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神君OOC了(82)
最后云涵将幽灵草收进玉面阎罗中,那时的迟离才知道,原来这葫芦不光能收邪灵,能储存食物,还能收幽灵。
宜阳清醒后并未见到有谁,这空荡荡的陵光庙里只剩他一人。
回神州的路上迟离好容易才缓过来,他问道:“神君不与宜阳道别?”
云涵摇头,心事重重道:“不了。”
虽听到这个回答,迟离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慰,但又不知怎么,他瞧见云涵的忧思,完全没有处理完祈愿后的愉悦,总觉得他心情似乎很沉重。
前脚踏进天河,迟离的脚刚站稳,便见到一神在此等候多时,见到他们二位时,似有些吃惊。
那神官眉间微皱:“陵光神君,你们怎么会在这?……”
迟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天河是人间与神州相连的地,在这里不应该是挺正常的吗?
云涵与往常不同,此时他喉间有些发涩,只与那神官道:“魁斗星君,不必等了,今日不会有人飞升。”
魁斗星君愣住,好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就不耽误了。”
见他转身即将离去时,云涵叫住了他:“魁斗星君还请留步。”
魁斗回过首,有些不明所以。
云涵将迟离微微推上前了一步,委托道:“天河凶险万分,想烦请星君将迟离送去重华殿。”
迟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睁大了眼回望那双金瞳,只可惜,云涵自始自终都没将目光分与他。
“……神君。”
迟离想说些什么,魁斗星君看出了那苗头,便应承道:“正好我也要去重华殿,便一路吧。”
云涵颔首离去,迟离就这么在原地。
天河黑气萦绕,从脚所行之处都皆是感觉有双无形的手要将他们拉拽进天河内。
魁斗轻碰了碰迟离的衣肩,好声道:“走吧。”
迟离扬起头,焦心问道:“今日有人飞升?”
“原是有的。”魁斗顿了顿,继续说:“可现在没有了。”
“为何?”
“不为何,你还小就别打听太多。”
迟离的预感由此异常强烈,他回了重华殿,久久不见的亲爹他也没有多大的亲昵,只招呼了一声便跑了。
岑宵看着这小子刚回来又不知要去何地野,便只得扶了扶额。
但出乎意料的是,迟离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岑宵正浇灌着后院的花圃,有好几处都焉了下去,他头也不回就知道那小子肯定又憋着什么坏事。
“爹!”迟离冲他背影大喊了一声。
岑宵现在一听他叫爹,头就不知怎么疼的啊,他转过身没好气道:“何事?!”
迟离手中拿了一面团扇,正悠哉悠哉扇着风,他凉凉道:“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会在此处,岑宵不禁心想。
岑宵不留情赶人:“没事就练习咒术,少在我面前晃悠。”
迟离咬了咬唇,坚决不走。
“我就是想问,今日在天河碰上了魁斗星君,他出现在天河可是有什么事?”
“魁斗?”岑宵将手中的小壶一收,看向云霄,并无异常,天劫到此时都未降落,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不理自己,迟离扯了嗓子喊道:“爹!问你话呢,再不说我就将你这一扇子扇飞。”说着他还举了举手里附有法力的团扇。
岑宵慢步走上去,迟离满怀希望以为他要与自己说什么大事,结果下一瞬脑袋被暴戾一拍。
迟离“唔”了声,抬手捂住那被拍的脑勺,只听岑宵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落下:“礼数都学哪去了?!成日就知道爬树掀顶!这就是你同你爹说话该有的口气?”
迟离哪还顾得上什么礼数,他一向最是不讲礼数,可在此时还是不得不低头,他迫切想弄清楚今日本该飞升的变故是不是与他们此次去人间有关。
迟离做了一个防备的动作忙道:“爹,别打,别打,我错了。”
岑宵拧了拧眉,他觉得今日的迟离真的有些与往日不同。
不对,是自从迟离住去陵光殿后,迟离就已经变得很古怪。
他竟然会认错的这么快?
岑宵不禁想,若是放在往日,迟离定是会甩手离去,哪会因礼数说他错了的话。
岑宵那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不是,拍在迟离身上也不是,最后迟离洞察出,便立刻抬手将岑宵的手握下,服软道:“爹,我是真的想知道一些关于神州的事,日后我若飞升了就不会显得我什么都不懂,也好给你脸上涨面子不是。”
岑宵甩手,冷哼道:“你不给我惹事就是涨了最好的面子!”
迟离连连应声道:“是是是。”
见迟离现在这么听话,岑宵颇有好心情道:“你也不必好奇,魁斗是接人间得道飞升的神,接他们去入神祇,凡是飞升的第一眼见到的就会是他。”
迟离问道:“他会提前得到这有人要飞升的消息吗?”
岑宵道:“魁斗星君有一样法宝,是自他飞升时便一直伴于身侧的——乾坤笔,凡是人间有人将要飞升,那么就会有天劫,他的那笔就会在神史册上记下这最为重要的时刻,自然会提前得到消息,他也就会提前去天河等待。”
预测天象,天劫所到之处的天象大多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雷雨风交加,第二种便是晴空万里。
迟离不死心问:“那如果天劫未降落,或者没人飞升,那是不是就是他乾坤笔出了错?”
“本命法宝不会出错。”岑宵与他解释:“就如陵光他的南明戟何时出过差池?再如归星官的星盘轨,这些凡是伴随着他们飞升时出现的法宝都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