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42)
原来这么早就有了,她还以为起码得再过几十年呢。
楚韵比较关心的是:“做这个危险吗?”
“危险倒是不危险,就是费钱。”杜容和说,消息也不是那么好打听的,许多地方他去不得,就需要拜托人,这些都是钱。
但这种钱上头是不会给的,大人物认为为他们花钱也是福气。
所以很多小吏小官,不贪的话生活就会非常拮据。
楚韵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怎么不涨俸禄呢?涨一点俸禄就好了啊。”
如果把这些任由官员贪污的银子,挪一部分到明面上来,就既能保证小官小吏的生活又不至于让他们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了。
杜容和两手一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涨。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两人也不过闲聊两句,也就撂开了。
何妈很快又用韭菜炒了五六个鸡蛋,再做了条红烧鱼端上来。
饭桌上,楚韵就仔仔细细地把何家的事跟他说了。
杜容和恍然:“难怪爹怎么打骂大哥,大哥都不说。”
两家人如今关系本来就不比从前,如果杜容锦说自己是替何家兄弟顶的锅。何家兄弟一记恨,搞不好这份亲就要在大哥手上断了。
古代断亲是大事,但凡有个面子情,亲戚间都得互相帮衬。要是断了亲,何家彻底只认杜四叔那边的人,就没这话了。
杜容锦这人,属窝囊废赛道的居家男,做事一般,闯祸也一般,像推兄弟出来的“大事”,他宁愿窝囊着受了,反正家里人生气,总会过去。
杜容和知道大哥这性子,再一想大嫂的性子,阴盛阳衰得让人没法说。
楚韵挑着大鱼刺,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是跟他们对打,还是设套让人钻?不管哪一种,都带上我看看怎么样。”
杜容和:“抓贼抓脏,这事得人赃并获才能还大哥清白。”至于能不能让她一起去,笑:“若要见血,就不是妙龄少女能面视的了。”
楚韵也就是问问,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担心吃瓜的问题了。她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总觉得瓜会自己朝她飞过来!
楚韵更操心华姨娘的事。
她想过自己顶上去问杜太太,不过华姨娘虽是为她去的,好处却是杜家人受了。
思索一番后,楚韵仍是决定,直接问杜容和索要这份差事,道:“你们兄弟承了她的情,也得给人找个出路。家里不是要女先生吗?女红老师不如让华姨娘试试怎么样?”
杜容和三观又被洗劫了一遍。
她的心真好,连对面吃不饱饭的华姨娘都能考虑到。
楚韵被着赤诚的目光一看,迅速低头吃饭。
老话说得好,美丽的误会,不必解释。
杜容和则怀揣美丽的误会,吃完饭,一撩袍子,带着楚韵出去了。
杜太太看儿子这会儿回来也唬得一跳,昨儿西头王太太家小儿子手脚不干净,才让人打发出来。
杜容和笑:“出来当差,路过回来看娘一回。”杜太太心疼一回儿子,又让拿水又让拿糕的。
杜容和都接过来,也没直接说女红师父的事,而是先关心一会儿荣姐儿学习进度如何了。
杜太太把跟小花一起散步的荣姐儿带回来,道:“估摸着有些火候了,你今儿在家,不如替我瞧瞧。”
荣姐儿不是个好学的。牛家胡同里没几个姑娘识字,人家也过得好好的,她学字就是图新鲜,这会儿新鲜劲早过了,一日认五个字以上就要跟杜密对打,啥火候啊,火烧眉毛差不多,遂一听这话脸上就不大好。
杜容和有备而来,立马亮出了去大房借的没人要的八哥儿。
荣姐儿一看这架势更不好了!
杜容锦教得用心,大房一溜儿八哥都会说三种语言,分别是:鸟语、满语、汉语。
八哥儿一进门就分别用三种语言说:“老爷吉祥——、太太吉祥——、大家吉祥——”
还会用爪子在沙盘上扒拉八哥两个字。
楚韵凑过去一看说:“太太,也是个满汉席。”
接着八哥儿写一句,她写一句。
一人一鸟,整整齐齐,看得喜鹊等人眼睁睁的,都扯着帕子笑。
荣姐儿学得艰难,多有厌学之态。
更兼有隔壁小明,八哥儿小舅母等人,叽哩咕嘟地说了一连串的话,写了一连串的字,一跺脚哇一声跑了。
也不知怎么教的,八哥儿惯会看人色,还在后头说:“姐儿别伤心,八哥儿心疼你。”
杜老爷杜太太两人一看,当下又把不成器的大闺女和牛亲家骂了一回。
杜太太道:“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几日非给荣姐儿找着先生不可,我的娘,连只鸟儿都比不上!”
说着起身亲自要加练荣姐儿。
杜容和拦住人,道:“别的不好找,女红先生好找。只要娘想,立马就能找到,胡同里这么多人家,就没一个入得了娘眼的手艺人?”
杜太太很快就想起华姨娘。华姨娘手艺真没得说,她那个时常戴的卧兔儿,就是喜鹊向华姨娘取的经。
只是,她素来瞧不上汉人女儿。
这会儿为了荣姐儿也顾不得了,咬牙道:“明日让你媳妇包两包点心亲自去姚家一趟。”
杜容和神色担忧,劝道:“换一家吧,姚家只怕不肯让华姨娘出来。”
杜太太是个顺毛驴,当下道:“先说你妹妹如今又说你外甥女。你懂啥,那姚亲家就是个跳尸,哪有名声往哪里撞,要华姨娘过来教几个姐儿女红,他巴不得,他太太更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