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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何时可掇(188)

作者: 二十一吧唧 阅读记录

时渠从她的动作里明白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她夺过何夕手里的酒瓶,闷头给自己灌酒。

“当啷——”,

瓶底搁在桌面上,一声清响。

何夕无奈地看向她:

“怎么又偷喝我的酒?”

时渠将她的脸从自己身上捧起来,吻住她的唇:

“我赔给你。”

强烈的吮吸让她的舌尖和嘴唇都在发麻,破裂的地方涌出血来,涂出唇沿。

时渠退开喘气,何夕追过来,舔吮她的伤口:

“还要。”

还要……

时渠再次举起酒瓶,瓶口抵在下唇的那一刻,何夕的手托住瓶身,向上一抬。

“唔——咳咳……”

咽不下了,酒从她口中漫出来,被何夕张唇接住,用吻堵回去。

空掉的酒瓶被随手扔在一边,午夜空荡荡的客厅被红酒味的喘息填满,玻璃杯投下梦幻的光影,岛台上一片狼藉。

何夕清醒的时候,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她动了动手臂,猝不及防碰到一片细腻柔软的皮肤。

她猛然睁开眼,就看到陷在被子里未着寸缕的时渠。

白皙的皮肤上攀着深深浅浅的痕迹,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

头疼。

她伸手抚过那些伤痕,沉睡中的人瑟缩着往后退:

“不要了、不要了姐姐……”

何夕轻轻将她揽过来:

“对不起。”

昨天某位原先答应出席的证人临时倒戈,说是觉得蒋霜萍和何晨很可怜。

何夕知道在大部分不了解真相的人眼里自己的做法很过分,但既然决定加入她们,在明白了她们所有的诉求、看清了何晨的每一条罪状过后,还能这么想,就不是单纯的观念或视角差异能解释的了。

不是蓄意破坏,就是被对方收买。

从开始到现在,真是没有一件事是完全顺利的。

何夕刻意忽略了很多声音,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庭审上,期盼它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是连最确切的这条路走起来都是这么艰难。

在法律之外,道德的审判场上,她的胜算只会更小。

一定要赢吗?

她有时候也问自己。

一定要赢的,

她又一次次坚定。

——一定要赢一次何晨。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这么想了。

时渠出现的时候,白天的事她已经想通了,并且跟联合诉讼的其他原告讨论找到了解决方案。

但生气是必然的。

战场上,阵营里任何一个人的叛逃都会引发怀疑的怪风,

她能接受失去一个证人,但无论如何无法接受失去时渠。

几天里挤压的情绪爆发出来,借由吃醋的火苗,将欲望烧得劈啪作响。

她轻轻地吻她的伤口,却优先唤醒她的恐惧:

“姐姐……别罚我了……好累。”

时渠昨夜被按在大理石面上当酒器,冰火两重煎熬,何夕却醉得趴倒在她身上。

她爬起来收拾完桌面,还煮了醒酒汤哄她喝完,然后重新去浴室洗了个澡。

应该是吹头发的声音吵到了何夕,她扯光她的衣服把她拖上了床。

“惩罚”,

时渠再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何夕的记忆混乱一片,脑海里零碎的画面催使她掀开了被子。

磨红的地方何止膝盖和手臂,还有腰臀和……

“我昨天……打你了?”

时渠把被子卷回自己身上,连脑袋一起缩了进去:

“你说我不乖。”

何夕的手探进被子,触到湿粘的一片:

“我碰这里了吗?”

时渠缩紧了身体:

“有……也没有。”

懂了,碰了,但没做。

那她让人趴在床上干什么了……

“姐姐你消气了吗?”

时渠露出半张脸。

消气?

何夕恨不得穿回去扇昨天的自己。

老生些怪气,

练气功也没有这么多气的。

她拽住被子:

“小渠,过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

表情完全不一样,应该是没在气了。

时渠披着被子靠过去,侧身的姿势,被何夕抬起大腿搭在腰上,手顺着抚下去:

“还疼不疼?”

那只手在被她拍红的地方轻柔抚摸,带着怜惜和歉意。

“嗯……不疼了。”

时渠靠得更近些,让两个人都轻松一点,

“姐姐打得不重,是我的皮肤很容易红嘛,就像那时候摔跤一样。”

想起七年前,罪恶感更深了,何夕摸摸她的膝盖:

“那昨天是不是都顾着惩罚没有奖励?”

还有奖励呢?

时渠抬起头,眼睛都亮了,期待地朝她点头。

何夕笑着吻住她:

“那现在补上好不好?”

“好。”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时渠猛地收紧了腿,

何夕没有抽出手,而是亲亲她的脸:

“宝宝,手机在你那边。”

时渠将头抵在她胸口缓了一会儿,回手拿过她的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她耳边。

是庭审的事,说什么找到了很关键的证人,比原先的要关键一百倍。

何夕几句话挂了电话,重新抬起她的腿,小心吻她结着血痂的唇:

“早上时间来不及了,晚上在家里等我。”

“哼……姐姐……你再、你再叫叫我……”

何夕逗弄她:“嗯?叫什么?”

明知故问。

时渠自己是喊不出口的,她只能攀上她的肩膀,用更多的亲吻来加深快感。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何夕怎么忍心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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