他掌朝中大权,容貌又极是出挑,以至于女眷们对他的印象就比较复杂:既不敢往他身边凑,可对往他身边凑的女人又有种莫名的酸意。
可能是觉得,像相爷那般人物,着实适合孤独终老,任谁站在他身边都不合适。
尤其是她们看见陆杳的容貌以后,那鄙夷之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