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一个吻,少见的,不含任何欲念,让柳樱都有些意外。
柳樱回神恍惚的看着莫名“慈祥”不少的美人姐姐,欲言又止的没好多说,只得闭眸。
还不如就这样睡死过去得了!
这样至少免去许多的麻烦争端不合呢。
窗外寒风不减,飞雪飘落,京都街道亦铺满积雪。
因着冬日用炭增多,京都城囤积之事屡禁不止。
岑珀领着京都卫严查商市,朝臣们才知原来圣上已经恢复重用。
街道茶楼之上岑珀一身便服看向对面的赌坊,京都尉赵晗于一旁出声:“这家赌坊有何奇怪?”
“从前它是二皇姐的地盘,如今成为贤亲王的势力,其中一个唤俞翠的少女,更是替贤亲王敛财办脏活。”岑珀指腹转悠着铜板说道。
“脏活,是指?”赵晗询问。
岑珀抬手指向其中说:“朝中一半的王公大臣都来过赌坊,俞翠负责行贿拉拢,而且她似乎还负责招揽江湖中人,名义上成立帮派。”
赵晗蹙眉道:“实际上她是替贤亲王在囤立私兵。”
语落,楼下又有不少车马停在赌坊,大多非富即贵。
“现在最紧要的是查出私兵,其它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当然,打蛇打七寸,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栽倒多次。”
夜幕之下岑珀吃着茶点心,门客从楼下踩着阶梯匆匆行进跟前唤:“主子,您要找的那一官卫已经不在西北边境。”
岑珀停了停木筷困惑道:“那这人去哪了?”
“据说是被贤亲王派人带离军营,但是京都之内并无半点消息。”门客于一旁应声。
“按照你这么说的如此,她恐怕已经死于非命了。”岑珀蹙眉道。
门客弯身凑近小声说:“主子,事情的蹊跷之处在于贤亲王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那官卫武功高强啊。”
岑珀眼露意外,稍稍坐直身,叹道:“有意思,这么一个武功了得的官卫,真想会会她,可惜啊。”
现在对方逃脱贤亲王的抓捕谋害,那应该不会回京都了吧。
门客会意,巴结的说:“主子,奴以为官卫再厉害绝对比不得您。”
“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查贤亲王的私兵以及具体计划,既然官卫逃跑,那就别查了。”岑珀知道抓贼要抓赃,否则贤亲王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主子您放心,奴已经在京都多处安置人手,私兵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大量物资,绝不可能悄无声息!”门客恭敬应声。
夜幕之间,温亲王的婚宴府邸已经装扮如新,巡逻随从更是看守严密。
贤亲王岑杍来看望情绪恹恹的温亲王,眼见她如此消极,禁不住叹:“皇妹何必如此呢?”
“母妃和皇姐非要逼婚,皇妹只能如此。”岑芯沮丧应声。
“你如此不吃不喝,到时病弱成疾,岂不是自讨苦吃?”贤亲王无奈道。
语落,忽地屋外响起嘈杂声响,随从护卫一并行动,顿时引起贤亲王的注意!
“外面发生何事?”
“主子,一名黑衣人闯入,已经逃离。”
贤亲王闻声,面色微变,方才起身离了屋。
房门之外廊道内灯火昏暗,寒风料峭,贤亲王巡视地面箭支和鲜血,眉眼不善出声:“这么多人竟然抓不住刺客,你们若是再有疏忽,提头来见吧!”
“那刺客武功厉害,实在是反应不及。”随从们畏惧的应声。
贤亲王心有怀疑的思量道:“立即封查全城,务必抓住刺客!”
“是!”随从们连忙应声。
深夜岑珀喝了些酒正觉热意上涌,独自骑着马于雪中行进,不免伤感。
没想街道之中有一队人执兵刃穿过街道,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任何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等通通抓捕!”
“是!”
岑珀蹙眉看向为首将领出声:“深夜扰民,你们是做什么?”
为首的将领傲慢并未下马应:“原来是您啊,末将正在抓捕行刺贤亲王的刺客。”
“京都之内,天子脚下,你们可有圣上诏令?”岑珀审视这么一行人询问。
语落,对方陷入迟疑,将领灵活应:“事出突然,贤亲王只连带要严查搜捕,并未惊扰圣上。”
岑珀神情凝重,掌心提剑赐向对方,剑锋划过之时,盔甲被挑落地面,傲气道:“堂堂军官要职,竟然无诏,大动干戈,你这顶帽子还是摘了的好!”
将领气的面红脖子粗,不平道:“您如今又不是什么亲王,所以无权罢免末将职权。”
“放肆,这是圣上亲封的护都大将军!”门客于一旁展示令牌,并且亮出御赐宝剑,“你这等官职可以先斩后奏!”
这般言语顿时震住将领等人,随即纷纷跪拜,“末将消息滞后,还请您恕罪!”
岑珀面上却没有过往的神气,掌心握住缰绳,幽幽道:“现在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视线,这事就算作罢。”
“遵令!”将领带着兵马,迅速退离街道。
黑暗之中,飞雪飘落,马蹄声响,岑珀耳间听着细微动静,而后环顾四周出声:“出来吧。”
声落,墙壁之上滴落鲜红血液,随即一人倒在雪地,虚弱出声:“卑职有要事禀告……”
岑珀骑着马走近,门客下意识防备,将剑锋挑拨对方面巾,朦胧灯笼光亮照着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