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老婆好娇(87)

他握紧手，在路星野脸上也亲了一下，红着脸道：“如果我下班晚，就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嗯？”路星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忙就算了。”闻晰连忙改口，“我打车回。”

“不忙。”

路星野果断应下，“员工都等着过年放假呢，没人想上班，我也不想。”

“那晚上见。”闻晰去拉车门，急了，“开门啊。 ”

路星野发笑，解锁，看他逃似的走。

等闻晰走远不见了，路星野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旅行时的闻晰就像无意中流露出真实的一面，连闻晰自己都没发现，旅行时他还能和路星野撒娇亲密，在江洲，他就像受惊的小鸟，时刻保持警觉。

路星野把闻晰的反应和医生描述了一遍。

旅行前，从市一医出来以后，路星野偷偷见了专科医院相熟的医生，没有带闻晰。在心理医生面前，闻晰的心防更重，见缝插针地提醒他，要清醒要克制，想靠心理治疗抹平他心理的伤口，需要很长的时间，痛苦不亚于让他活在永远的警惕中。

面对面

上到实验楼, 每一间实验室都有人。

科研人没有假期。

闻晰指纹解锁自己实验室的门，卫辛在工位上对着键盘敲敲打打，闻晰目光习惯性停顿, 却没等到卫辛和他打招呼。

往常卫辛再忙，也会抬头道一句教授好。

闻晰往自己位置走去, 桌面上放了天蓝色四方形礼盒，薄薄的一个。闻晰心下了然，拿着盒子到卫辛身边，“不用送礼，我是拨给你经费, 也不是给你自己花。”

卫辛看着礼盒，思考一会，“不如, 你打开看看。”

“学校有规定。”

卫辛坚持。闻晰看礼盒就A4纸大，很薄，装不上什么贵重物品，便当着卫辛的面拆了。

他失策了。

还挺贵重的，值三千万。

闻晰看着卫辛最新研究计划书和申请表格, 一个边缘性实验，需要三千万。

实验室陷入沉默。

闻晰欲言又止。

两人都冷静了一下, 闻晰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个礼物。以卫辛的性格，他能送出的礼物，最多就是中午吃饭时的一瓶酸奶。

都怪路星野老送礼物, 他收礼物收习惯了, 才会在看到礼盒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这也是一个礼物。

闻晰还是尽职尽责把研究计划书过了一遍。

这三千万是在七十万的基础上规划的, 路星野走到卫辛位置旁，“之前的数据调出来。”

卫辛直接把位置让出来, 给闻晰接了一杯热水，还把电脑支架调高，电脑屏幕和闻晰视线齐平。

闻晰：“……你在做什么？”

“讨好教授。 ”

“为了新研究？”

“为了新研究。”

闻晰深吸一口气，顿了顿，“三千万的经费，一杯热水就行？”

“当然不行，主要还是我找了三篇顶刊，您看看，还有，这个实验有人做过，但是没有人能复现，我这个思路是新的尝试，如果能复现这个结果，我们的研究说不定就可以尝试另一种路径了，教授，您说，对不对。”

闻晰差点给他绕进去，还好思路及时剎车，“这和热水有什么关系？”

卫辛大脑短路了，对方也没教他怎么解释啊。

“嗯？”

卫辛老实道：“是之前三禾来送实验室材料的时候教我的，他说我和教授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现在的进度卡壳半年了，我们实验室很危险，我应该劝您不惜成本挽救，实验做下来，我能发顶刊，您的名声更盛，实验室发展也更有希望。您不愿意冒险，我可以适当为您承担一部分责任。”

闻晰脑中计算分明，但是没在卫辛面前显露，只是问：“人家教你就听，想去他们公司？”

“没有，不是，”卫辛不加思索，“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这样的理论，闻晰并不陌生，生意人常见的手段，看似双赢，代价都平摊到暗处。按理说，他不该知道，但他想到了闻家，这种熟悉感，想必来源于闻家的熏陶。

卫辛本质上还是学生，从没出过校园，被说服很正常。

“我们实验室是有资本申请资金 ，我也….算有些名气，但是江大其他实验室很差吗？为什么就拨给我们经费，难道其他研究就不重要吗？”

卫辛执拗，“可实验本身就有风险。”

“卫辛，我接受实验有风险，我从没有因为失败责怪过你，但是不能以风险为借口，拿经费为自己研究一博。除非，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和数据证明实验可行性。”

“您不支持我这个实验？”

“这需要我分析你之前数据后才知道。”

卫辛低头，“对不起。”

“你也没有做错，副院长也没有错，他就是你这个想法。”

卫辛露出嫌恶，“教授您别说了，我和他还是有点区别的。”

闻晰笑笑，给路星野发消息。

「管好你的人，少带坏我学生。」

路星野在那头，脑子嗡的一下，叫来助理，“你干什么了？”

助理从路星野办公室出来，面如死灰，天地良心，他真真就想做那么一回好人！

看卫辛那一脸天真，他才好心提醒一句。

良心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适合。

实验复杂程度高，闻晰看了一下午，卫辛估摸着点，走过去，“怎么样？教授，这三十万，花得值吧，精确性再提高一些，完全可以支撑后续实验啊。”

“计划书我是按照江洲高校联合基金会的需求方向写的，可以直接提交申请资金，还能争取国家拨款，您签个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