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把吧台上所有的酒瓶和杯子都摔了。
苏安宁为防止碎片溅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抱枕。
孟子曰喊的很大声,有点歇斯底里:“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养男人!”
“你也是那么来的!”
孟子曰气的掀了餐厅的桌子:“除了他还有谁?!”
苏安宁声音平静:“我觉得你没有权利质问我!”
“我问你除了他还有谁!”
苏安宁被他吼的心烦:“没有了。”
孟子曰一锤定音:“你们以后不要来往了!”
“你开玩笑!凭什么,他会做饭、会弹琴、会推拿重要的是脾气好从不莫名其妙的跟我来这套!”
“你——”
“别那样看着我,花钱买的就是一份舒心,是你想多了。”
孟子曰暴怒:“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无耻!我们明明……明明……还是你跟谁都可以!你——你——”再难听的话孟子曰骂不出来只能砸东西,霹雳啪吧!响成一片!
苏安宁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他那时候的反映,生涩、懵懂,干净的犹如一张白纸,下意识的开口:“我们只是弄错了开端,爱情本身还是美丽的,你以后会遇到……”
“你闭嘴!”孟子曰眼睛喷火的盯着她:“以后!你好意思说以后!是不是每个人后你都这样说!”
苏安宁不辩解,有什么可辩解的,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他能尽快冷静下来。
但这件事本身问她有多少错,她自己除了冷笑外,其它一概不论,别忘了他当初为什么在这里!
孟子曰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除了沙发上苏安宁的位置完好以外,一片狼藉。
孟子曰坐在地上,往日漂亮温顺的眼里此刻电闪雷鸣、狂傲野蛮:“你把我当什么!你看不出就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看出来了,所以我最近一直没有理你,只是没料到你根本不理解那层意思。”
苏安宁看着孟子曰。
孟子曰看着安宁。
一时间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前者目光平静,后者波涛汹涌。
孟子曰没料到自己认为天长地久的感情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几分之一的休息地,而且还是个不称职的!“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孟子曰眼睛冰冷的看着苏安宁。
苏安宁有些惭愧:“你对我来说还是个孩子,谈不上喜欢与否,但后来接触中觉得你人不错,现在——”苏安宁看向他;“我觉得你非常不错,不要因为我的这次错误做出盲目的决定,你值得更好的。”
“你给我闭嘴!闭嘴!”
一个杯子从苏安宁耳边砸过。
孟子曰紧张的看着她,瞬间有撇开阴冷的目光:“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
苏安宁起身,想了想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删除了他存在里面的相片!
孟子曰顿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扑过去:“你干什么!你干了什么!安宁!你这个刻薄的女人干了什么!”孟子曰慌乱的找着,没了,没了……一张都没有了……
苏安宁吓的后退好几步,
孟子曰跪在地上,又开始没有声音的掉眼泪,一共就有两张而已,一张都没有了。
苏安宁看着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忍不住想拿起来再给他照两张,但是:“你……你别哭啊……我承认我是觉得留着这些对我不好!但对你也未必就好!”
“你走!你现在就走——你根本不是安宁……你不是我的安宁……”最后一句孟子曰说的很小声。
苏安宁心想这都什么事,我给钱最后还要看你脸色,但看他这么难过,安宁不想刺激他什么往外走,打开房门,关上!
哐!——
孟子曰把最后一张完好的沙发砸在阳台的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苏安宁靠在走廊的墙边,想了想,没有先走,最不济等他冷静下来吧,这件事是她考虑不周,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苏安宁刚刚站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影,一把拉进去,挤在玄关的墙上:“我再说一次!让那个人走!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孟子曰眼睛如血的钉在苏安宁身上。
“孟子曰,我们两个之间的结症不是他。”
“我不管!”孟子曰按住她企图挣脱的手臂:“你只要答应我让他走!不!那个男人我来处理!总之你以后记住你跟他再没有一点关系!”
苏安宁转头咬住他的胳膊:“孟子曰你神经病!你凭什么处理我身边的人!”最后她悻悻然松开没有使劲。
“凭我是你男人!”
苏安宁很想回一句,‘是我男人的男人不止你一个’,但总觉得对孟子曰不好,于是没有跟他硬碰。
反而冷静下来,尽量放缓口气,跟他讲道理:“子曰,说句惭愧甚至让我没脸的话,你是个好孩子,现在看来你甚至不是想找一位恩主。
可,偏偏选错了人,我结婚了,已婚多年,度假时发生的事是个意外,一个我不喜欢的意外,我担心这种意外会让某些东西变质,所以……虽然这些话对你残忍,但这是事实,你很好,是遇错了我。”
苏安宁觉得身上的力道慢慢减小,他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孟子曰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无措的坐着。
苏安宁蹲下身:“子曰,你要是谈恋爱,不要去那种地方找,那是不对的,学校里,将来的工作中,有很多好女孩,知道吗?”我先走了。
苏安宁关上门,这次真的走了!带着几分自责和对自己行为的厌弃,直接去了付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