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7)
说完用一种非常狗的表情看我,神秘兮兮跟我表态,说那可是他们最敬爱的领队,如果我想杀着玩,他跟领队本人打个报告就杀上去,绝对忠不可言。
这都什么人啊。
我搓着直冒鸡皮疙瘩的胳膊,让人把徐佑喊回来,重新翻开日记本,厚着脸皮假装无事发生。
“舅,这儿没看懂,教我。”
密林多雾,徐佑从外面赶进来还带着浑身水珠,闻言愣了一下,面色复杂。他看了我半天,最后有点无奈叹了口气,挤出一句:
“祖宗,您……确实是个少爷。”
“你祖宗还想跑路呢。拦不拦是你的事,但逃跑计划和路线图要给我做好。学完这几页给我交方案。”
我已经从这些天的焦躁里缓过来,隐约在试探里把握到了我在队伍里能有的作死尺度,决定能狗就狗,让专业人士来解决问题。
当即理直气壮继续怒道:“我们张家不讲裙带关系,叔侄姑舅。别一天天闲得手里没活,像话吗?”
不像话的徐佑噎得无语坐下来,问我哪里看不懂。
我想了想,让他给我先削了个果盘续着,打发幽怨的工具人小队长下去。
日记本里的内容,接下来说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在那位狠人伙计出事后,他的队长,一个代号野猫的年轻人十分不甘,提出要亲自下地一趟,不能让自己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废了。
野猫下地一圈,在空荡荡的陷坑里什么也没发现。但第二天果然也中招了,走了两步立刻被发现,打晕后看守起来。
到了这里野猫还很冷静,找了个二指粗的牛皮绳,浇水后捆在自己身上,戴上矿工帽灯和胸前拍摄仪器,提出要集中所有下过陷坑后有幸被带回来的人。让人牵着绳子的一头,在上面看他晚上行动路线。
野猫的意思是,他想看看所有中招的人最后去了哪里。就算是陷坑,这么大一个地方也总有个更喜欢蹲的点吧。
中间不停的试验和试错有些繁复冗余,在日记里记录了满满当当十几页,我就跳过直接说结果:
最后那群人拖着不断被放出的绳子,像游荡的鱼饵一样,果然停在了陷坑的一个地方。
“地下更深的地方有东西。”野猫说,“见过爬满蚂蚁的糖块吗?我们现在就是蚂蚁。其他人别下来了,我们自己挖。”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中招的那批人在那里定点向下开掘,上面的人提供装备物资和技术支持。
但这个计划里还缺两个重要的人。
第一个人要有足够和强悍抗性,能带领队伍自行决策,必要的时候能留下断后。
第二个人要有绝对杀伤力。万一所有人都丧失理智,他就算同样傻了也能顷刻间被动杀死靠近的危险,从根本上杜绝源头的二次传播。
这个人是整个队伍的绝对核心,所有人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也就是说,比如,一个血脉能力浓度够高的嫡系张家人,真正剧毒的血肉之躯。
其他小弟在这位灵魂人物面前都不够格。
说到这里,徐佑徒手给我烘了个烤红薯,剥着在手里转,漫不经心抬起眼皮。
“外甥,舍我们其谁啊。下地危险,你要学超能力吗?”
我难得磕巴了一下,说道别瞎扯,陷坑的事还没说完呢。
“哦。”
他点点头,冷不丁道:“你两眼放光了。”
岗亭(4)
两眼放光?有吗?
我尴尬摸了摸脸,心说我肯定还是要找个机会跑路的,但那可是超能力哎。
而且那巨坑里到底有什么,既然随时可能没命,我临死前想知道知道谜题也正常吧。
“祖宗您不是要走吗,方案和路线图我都想差不多了。其实学不学问不问,也没什么必要。”
我靠,等在这儿拿捏我是吗?我能上这当?
徐佑看我瞪他,长长哦了一声。
“——有点失落?”
呵,笑话,我失落什么。我心说不能再被他带偏,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哪来这么好心。
于是抄起怀里的貍花猫,警告他再废话我就把猫糊他脸上。
貍花猫跃跃欲试。
哦对,猫还在。这深山老林我也不敢放跑,就每天给它喂店里库存的猫粮。它活得很滋润,没事就挠墙,比我还大爷。
有时候晚上起夜,我就能看到猫摊在随机某个伙计的脑门上呼呼大睡,偶尔也扣在徐佑脸上。得亏徐佑憋不死,无动于衷继续在地板上打鼾。
徐佑听我这么说,静静看了我一会儿。
我被他看得发毛,问他干嘛,不要装神弄鬼。
“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徐佑皱眉,“你猫来猫去的,说挺久了,我当你恶意卖萌呢。癔症了?什么猫?”
我的笑容一下僵硬在脸上。
石、石化了吗,我是不是麻爪了动不得。
小肥猫在我怀里娇滴滴地叽叽叽。
不对啊,李哥也看见了,小区那么多人也看见了,这肯定不是我疯了。
我抓起猫爪子捏了捏,实体的触感没有任何问题,把猫抱起来放在徐佑手里。
徐佑猛地紧绷了一下要弹出去,是突然被东西碰到后的警惕,接着慢慢地视线聚焦,露出一丝惊讶。
“这玩意儿你说之前我感觉不到。”
徐佑摸了摸猫肚皮,把小肥猫翻了个面,听到呼噜声后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没听说过什么能力觉醒,是能变出个傻子猫的。呦,还是个田园猫,够土啊。”
我在心里说徐佑又搞错了,小肥猫在小区不知道被多少人撸过,我在铲屎官里根本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