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362)
凌霄沉默许久,还是又问:“那是个怎样的人?”
苏槐道:“是个逍遥剑客,性情豪爽、正直善良,且仗义助人,与师父极是情投意合,对师父也无微不至,极是关心体贴。”
陆杳见他描述着,听来不由微怔。
他面上似在回忆,叙说得自然而然,就好似他真的有遇到过那么一个人,能完完整整地将那个人形容出来。
她当时与她师父说的时候,只能说个大致的含糊的印象,这样才是对的,他与他师父最为熟悉,也只有他最为了解他师父的身边人。
他的话才更能让她师父相信。
凌霄后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师父她,可有跟你提起过我?”
苏槐应道:“有。”
凌霄抬起头,眼里的光仿若亮了一下,道:“她怎么跟你说我的?”
苏槐道:“师父说,此生遇一挚友,虽道不同,却也以心相交。师父说,虽正邪不两立,但她知前辈至纯至善、至情至性。
“只是她学的一直是世间正道,终与前辈殊途,便希望此后莫再遇前辈。”
凌霄神色又黯了下去,叹了一声:“她这人认死理,就是倔。什么正道邪道,不过都是世人妄自评判罢了。”
第500章 太过巧合
苏槐道:“师父有前辈赠予的一信物,知不宜再与前辈相见,但一直想将信物归还。这次恰遇师父云游归来,”
他看了陆杳一眼,继续道,“正好碰上了她,得知她是前辈的徒弟,便托她将信物交还,我想前辈应该已经收到了。”
凌霄点点头,从袖中取出那枚簪子,摩挲了两下,道:“她身边既有良人,确实不应该再留着这等旧物了。”
姬无瑕起初听得个云里雾里的,但她也没打岔,越听到后来越豁然开朗。
她知道这些年凌霄师父为情所困,但她却不知道凌霄师父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前些天在树林里,这狗贼被凌霄师父揍得惨时就自曝他是夜藏的徒弟,当时她还在想,夜藏是谁,莫非是凌霄师父的老友?
现在的情况她终于听明白了,这狗贼居然是凌霄师父心上人的徒弟!
难怪凌霄师父这么关心这狗贼的死活。
姬无瑕又心想,凌霄师父爱着夜藏前辈,而夜藏前辈的徒弟却对凌霄师父的徒弟死缠烂打,这是个什么轮回?
思及此,姬无瑕就突然冒了一个问题,正儿八经问道:“你们当真从小有婚约?你们从小就认识吗?凌霄师父和夜藏前辈一人收你们一个徒弟,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吗?”
苏槐看着陆杳,道:“我与她自是从小有婚约,是父母辈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只是我与她从小不相识,在拜师父的时候,我也不知师父还有一挚友,挚友收的徒弟竟是我未婚妻。”
姬无瑕俨然不可置信,拍着大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凌霄师父,你信吗?”
凌霄道:“我收徒儿的时候,她家破人亡,是把她从火堆里捞出来的。”
苏槐道:“师父收我之时,我亦家破人亡,孤身无依。”
凌霄道:“我与你师父多少年未见了,我徒儿也瞒得紧,我更不知我徒儿竟还有个未婚夫,此事也断不可能是我与你师父商量好才各自收一个徒儿的。”
顿了顿,凌霄又道:“可若说这是巧合,也着实太过巧合。”
苏槐道:“大抵是老天爷的安排。”
姬无瑕:“yue。”
凌霄看向陆杳,道:“徒儿,以往你可没说你有这么个未婚夫。”
陆杳道:“以往这未婚夫拿来也没什么用,徒儿便没说。后来因为要去找灵犀角,才到京里认的。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定下婚约的信物已毁,他也已经另娶,我们当日便说清,婚约就此作废。”
苏槐道:“我们当日说清了吗?”
姬无瑕道:“怎么没说清,杳儿捅你一剑,你就该知道,你们已经清得不能再清了。”
凌霄沉吟道:“你是夜藏的徒儿,与我徒儿又有婚约在身,这原本是大好的缘分和姻缘,可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惜。”
苏槐道:“前辈,我心意不变。”
陆杳拉着脸,道:“你少在这博同情。”
苏槐看了她一眼,又对凌霄道:“这辈子还真非她不可。”
凌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归是你骗我徒儿在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你有负她在先。
“我徒儿就是这性子,恩怨分明,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敢欺她负她,她便加倍奉还。别说她,江湖上都这样。
“所以有今天这局面,多半是你自找的。”
姬无瑕无比赞同:“凌霄师父说得对。”
凌霄道:“我徒儿脾气还算好的,不似其他江湖上嫉恶如仇的姑娘,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她不会,她得不到只会把你弄个半死再丢掉,谁爱要谁要。”
姬无瑕道:“就是,不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有什么值得我杳儿要的!”
陆杳瘫着脸,就默默地看着自家师父和姬无瑕一唱一和。
第501章 那我们重新开始
凌霄又道:“说来,我有很大的责任。她是从小看着我过来的,有我的前车之鉴,我徒儿不会轻易自寻烦恼。”
陆杳道:“师父跟他说这些作甚。”
凌霄撑着膝盖站起身,对苏槐道:“你莫看她父母双亡,但她的师父个个将她当成宝,你自己掂量着看。”
说罢,他就转头出去了。
姬无瑕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临出门时,在门口一把逮了剑霜,把他也一并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