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665)
第910章 这样够不够?
陆杳丝毫没有懈怠,除了处理苏槐的烧热,还定时给他检查伤口,用熬好的浓药汁给他擦洗伤口的缝合处,最大可能地避免感染。
她想起她的大师父和夜藏前辈,想起夜藏前辈死的时候,想起大师父死的时候,想起那许多年里日日夜夜听见的大师父的喟叹和不甘。
当苏槐说起不要他们那样的结局时,她又何尝想要。
她便是心里曾怨愤着他,也曾感到满腔不甘,可从来没想过,要与他步师父们的后尘。
她不要那样的结局。
她与师父们不一样。
当她很清楚地想要把他牢牢抓住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朝他伸手了,她绝不会白白与他错过许多年。
陆杳边给他擦洗伤口,边低低道:“我们怎么可能会像他们一样的结局。”
照看完他,她又自己宽衣处理自己的。
身上错落着数道伤痕,最长的那道从胸口伸至脖底,虽用不着缝合,却也破皮见肉,甚为可怖。
只有处理好自己,保证自己不倒下,才能更好地照料他。
她每天还是要出去一趟,捡柴寻吃的。
有时候出去是晚上,有时候是白天。
林子里飞禽走兽多,比较好觅食。
填饱肚子才能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后来,夜里陆杳捡了柴火从外面回来,抬头就看见苏槐人正坐在石床上。
他已经醒了,从陆杳一进来,他就直直看着她,她抱着枯柴,站在了原地。
两人视线相对,彼此都没说话。
陆杳回了回神,才抬脚继续走,道:“你醒了。”
她走到火堆边把柴放下,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棍,然后又去河边洗手,再烧水熬药。
一切都有条有理,紊然不乱的样子。
她走到哪里,苏槐的眼神就跟到哪里。
苏槐开口道:“看见我醒来,你不是应该朝我飞扑过来吗?”
陆杳烧好水,才转身朝他走来,在石床边坐下,伸手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又拿住他手腕诊一诊他的脉,脉象也渐渐趋于平稳了。
陆杳深吸一口气,看他道:“你希望我怎么飞扑过来?”
苏槐道:“不曾见过你为了我欣喜若狂的样子。”
话音儿一落,苏槐的眼神就滞了滞。
他看见陆杳眼角红了。
越来越红。
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疲倦,本就布着红血丝,她眼睛一红,别是一番零落滋味。
苏槐伸手抚她眼角,她盯着他,声色依然平静,问:“你想要什么喜?什么狂?”
说罢,她忽然伸手搂住他,倾身就靠上去亲他。
一个初初醒来,一个满身疲惫,都是一副虚态,可亲到对方的那一刻,却好似能获得一些力气。
不如之前那般激狂热烈,只是温柔缠绵地吻。仿佛只有触碰到,内心才能被抚慰到。
亲了一会儿,陆杳抽身离了离他,眼眶通红地问他:“这样够不够?”
苏槐道:“不够。”
他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拉了回来,又吻了上去。
石锅里咕噜噜地沸腾着,冒着一股药气。
两人就坐在石床边,毫无保留地将仅有的力气用来亲吻对方。
后来,外面有振翅的声音,接着就有什么东西误打误撞地飞了进来。
陆杳这才如梦初醒,与苏槐分开,两人朝洞口那边一瞧,就见团黑漆漆的家伙正蹲在那里。
两人看着它,它也鼓着一双眼看着他俩。
它似乎一脸懵懂,还歪头看,约摸是搞不懂这两个人刚刚在干些什么。
陆杳被它这一打扰,方才的情绪不由淡了一些,道:“黑虎,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黑虎左右摆了摆身子,也不敢随便乱叫。
陆杳叫它往别处去它也去了,可想来不管飞多远,到最后它还是会偷偷回来找她。
黑虎都是晚上回来溜达,溜达了两个晚上才发现她的。
黑虎不吭声,转头又飞了出去。
没一会儿它就去而复返,嘴里还叼着个东西,献宝似的丢在地上,用爪子往前推了推:娘,给你。
陆杳一看,竟是只野兔。
这家伙向来有这么点习性,喜欢跟陆杳分享它的猎物。
第911章 提前承担家庭的重担
苏槐下床来,拿了那兔子,理一理就上火烤。
他问陆杳:“你的药有按时吃吗?”
陆杳点头道:“吃了。”
费力这么大力气弄来的灵犀药引子,怎能浪费。
几瓶药她都按时服下了。
苏槐道:“眼下有什么感觉?”
陆杳道:“镇气海的银针我尚未取,暂不知全貌,但体内较之前畅了两分。想来恢复也得有个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吃了东西,喝了药,两人上床休息。
这回陆杳靠在他怀里,一沾床便睡得又沉又熟。
大抵是终于安心了,才可放心睡一觉。
两人在这陵底洞穴里待了两日,互帮互助,相互给对方上药。
原本陆杳是想避开他自己动手的,反正这两天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苏槐道:“我都看过了。”
陆杳道:“你什么时候看的?”
苏槐道:“你睡着的时候。”
他又道:“我帮你弄。”
陆杳这才交他手上,宽了衣露出伤口。
他不似以往那般或言语或举止浪荡轻浮,只是注意着她的伤,动作轻到让陆杳感觉不到疼,只伤处有些微微的痒。
还有他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让她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