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什么?”
“心疼你……辛苦。”许织夏心不可控制地软下去:“都辛苦,忍得也辛苦。”
他敏锐地问:“谁跟你说什么了?”
许织夏不回答,但她说不了谎,眼睛一飘忽答案就都自己出来了。
“你不想就算了。”她小声怨念。
她敛着眉眼,纪淮周瞧着她,小灯泡的光迎面,照着她时是清清白白的月光,照到他又成了骄阳,晒得他心湖发烫。
烫到不能再烫了,他就静静往前迈,膝盖顶着她腿,挤上去两步,压她到了廊柱上。
掌心垫着她后脑勺,唇落下去。
许织夏后背抵着廊柱,眼看着他压下脸,又吻住了她,他这回亲得倒是没那么放浪,时而完全张开,时而又小口地吮着她嘴唇。
她都快感觉自己在湿津津的酒罐子里被泡软了。
好一会儿纪淮周唇退开,看了眼她,又低回去,最后嘬了一下她的下唇。
而后才低着声,回应:“我想。”
许织夏轻轻地喘,捏住颊边他的手指,腼腆地只用目光询问他,那为什么还不开始。
“你也可以想,”纪淮周注视着她:“但你只能因为欲望想,不能因为心疼想。”
他说过,就算是他也不行。
他只要她享受。
许织夏都委屈了:“不是因为心疼……”
被他这么误解,许织夏冤得很,可怜巴巴:“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的。”
纪淮周深刻地看住她,笃定她是真心话,他内心捆住的贪欲逐渐在松绑。
终于他没再压抑,由着呼吸重起来,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套着只项圈,那头的绳子被她牵住了。
“那你就这样说。”纪淮周碰住她的额,温热的气息全拂到她鼻尖。
许织夏微微屏息:“说什么?”
“说你今晚想要和哥哥做……”他留着声尾音故意不说完,热气呵到她耳廓,哑着低语了个“爱”字。
许织夏瞬间整只耳朵都熟了。
她没什么劲地推了他下,嗔怪他的话露骨。
纪淮周轻笑,停顿顷刻,他后面的话不知不觉间,换上了情深意重的语气:“哥哥就是为你活着的,今今。”
许织夏听着,呼吸着,深信不疑。
他以她的话作了个结尾,也是暗示:“永远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许织夏安静住,感受到他心态的微妙。
他似乎是想要开始了。
许织夏脸在他肩上,合着眼,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话落许织夏就被他托着臀,一把抱了起来。
他是从正面抱的,她双腿不得不绕上他劲瘦的腰,怕掉下去,膝盖在他腰际卡得很牢,胳膊也牢牢搂住他脖颈。
这姿势怪不对劲的,许织夏难为情,脸埋下去,绸缎般的长发缠着他颈窝,有几丝钻进了他衣领下去。
不再禁着自己的男人,轻易就吃不消了,从心口痒到嗓子眼,直接把她压回到廊柱上,嘴唇像是一把火,去烧她耳垂,烧她的脖颈,烧她的锁骨,再回上来,烧住她的喉骨。
许织夏抵着廊柱嗯声抬高下巴,伴随着前后两声啪嗒,小短靴脱落掉了地。
她体型小小的,纪淮周一只手就能托住。
他一弯腰,另只手捞起她掉落的靴子,勾在指尖垂着,单手托抱着她,步子大而迅速地进屋,上楼,进了那间朝南临河的水阁。
纪淮周放她坐到窗前那张胡桃木长桌上。
人在她膝间,身子向前倾着,在她耳边别有深意:“还是在这里。”
许织夏心跳着,不作声。
纪淮周低下头,又不厌其烦地亲起了她,女孩子的舌实在柔软,勾过来又舍不得使劲,只能慢着吮。
手指勾到扣子上,衬衣早在院子里就被她扯开了大半,只腹前的几颗还系着,他利落地都捻开,亲吻间,拽着领子向后一敞,从肩背把衬衫剥下去,又去解皮带。
皱巴的衬衣落在木质地板,她的小靴子躺在旁边,裤腰带落到了衬衣上。
许织夏正被亲得情迷,他突然将舌退走,她唇不由自主地追上去,但面前空空的,热息都散了。
她痴痴睁眼,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拉住了他手腕。
纪淮周一回眸,就看到她不满地蹙着眉。
他笑了,反握住她的腕,拉到唇边亲着她指尖解释:“哥哥去洗个澡,几分钟。”
“很快。”他特意强调。
许织夏茫然中意识过来,温温吞吞说:“我又不急……”
纪淮周唇角的括号加深,在软糯的薄毛衣下抚上她腰,摩挲着她腰窝,把持不住去惹一惹她:“你是自己先脱了,还是想哥哥回来替你脱?”
他裸着上身,许织夏思绪被牵动,目光停留在他腹部。纪家医疗顶尖,且他肌理线条深得很,瞧不出什么痕迹。
许织夏不再想了。
她别过脸,轻轻踢他。
景区不对外开放的棠里镇夜晚宁静,许织夏还坐在桌上,侧着颈在望窗外的夜景。
屋子里没亮灯,窗内窗外都静着,唯一听见的声音是门外浴室冲淋的水声。
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
许织夏思来想去,自己把丝袜卷了下去,怕等他来要撕裂。
薄薄的长袜叠好,放到桌边。
水声在这时候停止了。
许织夏一颗心忽地提起,揣着既渴望又忐忑的情绪,屏住呼吸,抬脸,眼见着他回到屋里。
他肌理道道纵横胸腹,浴巾围在劲窄的腰,身上每块地方都健美得恰到好处,看着就是在那事上性情狂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