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497)
后来他便趴在那台子上,整个后背,薛圣用药一抹,背上条条紫筋受到了刺激一般血脉喷张,又似条条蜿蜒的蜈蚣,似还在他背上隐隐蠕动。
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药,苏槐感觉后背一片发麻。紧接着几针下去,他便失去了意识。
屋子里有师徒两个操作,不管是小童还是姬无瑕,都不得往屋里走动。
薛圣穿着一身布衣,头戴布帽,双手也在药水里泡过,那药水与姬无瑕做人皮面具的药水是一样的,风干以后,双手就会凝成膜,像戴了一双手套。
他手里挑过一枚薄刃,往苏槐背上下刀,又准又快,分厘不差,既没有伤到紫筋,又贴合着紫筋划出口子,鲜血顿时沁了出来。
陆杳转身去将一只琉璃罐抱过来。
琉璃罐中泡着有东西。
陆杳道:“师父,如若种上东西,不幸的话,后果会如何?”
薛圣面色平稳如水,道:“我没吓唬你,有可能会遭到反噬,那他是真的会废。”
虽然兵行险招,可这也是最快的解毒办法。
薛圣用镊子,从罐中夹起那物,才真真是像条极细小的蜈蚣一般,有百足,它的名字也叫百足。
一旦脱离了罐中的液体,它就瞬时活了过来,在薛圣的镊子下不住扭动着身体。
薛圣将那东西放进了贴合着紫筋的那道肉口里。
琉璃罐中不止这一条,有许许多多条。
而苏槐后背这情况要用上的也远不止一条。
薛圣道:“亏得是以前接过一个中了这苗疆蛊的病人,才有了这东西。这也是他的时运和机遇,我手里正好有。
“这百足同样是苗疆的东西,作用在他一个人身上,可试试看效果。否则,光他身上这烟华,要解起来也费劲。”
过了一会儿,陆杳道:“师父主要还是想看看,百足和烟华能对抗出个什么结果吧。”
薛圣眼里难掩精光,道:“徒儿不想看吗?”
陆杳默了默,道:“想。”
她就知道,与其说让她师父帮这狗男人解毒,不如说师父是在拿他做药人。
顿了顿,陆杳又道,“但他不能废。”
薛圣道:“看来这小子还当真是虏获了你的心。”
陆杳一边从旁帮着师父打下手,看着师父埋了一条又一条的百足,忽道:“我喜欢他。”
薛圣手上动作毫无停滞,道:“能叫徒儿说这话的话,那定然是真真喜欢得紧了。放心,要是这一毒一蛊打起来了,师父先救他的命。”
陆杳道:“多谢师父。”
紫筋边上埋下苗蛊百足以后,看起来就仿佛一条条活灵活现的紫蜈蚣,瘆人得紧。
待种好蛊以后,剩下的由陆杳来将他的伤口缝合。
她手法娴熟,缝得极好。
薛圣又封住他背上气脉大穴,道:“先观察三日,看看百足的活动情况。”
这百足只能顺着紫筋蔓延的方向活动,如果它往其他地方钻,那则要坏事。
百足会挥散毒性,所至之处,血肉坏死枯竭如朽木。
只要用它的毒性将这些紫筋给坏死,就能阻断烟华持续吸收养分。
可如果百足打不过烟华,就会被烟华给吞噬,到时候毒势只会有增无减。
但以前薛圣用百足做过不少试验,以他的经验,百足理应是能够吞噬烟华的,毕竟一个是活的毒物,一个是死的毒物。
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往苏槐身上种。
第687章 意外情况
三日观察期苏槐都没有醒。
第一日百足并不活跃,薛圣道:“才到一个新环境,需要适应适应。”
陆杳就随时守在屋子里观察情况。
到第一天半夜的时候,陆杳猛然发现,百足开始活动了,连忙去叫她师父来看。
薛圣道:“他这毒筋很明显,又有药物刺激,慢慢活了。百足有所感知,就等于是给它指了条明路,它若是安分点,顺着毒筋往下走就是了。”
尽管如此,陆杳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地守着,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
后来小童也进来帮忙守着,如此陆杳可以有时间打个盹儿。
小童看见苏槐的后背,道:“姑爷的背上好精彩啊!像是一幅蜈蚣画一般!”
还真是,有百足爬过的地方,毒素蔓延,紫筋都呈了紫黑色。
尽管这样除毒最快,但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紫筋全部坏死到彻底枯竭,得花一段时间。
薛圣时间掐算得刚刚好,到第三日过后,苏槐满背的紫筋都被百足的毒给浸染成了黑紫色。
百足开始不安分,继续往其他地方拓宽自己的领地。
薛圣见时机已然成熟,在它们四处乱窜之前,便将其一条条从苏槐背上拈了出来。
百足能使血肉坏死,它本身也贪婪,取出来时身体比之前长大了好几倍,亦是通体黑紫色,十分可怖。
薛圣手法快,将游走的百足一一捉了回来,只是那不是一条两条,便是动作再快,他也只有一双手。
这时有一条百足趁机往苏槐肩头窜走,一旦过他肩头,那便是离心口不远。
陆杳眼疾手快,一记薄刃阻它去路,那百足又转而往其他方向钻,陆杳手里的镊子一下夹住它的尾巴。
薛圣见状神色却变了变,道:“你这般夹,它会断体!”
一旦断体,那胀鼓鼓的身体里则全是毒液。
那百足扭得厉害,关节处眼看着就要松动了去,陆杳毫不犹豫,当即手里薄刃竖着划开一道口子,镊子换做夹它的身躯,薛圣道:“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