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跟着病娇满世界打怪!!(22)
“以此丘为线,里面的沙漠都没有百足蛊了”,尤昭走到沙丘另一面抓起一把沙随风杨去
“取而代之的…是沙子里布满了致幻的糜粉…”
“好久不见…”
安子蒲道,“这也恰巧说明我们来对地方了,问题是我们怎么过去?”
“这里不适合你们…”
卓异打断他的话继续道,“停!你且说方法”
“我之前说这些磷粉是一种蛊的尸烬,它的主要作用是扰乱心神,借助你内心的一点恐惧进而引导出幻觉,咳咳…咳”尤昭又开始咳嗽,顿了一会他才继续道,“你们俩的想象太丰富,正中下怀”
“哥哥…你真的没事么?”
“嗯”
卓异和安子蒲讪笑,一阵风吹来,沙漠里又奏响了乐谱,卓异警惕起来和安子蒲同问道,“现在是在幻觉里么?”
“不是”
尤昭抬脚就往前走,卓异和安子蒲如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
“在这片沙漠里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信什么什么就越真,严重的话永远挣脱不了幻境,你们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心”
“哦”
战战兢兢走过这片海子再绕过一片沙丘,每走一步都犹如走在一件乐器上,下脚重了,沙子发出来的声音就重,安子蒲深一脚浅一脚的趟过沙子,竟然能揍出一断不像样的曲。
尤昭解释道,“这是鸣沙,方才的丝竹管弦之声是风刮的”
由于这里到处都是磷粉,卓异和安子蒲便不敢睡觉,清醒时控制不住想象力,更别提做梦了,尤其是安子蒲,他自己说他最爱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但不睡觉如何撑得住,三人又退回了虫蛊沙漠,在此休息两天,3人交替睡,睡了个饱。
在第三天早晨再次出发。
几人在路上闲聊着,尤昭嘱咐道,“过了这条三八线,及是大凶,万分小心”
卓异问道,“你找到那些南苗人后,要做什么呢?”
“……”
尤昭发着呆,没有回答,卓异好奇便注视着他的眼睛默默等待着。
尤昭抬起眼皮与之对视,漂亮的眉眼在此刻显得无比清冷,卓异心中一寒,他觉得尤昭的目光中仿佛有一场漫长绵延的雪季,与这苍莽的大漠格格不入。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没有答案,落日的夕阳将黄色沙漠上的残雪映的血红,很是壮观。
“咳咳…咳咳…”尤昭剧烈的咳嗽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黑红的血液从他纤白的手上滴落,卓异下意识想去扶,却被尤昭闪开。
“怎么回事?这…这…刚还好好的…!”
卓异焦急的看向旁边同样手足无措的安子蒲,对方只是含着泪朝他摇头。
卓异懵逼的问道,“是不是吸入什么东西了?”
回答他的只有更剧烈的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尤昭渐渐平稳下来,他拿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眼眶红红的,泛着泪光,他的脖颈上有些细细的艳红色图案爬上来,犹如红血丝一般…
正常人会这样么?当然不会!
他就想看的更仔细些,将手伸了过去,却又一次被尤昭挡开,卓异看安子蒲,安子蒲看尤昭,尤昭看卓异笑。
他从未这般笑过,比天边的夕阳灿烂,比这荒芜的大漠苍凉,就像一朵盛开的红山茶,不争春,仍相宜,无比缱绻,他说道,“她们来找我了,你们该走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就是一起的啊!”
卓异也是只倔驴,非要追上去扶他,可这两步的距离还没落下半步,脖子上就抵了冰冷的戟柄,冰冷的触感让他暂停了半时,之后毫不犹豫就要往前冲。
尤昭也不说话,唇角微微勾着,那眉眼里却有融不开的冰,陌生感再次袭来,尤昭将戟柄回收转了个戟花背到身后,伸手拍了三下卓异的肩膀,卓异只觉得意识一沉,就听尤昭说道,“那枚鱼雕是从卓清身上得来的,这是阴谋,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尤昭!你什么意思!”瞬间卓异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周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脑海里飘着一句“跟着安子蒲…回去,可以的话我会来接你们…”
安子蒲看着冷静的尤昭警戒道,“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你的身体…我…”
“我…我要负责带卓异回寺庙…去…”
尤昭一个身形到了他面前按着安子蒲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带着他在寺庙等着…你的事我会替你办”
“我…我…不要…不”
安子蒲挣扎了几下,眼里再次黯淡无光,“我要带着卓异回…寺庙。”
接下来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尤昭将沙子用衣服一人裹了一兜仅仅系在他们身上,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缓步行走,直到出了视野,他才捂着心口又吐出一口黑血。
同命蛊…巫女祭,她来了,就在附近。他直起身虚弱的往沙漠深处走,最终体力不支的倒在沙土里。
“叮铃铃”模糊的视线里,有一队人马从沙漠深处走来,他们穿着南苗特有的服饰,步伐稳健,抬着一个捆着红绳与银铃的木轿子,渐行渐近。
他杵着戟单膝跪地,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斗篷的女人,最后承不住嘴角又溢出来血…
她声音并不冷静,充斥着激动,兴奋,捏起了尤昭的下巴,死死盯着他的狼狈样子,最后冷声颤抖道,“好久不见…”
尤昭蓦然一笑,回道,“确实…好久不见”
卓异又做了银轿子的梦,这次的轿子没有红纱,而轿子上的人正是尤昭,他身着南苗人的特有服饰,却比之隆重繁华,紫袍加身,银饰点缀,手上带着白玉镯,耳朵挂长坠,半挽发髻,银苏做簪,敲着铃铛一遍又一遍的从卓异面前经过,卓异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丝毫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