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成为卑微炮灰后[快穿](262)
“但你的说亲……”
匀绛打断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春温:“我不需要成亲,我不在乎那些。”
他凑近了,与林春温吐息交缠,俊美逼人的面孔此时更加咄咄逼人:
“所以,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好不好?”
这样近的距离,林春温心里总算生出了点警觉。他看着匀绛,明明说出来的字语如此恳切真挚,神情也忧郁失落,但——他实在太高了,这样严严实实几乎把林春温揽在怀里的姿势,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下。
身后被晒得发暖的墙壁让林春温回过神,他伸出手抵在匀绛胸前,忍不住稍微用了点力:
“好,那个,你起来点。”
匀绛垂下眼,看着他的手抵在自己胸前,随着他的心跳微微起伏,那一瞬间,他很想继续握住林春温的手腕。
但他最终还是顺着林春温的力道站直了身体,笼罩在林春温上方的阴影消失,林春温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松了口气。
匀绛见他这样,眼眸颜色微深,开口道:“不是要去拿艾草糕吗?还不走。”
林春温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目的,几步追上了匀绛:“……嗯,走吧。”
虽然好像是说开了,但林春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让他一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和匀绛相处。
匀绛走在前面,林春温慢吞吞地跟在身后。他正思索着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这么奇怪,就见匀绛突然回身对他说:
“谢师宴的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林春温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件事吸引走了:“什么?”
以前有这种送礼的场合匀绛也会帮他准备好礼物,只是不知道这次匀绛会准备什么东西。要知道他们夫子是那种传统士大夫,对于金银嗤之以鼻,平日里不茍言笑,从未见他偏好过什么东西。
匀绛说:“是颜寄的真迹。”
“你从哪找来这么贵重的东西的?”
林春温震惊之下,上前几步拽住了匀绛的袖子。要知道颜寄可是本朝知名书法家,自从他去世后,他的真迹更是千金难求,绝迹于世面。匀绛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哪里得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连王侯也会心动。
更何况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谢师宴,这么贵重的礼物实在扎眼。
匀绛懒懒瞥了他拉住袖子的手一眼,随口道:“怎么来的?有人错把鱼目当珍珠出手,落在我手里了呗。你放心,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封请函。”
闻言,林春温才放了点心。如果只是一封请函,倒也没有那么贵重,而且也算合适。他知道匀绛常去典当行里溜达,能捡到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只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那你留着自己给夫子吧,我已经想好送什么了。”
听闻此言,匀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见林春温表情坚决,便没有再说:
“随你。”
林春温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以后要慢慢少麻烦匀绛,这样也不至于欠他太多。
匀绛宿舍就在眼前,他抱臂站在门口,让林春温进去拿早上放的艾草糕。
林春温提起来的时候,不期然想到了明晚的约定。他抬头,发现匀绛定定看着自己,手心突然沁了点汗出来:
“怎么了?”
匀绛收回视线:“没什么,走吧。”
林春温不知道匀绛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他瞟了眼匀绛,见人表情无碍,才慢慢松了口气。
——
第二天,白日的时候林春温心不在焉,只想着晚上的事情。连张正都看出来了,吃饭的时候问他:
“你今天在想什么呢?魂都不在这似的。”
没错,即使已经和匀绛说开了,但处于某种隐秘的心思,林春温还是拉着张正加入了他和匀绛间。
所幸匀绛只是看了张正一眼,并没有对他的加入表现出过多反应。
林春温才真正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太多。
匀绛闻言,也抬眼看向林春温。
林春温被他一瞅,身体僵硬,干巴巴地说:“我在想下月初的乡试,没有什么把握。”
张正信以为真,安慰道:“你平日刻苦读书我都看在眼里,你人又聪慧,想来成绩应当是不错。”
林春温装模作样地点了下头:“希望如此吧,最好我们三人都能考出不错的成绩。”
张正一下子笑了,摇摇头没再深究这件事。
下午夫子让他们自行写篇策论,林春温便没工夫想其他事情了,专心构思起来。
等他交上卷子给夫子批改后,夕阳长长的影子拖在他身上,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已经到放学时间了。
林春温收拾好东西,出门见到匀绛站在长廊上等他,愣了下:
“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跟你说了放学我有事,不用等我。”
匀绛对他奇怪的表现视而不见,只是说:“哦,我也有事,你先去忙吧。”
林春温哽了下,只好当着匀绛的面提着那只木盒走出了院门。
在他没注意的身后,匀绛目光落在了木盒上。书院里人都走光了,匀绛慢吞吞站直了身体,消失在原地。
——
书院旁边的杏林人少,虽然也有人闲情雅致时来这里闲逛吟诗,不过如今正值杏花开的时节,繁华如云,惹得蜂蝶扎堆,来的人自然就少了许多。
林春温走进去,不得不弯了下腰身避开沉甸甸压下来的枝桠。有只吸满花蜜的大胖蜜蜂笨笨地撞了下他的脸,惊慌地飞走了。
林春温伸手拍开周围那些昆虫,袖子压住的花枝又不小心打了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