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587)
相反,她思虑得太多。
这世上只有一个苏槐。
他就像火一样,只要一沾上身,便疯狂地燃窜,那股狂劲无孔不入,誓要把人的骨头都钻透才肯罢休。
而她,就像一堆枯冷的柴火。
或早或迟、或今日或明时,总会有个时候被他给点燃。
他已经睡着了。
这样想着,陆杳终是没忍住,动了动手,一点点抬起来,在他腰侧还没碰到的时候,蓦地又停顿下来。
她又停顿了一会儿,伸手抱上他腰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
眼角顷刻染上动人的绯意。
她的手环着他的腰,攀上他的后背,可还不待她手安抚性地轻拍拍他,却在她抱上他之际,苏槐亦是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狠狠往怀里收。
他的怀抱紧热又有力。
他埋头在她发间,像条濒临窒息的野狗重获新鲜空气一般,在拥紧她的同时,贪婪而又肆意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在她发间深嗅。
他亦闭上了眼,感受着被她拥抱的滋味。
可陆杳立刻就觉出来了,瞬间清醒,有些迷失的理智也瞬间回笼,睁开眼时眼里清明一片,绷着声道:“苏槐,你果真在骗我,你根本就没醉。”
苏槐仍还沉迷在她的回应里,开口时嗓音亦是低沉得有些发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杳黑着脸道:“你刚才闭眼的时候,睫毛都扫在我颈上了。”
说明这狗东西先前一直没睡,也一直睁着眼,暗暗窥伺等待着,看她会作何反应。
他要是真醉了,他还能这样处心积虑吗?
苏槐低低道:“我刚才不能闭眼吗?我是真醉了。”
陆杳道:“你就是仗着我看不见,谎话连篇是吧。”
苏槐道:“陆杳,你再抱抱我。”
陆杳道:“你起来。”
苏槐没起,陆杳便一边试图脱身,一边来气地抬脚蹬他。
结果他道:“你动我也动。”
陆杳闻言,顿时停住。
这狗东西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她太了解他了,他说的动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动。
于是苏槐又这样压着她一阵。
陆杳被他温热的怀抱给烫出了一身细汗。
她一肚子火气,道:“你不热吗?”
苏槐道:“热,要脱吗?”
陆杳鬼火直窜:“老子要被你给压死了。”
陆杳本以为照他的狗性,定然不为所动,以至于后来他突然将她揽身而起的时候,她猝不及防,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苏槐便靠窗倚墙而坐,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腰上了。
第807章 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杳霎时便又扭身试图挣脱苏槐,结果狗男人把着她腰肢重重往下压,与他隔着衣料接触。
陆杳骂道:“老色狗!”
苏槐道:“我已经很久没跟你好了,我很想,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杳:“……”
他一手掌着她后颈,盯着她的唇瓣,那直勾勾的眼神里,满是欲念,毫不掩饰,从来都是赤丨裸裸的。
他手上微微使力,强硬扶着她的头靠向自己。
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他还是察觉到她面上有一丝无所适从与抗拒慌张。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丢了几分安全感,亦或是因为心里有尚未跨得过去的阻碍。
苏槐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缠,她那红唇诱人至极,可最终,他滚了滚喉结,只在她下巴上浅浅亲了一下,便扶着她的头压进自己怀里。
他臂弯勾着她的腰,紧紧钳在怀里。
陆杳不可避免地脸埋在他衣怀间,她极力平了平自己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头,似在压抑。
只听苏槐道:“我等,等你像从前一样,没有顾虑地与我厮混,我再跟你好。”
陆杳没答。
他又道:“只是我忍得辛苦,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不要乱扭乱动地勾引我。”
陆杳嘴上冷冷道:“有本事你放开我,你看看我会不会坐在你身上乱扭乱动。”
这样的狗男人,她很清楚,纵是她满身硬骨头,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他给磨软两分。
后来他抱着她没放。
她也安静地没再有任何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夜深到什么时候,陆杳闭着眼,趴在他怀里,抵不住困意来袭,最后睡了过去。
她睡着以后,没有了满身刺,特别乖顺。
苏槐却还清醒着,伸手抚着她脑后青丝,一下一下地顺着。
她歪着头靠着他,偶尔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
苏槐微微抬了抬下巴,由着她蹭。
出奇意外的,陆杳在他怀里反而睡得最沉。
之前屋里有点动静她就会醒,而眼下,苏槐动作轻缓地盘着她,她却没醒。
等陆杳一觉醒来,大约是回想起入睡前她和苏槐的状态,当即心神绷起来,倏地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就摸摸自己躺的地方,是床,又摸摸床榻里侧外侧,发现就她自己。
她又闭上了眼,长吁一口气。
回想昨晚,她竟然不知自己是何时倚着他睡着的。
傍晚苏槐回来,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苏槐洗手更衣,而后剑铮送了果子来,他剥了皮,一瓣一瓣拈着喂她嘴里。
他忽问:“昨晚睡得好吗?”
陆杳顿了顿,亦问他:“昨晚喝了多少酒?”
苏槐道:“不记得了。”
陆杳便道:“你若不来烦我,我睡得更好。”
彼此都知道这话是口是心非,只是没有拆穿。
这厢,云金。
敬王早在今年年初之际便已顺利回到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