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说完又忙着逗女儿:“酥酥今晚跟妈妈睡好不好?”
……
一天过去了,安宁没有反应。
两天过去了,安宁依旧没有反应。
第三天的时候,孟子曰、庄严喊了庄逸阳出来吃午饭。
庄包汤很没种,在校园里还称王称霸的他,这会耸拉着脑袋,问什么答什么:“妈妈这两天有跟姓鲁的出去吃饭,姓鲁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庄逸阳说完,陆镇海才到:“成笑话了?”
“现在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孟子曰看不上他,就觉得他讨厌。
庄严开口道:“你理他干什么,他这种人,说好听了是尊重对方,说难听了就是从来不争取。”
如果这么说陆镇海承认不如他们,拆散别人,让对方必须选择自己是爱的话,那不是他陆镇海的爱。
但陆镇海也没有离开。
庄严让他们在,不过是抱着风险平摊,然后三人竞争,陆镇海这个人他能干掉一次,也能让他滚回边疆以后再没脸回来;
孟子曰不用说,安宁不会喜欢他,至于安宁事后会不会再爱他,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最后跟他在一起生活就行。
庄严冷淡的继续:“他竟然自己不会知难而退,就让他不得不退。”温和的手段不接受非让来点激烈的,那就成全对方。
孟子曰把女儿让给庄逸阳稳定情绪:“他父母我来动。”
陆镇海看不惯他成天跟绑架一样带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来都带着她,外面多的风!他叔叔那边我动。”
庄严很平静帮女儿整理整理小脖套:“他有个儿子,我替他照顾两天。”稍微失手就遗臭万年的事他不介意做,他也更喜欢这种直戳死穴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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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找死。
谁心里都知道,谁也不打算停住。
冯山回程的路上,苦口婆心的劝少爷:“咱们真的不能那么做,您想想,只要您不动,庄总陆队动了,您就是苏小姐最后一片净土。就算苏小姐不喜欢你,为了心底的一口气,说不定就选择少爷了,少爷,您可不能真动那位鲁先生的父母啊。”
孟子曰逗着女儿不说话。
冯山心里着急,其实他觉得:“庄总不见得没有最后的底牌,尤其他深知苏女士的性格,在你们都犯错的情况下,处于同一个面上,他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孟子曰顿时冷着脸看过去,眼睛里闪耀着不可一世的冷冽:“他可以试试!”
陆镇海心里烦乱,他非常不耻现在的行为,这完全感情面上赢不了对方在用优势去威胁,先不说这种行为背后就说明他们输的很难看的事实,安宁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如果不做,看着他们结婚吗!
陆镇海买了一包烟,走了两步又扔进垃圾桶?心情更加烦躁。
……
苏安宁觉得最近包汤怪怪的,放学回来后过分的听话、沉默。
苏安宁听到门响,拿下脸上的面膜:“包汤。”
庄逸阳兴趣不高,精神怏怏的:“妈……”
“过来。”
庄逸阳不动:“我还要写作业。”说完垂下头,妈妈如果知道他也参与了,一定会讨厌他对他非常失望。
“过来。”
庄逸阳不想动,天真以为如果距离远一些或许妈妈就不会知道:“不要!”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庄逸阳不情不愿的过去,沉默的坐在妈妈身边。
安宁的声音柔和下来,摸着他垂下的头:“怎么了?学习退步了?跟同学有矛盾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庄逸阳闻言,看眼妈妈,又垂下:“没事,刚开学适应不了。”
这答案稀罕?你都开过多少次学了还适应不了:“因为爸爸妈妈离婚?”安宁问的很小心。
庄逸阳很洒脱:“你们那都不是事,我们班又不是只有你们。”
“那你给我摆什么脸色。”
“我敢吗!我爸还不抽我!”说完发现是以往的语气,现在他惹了妈妈生气,只要不说,他爸也不知道。
安宁闻言揉揉他头,神色柔和:“去写作业吧。”
庄逸阳想说他不是故意让妈妈想起爸爸的,他就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这个习惯。
仿佛看出儿子的不适,安宁笑笑,面膜一点点的贴回脸上:“想什么呢,走你的。”
庄逸阳离开后,苏安宁小小的缅怀了一下曾经的过往。
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解人意、他的宠溺热爱、还有他的阴奉阳为,总的来说庄逸阳还真不能惹她。
苏安宁叹口气摒除脑海里的杂念,千般好万般好,最该好的地方没有好,她已经好久没有想过他了,估计再过一阵子,都要忘了曾经一起生活过了。
苏安宁懒散的颓废的躺在沙发上,用如今刚刚好的生活态度,享受着新生般的情感和生活。
一切都刚刚好。
鲁智不是丝毫不介意,他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恐怕以后不能供应你像以前生活。
安宁笑着说:那你惨了,吃不饱穿不暖我会心情不好的。
然后这根话题便结束了,就这么一点涟漪,一点话题,一点无伤大雅的沟通,在那个她过去可能像城堡一样的生活中,他不想去质问为什么两个孩子两个爸,因为有时候他也能理解,到了一定程度的阶级是有些变态的。
苏安宁以为是他从庄逸阳那里知道了什么,轻描淡写的把曾经过了一下,顺便给他普及了一下,几个局的酒量,听的鲁智频频点头,直夸她记性好。
冯山除了佩服人家大海般粗壮的神经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高尚情操’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