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772)
剑铮低低应了一声,立即召了两个人进来,弄走尸体,擦去血迹。
这些人都是善后的惯手,动作快效率高,没一会儿就处理妥当,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关上房门。
床帐里,陆杳十分嫌弃道:“你怎么不料理一下你自己?”
苏槐道:“料理我自己什么?”
陆杳道:“身上没沾血迹?”
苏槐道:“你能闻到我身上有血气吗?”
她鼻子现在还是废的,能闻到个锤子。
陆杳不说话,苏槐又道:“除非你睁眼看看我,否则你凭什么说我身上有血迹?”
陆杳道:“老子不信你的邪。”
她才不睁眼看,睁眼看了怕是觉都不用睡了。
诚然,苏槐虽然杀了人,可他身法动作闪得快,那些人都全躺下了,他身上也几乎没沾染一丝血迹。
后半夜一直到天亮,驿站里都回归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天亮以后,可见廊下满目都是打砸砍劈的痕迹,彰显着半夜里的杀斗有多么激烈。
但大家对此都已经稀疏平常,用过早饭以后该上路就继续上路。
附近驻扎不远的行军将士们早早收拾好跟着继续行军。
苏槐一路招摇,陆杳知道他是想把那些朝野江湖上想杀他的人全都引来一趟解决,看往后谁还敢轻易接他的人头任务。
至于陆杳帮不帮全然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帮他杀几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个劲往他背后躲。
实在不行就把狗男人踹出去让他自己扛。
将军们表示:还是相爷厉害,天下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他还找了个凶悍的媳妇儿,时不时趁他不备就会把他推出去挨刀。
将军们又不得不佩服:还是相爷命够硬,消受得起这美人恩!但凡要是换个男人,你试试能活几天的?
陆杳当然比任何人都晓得,有多少人恨不得苏槐死。
以前她不想被当成个活靶子,让那些要杀苏槐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冲着她来,所以她以前压根没仔细想过要真的跟他走到一起。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是真的与他走到一起了,并且将来会一直在一起,她还想多活几年,哪能事事都冲在前面。
否则,很快外面就会知道,苏槐身边有她这样一号人物护着,要想成功杀掉苏槐就必须先杀了她才行。
那她往后也就别想再有安生日子。
谁叫她找了一棵招风的树。
这棵树本身自己也够根深蒂固,还用不着她来挡着。
何况她就没见过,普天之下谁有他苏槐这祸害能折腾。
眼下,苏槐料理了一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把血剑,陆杳坐在马车上,拂着窗帘露出些许关怀,问道:“相爷没事吧?”
苏槐盯着她道:“你刚刚为什么推我?”
陆杳道:“我有推你吗?”
苏槐道:“你当我傻吗?”
陆杳道:“那总不能我们两个人都躲吧,总得有个人挺身而出。”
苏槐道:“我不喜欢挺身而出,我只喜欢挺身而入。”
陆杳:“……”
这畜生满嘴虎狼之词,陆杳人都麻了,黑着脸道:“我让你当个哑巴吧。”
苏槐跨上马车来,又道:“我喜欢坏女人,你越坏我越兴奋。”
陆杳冷笑道:“那是因为相爷嫌日子过得太舒坦,需要找点虐。你说出去谁相信,相爷还是个受虐狂。”
苏槐在她身边坐下,道:“一个人的日子有什么舒坦,跟你的每一日才叫舒坦。”
反正再好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莫名就透着股畜生味儿。
苏槐顺手就将她勾过来,跟条野狗似的往她身上又蹭又闻。
第1054章 来看看他
这厢,蓬莱的春日来得迟了些。
但凛冽寒冬已经过去了。
蓬莱朝野上下以及民间百姓,也从国丧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对于大殿下回朝也已经从最开始的观望变成慢慢地接受了。
虽说还没有正式登基,但大殿下已然接管了朝政。
朝廷各部他都过问了一遍,该清查的清查,该保持的保持。
姬无瑕十分高兴与陆杳恢复了通信,更因为她和行渊之间的关系变得与以往不同,以至于好长一阵子她整个人都是飘的,想起他这个人来,就觉得满心欢喜又有两分不真实。
只不过唯一有点失落的是,行渊变得更忙了。
他早出晚归,她都几乎见不到他人。
姬无瑕又十分善解人意地觉得,眼下他这么忙,她总不能还要求他有时间来陪自己吧,但是自己完全可以去陪他啊。
于是乎,行渊夜间归来时,进府门会先问起姬无瑕院里的情况,得知她已经睡下以后,就没过去打扰,可当他回到自己院里却发现房里的灯火亮着,他推门就见姬无瑕在他房里,趴在坐榻小几上睡着了。
姬无瑕听见开门声,立即惊醒过来,揉揉眼,看见行渊,霎时满脸欣喜,眼神比灯火还亮,道:“行渊师父,你回来了,吃饭了没?饿不饿?累不累?”
行渊见着了她,素来清淡寂然的神情,也似有两分回暖,应道:“我吃过了,眼下不饿,也不很累。”
他抬脚进屋来,又道:“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
姬无瑕哪还有半分睡意,依然是与他对视不了片刻,眼珠子就往边上瞟,道:“我就过来看看。”
顿了顿,又怕他怪自己擅闯他房间,又补充道:“你之前说过的啊,我要是想来,可以走门的。”
行渊“嗯”了一声,先净手,而后过来坐了一会儿,给她煮了一杯安神的果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