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大冤种啦[快穿](48)
为什么?!顾和为什么不愿意入朝为官啊?!陈知府每每思即此事心脏都不由绞痛。那感觉,就像是当着一个饥肠辘辘之人的面,把一道新鲜出炉的美味佳肴晃悠一圈后倒进水沟里。残忍,真是太残忍了。
皇帝和圣师本来召陈知府来是问水车之事的,但当听到事关粮食增产的事,哪里还想得起来水车啊。
皇帝忙问道:“爱卿,可清楚粮食是如何增产的?”
一旁坐着的圣师也目光灼灼地顶盯着陈知府,同时口中默默念叨三个字,上河村?怎么这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等等,水车一事不就是来源于上河村吗?圣师懊恼地拍了拍挠头,暗叹自己真的老了,记忆力不行了。
“陈大人,上河村可是那个造出水车的上河村?”圣师问道。
“回圣师,正是此地。”
上首的皇帝呵呵大笑:“原来粮食增产是上河村啊,朕想起来了,水车不也是上河村吗?”
“上河村真是一块人杰地灵的绝妙之地。”
“……”圣师瞥向上首的皇帝,敢情…皇帝也把上河村忘记了,经过陈知府的提醒才想起来。
“陛下,您终日劳坐案牍,应适当锻炼一下身体,清醒头脑。”陛下现在正值壮年,这么记忆力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哦,圣师十分担忧。
对于圣师的要求,皇帝无不应道:“圣师说得是,我明日起就去御马场跑跑。”
虽然皇帝记忆力不行,但脑子还是好使的,他问道:“爱卿,稻田增产和水车有关系吗?”
陈知府沉默了一会儿,垂眸回道:“陛下,有,但也没有。”
皇帝听到这番回答,坐在龙椅上的身体不由前倾,脸上露出几分兴味:“爱卿这是何意?”
“启禀陛下。”陈知府紧了紧手指,吐出一口浊气道,“水车令农人松快下来,有多余时间细心呵护农田,但这不足以田地增产如此之多。”
“其更重要的是…!”陈县令大声道,“乃是上河村往水田之中施加了一农肥,才令粮食增产!”
屋内静默无声。
过了许久,皇帝猛地站起,声音颤抖地问道:“是何种农肥,你可知道?!”
“还有,是谁弄出来的?”
圣师眸光精亮,皇帝话意刚落,他杵着拐杖也起身,问出一个直击要害的问题:“农肥和水车,是同一人所为?”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上河村,能出两位奇才。
“是同一人。”陈知府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只能把顾和的名字说了出来。
实在抱歉,顾和小友,不能如你所愿了。
“此等大才,需得为朕所用,放在外面实在可惜!”皇帝激动得脖子涨红,都快要从地上蹦跳起来了,帝王威仪之态尽失。
谁说不是呢,但是人家顾和不想做官啊,想到对顾和的承诺,陈知府赶忙说:“臣询问过这农人是否愿意入朝为官,但此人志不在此,在乡野闲散惯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皇帝和圣师却更感兴趣了。
皇帝大笑,不以为意:“有才之人恃才傲物,难免有几分怪脾气。”
“朕命人草拟圣旨,令其来皇城直面天颜!有圣旨在此,他不敢不来。”
顾和哪里是恃才傲物啊,人家是真的不愿意,陈知府苦笑,但不敢当着陛下言明,扰了陛下现在的兴头。
一旁眸光清明的圣师主意到陈知府的表情,若有所思。
最终,陈知府苦逼地应和:“是,陛下圣明。”
等到出发回循州的那一日,陈知府没想到除了宣旨的大太监,竟然还混杂了一个老人,当今圣师大人。
皇帝得知后亲自来拦,他亲身抵挡在还未动的马车前:“圣师,您年纪大了,路途遥远恐出意外。”
“此人虽有才,但您却是我朝的定海神针,倘若您出了意外,我何颜面面对父皇。”
“老夫身子骨硬朗着啦,陛下休得胡说。”圣师坐在马车上固执摇头,“老夫要亲自去看看。”
皇帝再劝:“您与我在皇城等待就是,过不了几月那人就能来皇城了。”
“我看人家不一定愿意来。”圣师小声嘀咕着没有一个人听清,然后他就像个老顽固似的坐在马车就是上不下来。
“陛下不要再劝,老夫一定要去。”
两个性情执拗的人碰撞到一起,终究还是老的那一个胜利了。
最后,皇帝见实在劝不动,再劝下去圣师就要像个老小孩似的打滚哭闹了。于是只能加派了许多人手,无奈看其离去。
“尔等一路好好护送圣师,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但愿别出什么意外。”皇帝揉了揉胀痛的眉头,眼皮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有不好的预感…”
被亲人吸血的庄稼汉(22)
时间静悄悄流过, 寒冬过去,又是一年春耕时节。
县城新买的宅子里,顾和推开门, 就看到顾乐安正坐在矮桌前。昔年的小女孩已经八岁, 尚且稚嫩的脸庞却已经有了大人的严肃, 面前摆着一卷书籍,她正认真地翻开。
顾和走过去,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顺手把书籍合上, 声音温柔:“你才八岁,慢慢来。”
“现在有时间就多和阿爹玩一会儿。再过几年, 阿爹老了就抱不动你咯。”
“才不会,阿爹要一直陪着我和二叔。”顾乐安眉眼松快下来,习惯性抱住顾和的胳膊撒娇。
“好。”顾和眨了眨眼, 轻松一笑,“只要乐安愿意。”
看着面前娇憨的女孩儿, 顾和还记得大半年前, 顾乐安和顾江河坚定对顾和说想要好好学习制作药皂,把药皂铺子发扬光大, 赚很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