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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246)

题目也非常醒目:牢记历史,展望未来——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血泪发展史。

寇秋搬了板凳坐在卫生间里看,没看一会儿,那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向下流——这真的是噼里啪啦,不是夸张修辞,燕卓看的心疼,在底下拿脸盆给他接着,还帮少年擦了擦眼角,“囡囡,不难过,啊。”

寇秋哽咽声音更大。

“我一想,”他泪眼汪汪说,“我一想有那么多的同志为了我现在所生存的这个美好环境而牺牲,我就......”

原本透亮的泪珠儿在掉落出来的那一瞬间,变为了坚硬雪白的珍珠,砰的砸落在了盆里。

“我懂的,”燕卓把他按在了怀里,那些珍珠就顺着他的胸膛滚落下去了,他却也顾不得捡,只抱着自己疼了十几年的人,爱怜地反复低语,“我懂的。”

门口的王冬推了推门,没能进到宿舍。

里头被反锁了。

“什么状况?”身旁跟着的李鹤一脸懵逼,掏出手机就要给燕卓打电话,“他们俩是回来了吗?好好的锁门干什么?”

他按了键,正欲拨出,王冬却忽然把他拦住了。

“你听,”王冬面色严肃,“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

李鹤也跟着竖起耳朵听,仔细听了半晌,终于分辨出了一种奇特的、缥缈的泣音。那声音里头像是噙着雾,朦朦胧胧,不似是人类,更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乐器被奏响了。

有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

李鹤情不自禁凑近了一步,直到鼻子撞在了墙壁上才反应过来。他摸摸已经被撞红了的鼻子,说:“是有人在我们宿舍里哭?”

王冬忽然一个战栗,随即目光陡变。

我擦,我屮艸芔茻!

这么开放的吗!在宿舍里就能把人弄哭的吗!!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拉着李鹤后退一步,干笑道:“我,我想起来了,燕卓说他要先回来洗澡。可能是不小心顺手把门关了,我们待会儿再来吧。”

李鹤:“......冬哥?”

这也是我们寝啊。

王冬死命把他往一边拉,“我们去找他们学习一下,请教请教题目。”

李鹤无辜指出:“可我们班上的两大学霸都在我们屋里啊。”

而且,“这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确定不进去看看?”

王冬心想还能怎么回事,干柴烈火巫山云雨菊花残满地伤呗,他看了那么多纯洁的小电影,心里早已经摸得透透的了,这都是情趣。这时候哭一哭,那绝对是对社会和谐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但这种话,显然不能和李鹤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五讲四美好青年说。

为了维护室友三观,王冬只好道:“......可能是在看电影吧。”

李鹤说:“可你刚刚还说在洗澡?”

王冬:“......”

不行了。

得兜住。

他只好双目炯炯望着李鹤,问:“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片刻后,站在门口听故事的李鹤成功被这个“门里有个女鬼哭”的鬼故事给吓哭了。王冬大获全胜,立刻拖着室友这个大灯泡走人,“快走快走,隔壁阳气重,她们不敢来的。”

与此同时,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真是。

他恨铁不成钢地想,gay就gay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拾残局呢?

简直,让他这个不小心撞破了的钢铁直男操碎了心。

等到房门打开两人再回来时,王冬悄咪咪观察了下,寇秋的眼睛果然红通通的。本来便白,配上这两只红眼睛,更像是养的兔子了。王冬与他三年同寝,寇秋又小,倒真把他当弟弟看,因此一看寇秋这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儿,转头就语重心长和燕卓建议:“收着点。”

燕卓手中还拿着准备替寇秋敷脸的毛巾,难得现出了几分诧异。

什么收着点?

王冬把手里刚买的肥宅快乐水也塞给他了,“喏,拿着。”

燕卓一头雾水。

“给我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王冬心想哦呵你看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体贴,“你不提前把你那生意缩一缩?”

燕卓把可乐放下,彻底听不明白了。

王冬只好说的更清楚,“就是你那多达几个亿,长达二十厘米的大生意!”

燕卓觉得自己像是听懂了,又像是完全没听懂。

“多喝点,”王冬说,话语中充满老父亲一样的操心,“把那几个亿杀一杀,没事儿少折腾郁见——高三了,平常要坐的时间挺长的,知道吗?”

燕卓:“......”

不、不是,你等会儿。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第115章 竹马养成记(十一)

王冬简直是操碎了心,这边儿跟燕卓谈完了, 也不管对方到底领会没领会到这场谈话中的精神, 那边儿就又去找了寇秋, 把椅子拉开, 俨然又是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寇秋因为哭过一场, 刚刚才洗过脸, 这时候连密密的眼睫都是湿润的, 正在台灯下翻看今天的笔记。抬眼看他时, 那眼睛又圆又清亮,一下子就把王冬的心给看软了,他坐直了点,和这棵被燕卓拱了的好白菜讲:“我说郁见啊......”

寇秋哎了一声,诧异地望着他,“冬哥?”

王冬望着他,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你坐这儿难受不?椅子硬。”

这话有点儿莫名其妙。寇老干部顿了顿,诚实地指出:“我们的椅子都是一样的。”

坐习惯了, 没什么硬不硬的。

“可你现在不一样啊!”王冬着急了,心想嗨呀这个傻孩子, 吃了亏怎么还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呢,他不由分说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抱枕来, 把寇秋拉起来, 让他坐上头了, “怎么样, 是不是舒服了?”

寇秋:“......”

是,是吧。

“对吧?”

王冬心里轻松了点,看了他会儿,又摸摸他的头。

“你也得想想你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不能太拼命。平常多吃点清淡的,别吃辣的,要不上厕所能更难受——都这样儿了没事儿就别久坐了,在我们面前还装啥呢?难受就说。”

他飞快地把一系列嘱咐的话扔下来,自己也臊的脸通红,起身就走。留下一个寇秋茫然地盯着他的背影,回想方才那几句话,越想越觉着不对味儿。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他悄悄把王冬的话和燕卓复述了,满心都是不解,仰头问,“冬哥这是在说什么啊?”

燕卓倒是一听就懂了。

虽然单个儿说显得莫名其妙,可把这两番话放在一起,其中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燕哥哥的心中盘算着,明白王冬这是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打算给寇秋捅破这层窗户纸,只道:“没事。”

他摸了摸小孩如今长出了点肉的脸,眼神温存。

“囡囡别放在心上。”

寇老干部说:“可他那目光......他那目光......”

再加上王冬还悄摸摸塞给了他一盒马应龙,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小声说了出来,“他是不是以为我得了痔疮?”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错觉?

燕卓没忍住,反倒被他这一句逗得笑出了声。

“没事,”他轻声道,“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

在一起这种事几乎是顺理成章的,燕卓已经成年,开窍的又早,自然不是没有过幻想。事实上,在那之前,相关的梦境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到达了,每次醒来,燕卓都不得不将湿淋淋的底裤拿去卫生间清洗。可再看底下的小孩,还是睡得人事不知、香甜的很,脸颊鼓鼓的,眉眼安稳地阖着,透出几分不知世事的纯真来。

燕卓的心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却又顾忌着小孩的年纪,并不敢猛地向前跨出这一步。

傻囡囡。

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每次在见他的时候,脑海中都在想些什么吧?

他含着这样折磨人的甜蜜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衣服搭在了绳上。回去时,忍不住在少年的眉心处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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