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250)
小贩抱着袖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奴才,张口就说:“老主子抓了个蛀虫。”
只有先天性长了一脑门子通天纹的真大爷和杜老爷这等后天亦得通天纹的二大爷知道。
这是何大爷办错了事,让老主子给咔嚓了。
谁不贪!谁不搞女人!至于吗?要真这么算,满蒙八旗的老爷还能活几个?
再说“老主子待咱们如同亲儿女,咱们何时在老主子手里讨物件儿吃过亏?”
楚韵听到如雷贯耳的慎刑司,倒又有了点儿缺德的感慨,仿佛自己旅游又打了个卡,虽然这个卡是别人用命打的。
杜容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非人的研究上更用心了。
他活了快二十年。从小到大研究过不少东西,调皮时甚至做过怎么让蚂蚁、蚊子等害虫死得不易的正义之举,但像这样充满桃色韵味的事他都是一边看着外边的表兄弟们做边躲得远远的,生怕污水甩过来沾湿自己的衣角。
杜容和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像兄弟们似的为姑娘绞尽脑汁,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庆幸自己念的书足够多,能使用的花样也比那些不学无术只知道用钱砸人的纨绔子弟多。
经过几天的苦读以后,杜三爷很快就总结出了一点心得。
非人在人间也有很多种类,一种叫不是人,做一回不是人,就得当八辈子吞粪充饥的狗。
像他爹和何显耀就不是人。
杜容和每每想到此处,必要长叹:亲娘不仅性子糊涂,其实连那方面的爱好也与常人迥异啊……
至于男女间的非人,民间传说有很多,像白娘子、女驸马这样的都是,主角不一定是人,但主角一定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在杜容和看来,这些故事其实说的都是人与非人的姻缘,是老百姓安慰自己的美梦。
他要做的,是成为楚韵一个人的梦。
杜容和发现规律了。
要讨女孩子喜欢,就要话少钱多相貌不凡又无所不能。
换句话说,只要他一言不发地承包了楚韵想要的一切,解决了她所有想要交给别人解决的困难。那这个非人的感谢,自己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儿了。
想通这一点后,杜容和的话迅速减少了,也不爱吃了——没有哪个非人的故事是写猪精的。
他开始起早贪黑地帮楚韵做事,早上跟着何妈学做馒头,可惜这上头他没什么天赋,白馒头加了糖蒸得两人拳头那么大,还是发不起来的死面。
楚韵吃两口就噎着了,她还溜过去关心何妈是不是跟李叔吵架了,怎么好端端的馒头做得跟地雷似的啊。
何妈笑得直打嗝儿,点着她的头说:“三爷做给你的,估摸着想把你栓紧点儿,你这孩子也是,最近折腾外头的树,多少日子没理他了?”
如此这般,楚韵再看见死面糖馒头唯有笑着咽下去一条路。
楚韵觉得自己心里苦。
杜容和尝过这馒头是什么味,一句话:不太好吃。
他端上来也是想试试,他娘都能爱上他爹,楚韵喜欢他的馒头有什么不可以的?她要是不喜欢……他就——再换一个菜。
何妈只能说一个没出息的人只会越来越没出息,她讨厌没出息的男人,看着杜容和愿意做丫头,干脆什么也不干了,都交给他去做。自己呢,就拉着丈夫坐在海棠树下头磕瓜子儿看戏。
楚韵被地雷馒头整得满头大汗,这东西绝不会太难吃,但也不会太好吃,是,她以前吃过苦,但谁还能没苦硬吃啊,有吃好馒头的条件谁跑去吃一口炸膛的地雷谁傻!
而且她记得小荷老师做饭手艺还不错,会烤肉会泡茶,还能做几道炒菜什么的,备着什么时候能跟老主子打猎露上几手。
何妈觉得男人可能都是这么吹嘘自己的吧。
她说:“他是会做几道菜,但也就会做好这几道,其他的能熟能入口吃了不拉稀已是造化!”
楚韵当然信何妈的,在男人的好坏上,绝对是女同胞的说法更靠谱。
她笑着吃了几天馒头,——防止他捣鼓出更厉害的什么家常菜,也是想通过赞同他厨艺来遏制一下别的热情。
结果不仅没有抑制住,杜容和心里就想着,看来自己这个非人果真学入行了。
他……变本加厉,更起劲了!
下午还跟何妈学叠床被,晚上避着人悄悄的为楚韵挑明日穿的衣裳。这个杜容和学得不错,他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穿一身薄薄的白里衣出来。
白里衣领口开得有些大,楚韵看见都替他害臊,想着小荷老师越来越不是人了,这脸皮,忒厚,铁了心要让她楚三藏过不去女儿国。
而且,她想着要是杜老爷在,估计能跳起来把儿子领回去重新念女训。毕竟他教的是怎么驯女,可不是怎么伺候媳妇。
杜容和是真把这一套记住了,他一言不发伺候得楚韵每次睡觉都不用抬手就能梳头洗脸,舒服得仿佛皇帝回宫。
或许是因为过于舒服,楚韵……不适应了。
可能这就草命吧,她想。
等到杜容和又给她礼仪小姐般四平八稳地倒了杯茶后,楚韵是跳着走的。
她找到何妈问:“你有没有发现三爷这几天很不对劲?”用何妈的话说是中风了,用郎氏的话说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