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权臣每日发疯一问:夫人想死吗(780)
第1064章 更狠,更疯
老奴到得家主身边,哀沉道:“家主,皇陵那边,出事了。”
老家主回头看向老奴,老奴只得又道:“皇后陵塌了。”
老家主道:“塌了?怎么塌了?”
老奴道:“说是陵殿上方的宝顶塌落了下来。”
老家主眼神清明,道:“当时都有谁在里面?”
老奴沉默片刻,还是道:“当时,容家后人正祭列位容家皇后。”
良久,老家主道:“损了多少?活了多少?”
老奴道:“共十六人,损十二人,活四人。”
老家主闭了闭眼,手扶着椅把把手,重重地顿坐在座椅上。
老奴劝道:“更深露重,家主还是保重身体。”
老家主睁开眼,伸手杵着额头,叹了一声,道:“派人去,将他们都接回来。”
老奴道:“已经派人出城去了。”
老家主独自坐在窗前,窗外一片莹白月色,将他一张脸映照得满是风霜沧桑。
他低低道:“他倒是比他娘更狠,更疯。”
老奴候在一旁不言语。
老家主自顾自又道:“从他小时候起,就该知道,那才是个真正的欺宗灭祖、枉顾人伦纲常之人。”
他将他亲表弟的尸首挂于城楼上鞭尸,原本以为他泄过愤以后就算告一段落,然而在他眼中,一切都还不算结束。
他不惜在皇陵动手,不惜让他列祖列宗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那皇后陵殿里不仅仅是他的母族尊长先祖,甚至于他的亲生母亲亦在其中,而他竟也能说毁就毁。
他说让他容家满门皆丧,亦不是随口戏言。
随后,老家主颤颤巍巍地从座椅起身,老奴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被他挥手退开。
他一边朝内室走,一边道:“他与他母亲不一样,他母亲尚且保守而理智,而他,要是动了他在乎的,他会反击到底。”
那样的人,一开始拿住机会就该永绝后患,可一旦错过了那个时机没能绝得了,那便只有后患无穷了。
原本身体健朗的老头,一时间像更加苍老了一般,背影竟呈现出两分佝偻之态来。
尽管白天忙碌了一天,可夜间姬无瑕和行渊一起像昨晚一样躺在床上时,却了无睡意。
她的心思也没放在儿女情长上,故而少了许多昨晚的紧张拘谨,但也是躺着就躺着,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行渊忽开口道:“还不睡?”
姬无瑕道:“睡不着。”
行渊道:“白天吓着了?”
姬无瑕一时没有说话。
行渊道:“到底不该带你来。”
只是单独把她放在京中,他又没法安心。
姬无瑕回过神来,道:“为什么不该带我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再说了,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呢。”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主动伸手过去,摸到行渊的手,又有些笨拙地毫无章法地勾住他的手指。
他顿了顿,反手就将她的手扣在掌心里。
姬无瑕脸一下烧了起来,嘴上道:“我只是在想,你娘的陵寝是不是也被砸坏了,你还怎么去看你娘呢?”
行渊道:“陵寝在陵殿下方,不会被砸坏。坏的只是灵位,后面再补上即可。”
姬无瑕问道:“那你这次还要去祭拜吗?”
行渊道:“这次陵殿坏了,下次吧。”
姬无瑕越想越没有睡意,随之蹭地从床上弹起来,道:“反正也睡不着,行渊,我们上山去吧。”
行渊见她坐起来时,屋外的廊灯映照着她双眼,隐隐一派清亮之色。
她还拉了拉他的手。
行渊便也坐起身来,看她道:“上山一趟就能睡得着了?”
姬无瑕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去不去啊?”
片刻,行渊道:“穿衣。”
姬无瑕一喜,连忙撒开他的手,转头就去拿衣裳来穿上。
她下床蹬了鞋,从枕头底下抽出发带就把头发挽上,向来是习惯了的,收拾得又快又利落。
临出门前,又将那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第1065章 没你还真不行
这会儿有事干,姬无瑕全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便是拉着行渊的手也没再觉得拘谨、不好意思。
两人出了院子,遇到有宫人或者侍卫在行宫里巡逻时,姬无瑕忙又放开了他的手,跟在他身边当个规规矩矩的侍卫。
禁军见了行渊,上前行礼,首领道:“敢问大殿下要去往何处?我等随行护卫大殿下。”
行渊道:“不必,只附近走走。”
禁卫军队伍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一出行宫,姬无瑕就跟脱缰了似的,拉着行渊就往山上跑。
那上山的台阶干净整齐,台阶两边都是山野林木,随着两人打那长阶上走过,山间晚风拂过林木,暗影婆娑。
走到半路上,姬无瑕停了下来,空气里浮动着幽幽暗香。
她道:“行渊师父,你且等一等我。”
说罢,她脚下一掠,便掠出台阶,踩着林木而去。
行渊见着她身影,轻盈敏捷,且又矫健。
没多久她就去而复返,回来时脸上神采飞扬,手里带着几支开得极好的野白梅。
那雪白的颜色与她毫不掩饰的喜色相得益彰极了。
姬无瑕问他:“白天上山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白梅开得好,想着折几支来着。你娘会喜欢这个吗?”
行渊看着她,答道:“她应该会喜欢。”
姬无瑕一听,欢喜得很,转头哼着小曲继续往山上走。
行渊紧步跟在她身后,听她说道:“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能祭奠个什么名堂呢,就是走个过场,都不能好好说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