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621)
剑铮回来休息不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天亮之前,他回到主院,房中还点着灯,苏槐坐在床边的座椅上,剑铮便禀道:“宫里的人,审出个结果了。那个太监是被王家的人所误导才假传了消息。”
苏槐单手支着头,剑铮以为他睡着了,等了一会儿不见主子发话,正要退下,苏槐却徐徐开口道:“王家,是圣上和长公主的母族外戚那个王家。”
剑铮道:“正是。”
第851章 你莫不是怕了?
陆杳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旁边便有一道声音先开口道:“醒了,喝粥还是鱼汤?”
陆杳嗓子沙哑着,道:“外头蝉声好聒噪。”
苏槐吩咐外面的嬷嬷:“去拿鱼汤。”
陆杳道:“但蝉浑身上下都是宝。”
苏槐道:“配煎鸡还是配八宝鸭?”
陆杳道:“莫看它苦夏,它却能息热解暑,实乃良药。”
苏槐便对嬷嬷道:“再拿碟凉藕来。”
剑铮在门外守着,墨大夫也过来随时候命着,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很神奇:陆姑娘和相爷牛头不对马嘴地,竟然还能聊得下去。
诚然,嬷嬷去取餐食了以后,陆杳又跟苏槐聊了几句。
陆杳说这蝉可以用进什么药方里,苏槐则说家里又新送来了些什么果子。
两不相关,却也互不耽误。
聊到最后,陆杳道:“相爷有这么闲吗?”
苏槐问她道:“还有哪里疼吗?”
陆杳坐起身的时候,苏槐便探身,往她腰间堆了个软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得戴着这针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大师父就断断续续戴着这针,戴了十几年。”
苏槐叫墨大夫进来,墨大夫再诊过后道:“陆姑娘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接下来好生休养一番,也就暂无大碍了。”
嬷嬷很快就取了餐食来,苏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鱼汤吃鱼肉,搭配的凉藕也清脆爽口。
相处了这么久,陆杳在饮食上偏好什么,苏槐怎么都摸得一清二楚。
相比鸡鸭,还是凉藕更能引起她的食欲,使她多喝了一碗鱼汤。
下午的时候,苏槐也是陪陆杳在房里。
陆杳道:“你不用去忙你自己的事吗?”
苏槐道:“你不就是我的事吗?”
他陪着陆杳一同躺在那寒玉床上,任凭外头蝉叫得再燥,房中却也依然清清凉凉。
他待在陆杳身边睡了一觉。
陆杳不由问他:“你几日没睡了?”
苏槐已经睡着了,没有答她。
陆杳有些怔忪,大约能明白那种心情。自己睡着的这几天里,他怕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眼下她醒来了,他却是能安心地睡了。
陆杳听着屋外的清风蝉鸣,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轻轻辗转着身,面向他。
迟疑了半晌,她缓缓伸手,往他的脸上摸了去。
指尖细细描摹着他的样子,摸到他下巴的时候,冷不防被他拿住了手,他的唇在她手指上亲着。
温温热热、痒痒麻麻。
陆杳抽手都躲不开,道:“你不是在睡觉吗?”
苏槐道:“被你勾醒了。”
话语间,他已不客气地把她捞进怀里来抱着。
他埋头就亲到了她颈边,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扶着她的头,在她颈上耳畔辗转流连。
吻一路落下,又漫上了鬓角、脸颊。
陆杳道:“我现在很虚弱。”
苏槐道:“知道虚弱也不忘来勾引我。”
陆杳道:“我这是在勾引你吗?”
她分明是担心他自责,想抚慰一下他。
可现在看来,真是她想多了,这玩意儿会自责?他需要抚慰?
开什么玩笑!
苏槐道:“不然你是见我可怜,想施舍我吗?”
他睁开眼,那眼梢上挑着,看着她的模样。
她脸色苍白着,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微微抿着。
他缓缓低下头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由微微偏了偏脸。
眼下确实不是个与她温存亲热的好时候,她禁不起任何折腾。
苏槐看着她的唇瓣,最终他只亲到了她的嘴角边。
亲亲一吻,动作轻柔极了。
陆杳稍稍滞了滞。
便听他说道:“好在是一觉睡醒来了,你要是睡不醒,我怎么办?”
陆杳愣了愣,他又道:“我怎么办,我会杀了天下所有人,让他们睡得比你久,睡到下辈子去。”
陆杳意识到了什么,道:“苏槐,你莫不是怕了?”
苏槐道:“我怕了。”
陆杳道:“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让你苏槐怕的东西。”
苏槐道:“我怕你死了。”
陆杳道:“你放心,我虽不如你命硬如王八,却也不至于命薄如纸。”
第852章 他可有真凭实据?
苏槐将陆杳揉着抱着,不像以往那般用力到勒痛她,但也不舍得把她松开。
苏槐道:“你可怨我留你在这里?”
陆杳道:“我怨你,你就放我走了吗?”
苏槐道:“不会。”
陆杳道:“那我怨你有什么用?”
虽然以往她总把独善其身挂嘴边,想着最大可能地避免在他身边被人当个活靶子。要是有人想对付他,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可事实上,她又怎会不明白,只要进了他相府的门,他们就是共存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她若说与他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又有谁信?
陆杳十分想得开,这事她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的了,反正爱这狗男人爱得发狂的人拼命想整死她,恨这狗男人恨得发狂的人也拼命想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