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141)
这是句实话,杜薇逐渐放下了提着的心,但她还是想给舅家写信,让他们多准备一些粮食、盐巴,不要到时候被人坑了。
杜容和回来后听说就笑了,道:“闵家人都机灵,要是真让十岁的小姑娘操心生计,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楚韵笑:“让她写吧,女孩子多跟舅舅家里来往没有坏处。”
杜容和同意了,他找了自己的人单独给闵家去信,没有过杜家的手。
做完这个,杜容和拉着人在屋子里边摇骰子边说话。
他说:“冬实死了。”
楚韵吓了一跳,赶紧撇清:“小荷老师,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把他们打了一顿。”
杜容和笑得头都抬不起来,掏出帕子给她擦额头,道:“你就是打死了人,我也只有善后的份儿,至于吓得出汗么?”
楚韵:“我是被秋收吓一跳!这该不会又是他做的吧?”
杜容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冬实和官哥儿死得太像了。
两个人都是被周围的疯子捅了一刀后死的。
杜容和怕把她吓着,点燃蜡烛,把窗户打开说:“这两人从被你用镰刀修理了一顿后关系就远不如从前,秋收隔三差五就提着鸡蛋肉菜去跟他道歉,冬实把菜收下来,但再也没叫过他好兄弟。前两日秋收特意来给他告假,说自己愿意干两个人的活儿,让大哥在家修养。”
冬实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慢慢也被秋收哄得回心转意,结果在家躺了几晚上,就被周围一个疯子拿刀捅得驾鹤西去。
那个疯子据说家里以前也有点钱,是被衙役官差刮得家破人亡才疯的。
冬实死的那天还穿着官靴,大家都猜他是被这个靴子刺激得犯病,才痛下杀手。
而且冬实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全部不见了,正如疯子被刮得一穷二白的家。
这不就是疯子的报复吗?
杜容和想着官哥儿和音儿的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都是疯子杀人,钱财丢失,死者还拥有同一个好兄弟。
楚韵搓搓鸡皮疙瘩,道:“他该不会接连杀了许多‘好哥哥’把人家的钱全拿走了吧?”
杜容和给她倒杯姜茶,看着她喝了,道:“明天我让人去一趟秋收老家,先看看情况。”
楚韵也挺想去的,她说:“好不容易出来了,你要出门别忘了带上我。”
杜容和保证:“只要你不害怕,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带着你。”
楚韵挥掉头上的帕子,翻了个白眼拒绝道:“这个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在家做几年俏寡妇也就对得起你啦。”
杜容和看了眼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唉一声,上床翻了个身,睡了。
那边秋收在院子里坐着吃甜甜的柿子饼。妻子葵娘蒸了一碟子软饼过来捧在手上轻声叫:“陆五哥,又在想哥哥们了?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先吃饭吧。”
秋收看着妻子柔美的脸庞,笑了两声,接过饼子一口一口地吃。
他觉得,如今的日子好极了。
家产是抢来的,媳妇是抢来的。他抢来的,就是他的。
陆五吃了两口饼子,就把葵娘拉到身上,手往她衣服里钻,一下一下摸着雪白的背脊,从脖子一路顺到尾椎骨,就像摸一只听话的小狗。
葵娘被他摸得发抖却不敢吱声。
她有点怕这个丈夫!
陆五也不在意她的感受,温香软玉在怀,让人难免想起从前的事。
他原名叫陆五,陆家在三亩园,三亩园的人大多数人家都靠种烟为生。
陆老爹是当地的衙役,家中几代为差,到了陆五这一代也是一样,只是陆五是小儿子,他上头还有四个哥哥,长幼有序,这份差事怎么轮都轮不到他。
穿皂靴的和穿草鞋的人不一样。
陆五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
陆老爹也有几个弟弟,老爹常说儿时跟叔叔们在老宅里捉迷藏、盘着腿玩斗鸡,说那个时候大家感情很好,一块糖五六个人分着一起吃。
慢慢的,日子就变了。
弟弟们开始不服他这个哥哥,一个个都跳起来想跟他作对。
陆五被老爹抱在怀里,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叔叔们太坏。”
直到他也成了“叔叔”。
大哥成年后,陆家的规矩多了起来,以前饭桌开饭,老爹要夹第一筷子,现在大哥夹第二筷子,之后弟弟们才能再夹。
家里的布料、零食,都是大哥占七,剩下几兄弟一起平分三。
大哥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常常背着人把东西拿出来跟兄弟们一起分,几个弟弟都很感谢他。
日子一久大哥就习惯了独享七成的日子,整日对他们呼来喝去当仆人一样使唤。
老爹说这个是有规矩,规矩排在父子、兄弟之前:“我听旗人说,老主子家里都是这么干的,嫡长子吃穿用度都要最好,才是尊卑有序,长幼有序,才是家风清正。咱们家里跟着学起来,保不齐之后真能混到汉军旗堂堂正正地对着皇城磕头,叫一声‘老主子’呢?”
陆五不喜欢什么老主子,他觉得老主子没吃过有兄弟的苦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知道看着大哥喝陈皮、肉桂做的酸梅汤,自己翻着土喝豆汁儿解暑热的滋味吗?”
陆五这么跟几个哥哥们说。
哥哥们都吓坏了,说这个是天经地义,大儿子本来就该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