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云公子,你这是干嘛……”凤舞萱身子一错,躲过云玄天的攻击,拍了拍胸脯一副受惊的模样道,但嘴角边笑意却是那么灿烂,一点也没有受惊的意思,呵呵,云玄天比她想像中还要沉得住气。
明显地看到凤舞萱的嘴角边的笑容,倾狂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借’着她去惹怒云玄天,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得了,就让他们去斗去吧!随他们怎么打都不关她的事。
倾狂很不负责地甩了甩手,慢悠悠地往那擎云堡所居住的那间房间走去。
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房里长须汉子、净竹、净梅、净芙四人齐涮涮地看向她,净竹几人已经提起了真气,一副戒备的样子,待看到是她时才放松了下来,有礼地拱手道:“神医。”
“多谢神医的救命之恩,请受顾长平一拜。”刚醒过来的顾长平掀被下床,对着倾狂一跪,感激道。
“起来吧,我又不是无条件救你的。”倾狂伸出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随后便自顾自地坐下道:“你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短期内最好别乱动,好好休养。”
净梅、净芙将顾长平扶了起来,顾长平的神色依然苍白道:“请问神医仙名。”昏迷前的记忆停留在眼前的人扒他衣服上,原以为真的是个招摇撞骗的登徒子,但想不到竟真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黑断魂那样难解的毒,她竟三两下就给解了,而且听净竹的描述,她的医术十分之神奇,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治疗方法,年纪轻轻便拥有一身神奇医术,照理说,早该震动江湖了,然而却从未在江湖上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莫风。”本想说莫子风,但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便是这两个字,或许,她并不愿听到除了凌哥哥外,有人叫她‘子风’吧!下意识里,认为那是她专属‘阳光天使’的专利。
“原来是莫神医,不知莫神医师承何处?”顾长平一双利眸直视着倾狂问道,莫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眼眸流转,倾狂勾唇笑了笑道:“你这是在拆我的底吗?”呵,我还没开始拆你们擎云堡的底,你到先拆起我来了?
被她眼底那流转着的光华所慑,顾长平心中一颤,直视着她的眼眸不自觉地垂下,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道:“莫神医不要误会,可能是顾某孤陋寡闻,未曾听到莫神医的大名,才会有此一问。”犹豫了一下,又道:“顾某斗胆还有一问?”语气比刚刚多了一丝谦微。
“哦,什么问题?”转回目光,倾狂自顾地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眉头微皱,便放下,这客栈里的茶还真难喝,清淡无味,连点茶香都没有。
随着倾狂转回目光,顾长平莫名地觉得心中一松,带着猜测道:“顾某大胆猜测,莫神医是否师承玄武鬼医?”
玄武鬼医?他怎么会认为她是玄武的弟子?闻言,倾狂将目光又投向顾长平,想想觉得他会有这样的猜测,也不为过,玄武的医术是天下公认的第一,突然冒出她这么个医术高明的‘无名小卒’,自然会将她联系到玄武身上。
“哦,这都猜得出来。”倾狂扬唇一笑道,其实严格算起来,她还可算是玄武的师傅。
倾狂的答案棱模两可,但在擎云堡五人听来,这就是承认她是玄武鬼医的弟子,难怪医术如此高明却是个无名小卒,想来是刚江湖大红吧!五人相视一眼,均在眼中升起敬意。
“果真是玄武恩公的高徒。”顾长平突而激动不已,如果不是此时身体虚弱,倾狂有理相信他会蹦跳起来。
“玄武恩公?”疑惑地看着眼前激动得快要热泪盈眶的五人,倾狂挑了挑眉道,玄武什么时候对擎云堡有恩了?她怎么从未听他说起过。
“莫神医不知?”顾长平奇怪地看了倾狂一眼,又一副恍然状道:“当年玄武恩公并不知道我家老堡主的身份,难怪莫神医会不知。”说着,像是回忆往事般道:“五年前,我们老堡主在外受到天月教主的偷袭,受了重伤,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幸得遇到玄武恩公,但是当老堡主醒来的时候,玄武恩公已经无声离开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想找玄武恩公,但却一直无法寻到其踪迹,想不到,今天能遇到莫神医,还承蒙相救。”
原来是玄武无意之间救了他们的老堡主啊!还真是巧了,既然‘关系’更亲了,那办起事来可就更容易了,倾狂眼眸一转,轻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嘛,既然如此酱渭悠鹄吹某杲鹂删筒恢刮迨蛄脚叮 ?
正在激动中的五人闻言,神情变得很是古怪,还是顾长平这个江湖老手很快恢复如常,干笑道:“当然,当然,待回到堡中,我家堡主必会重礼酬谢。”心里暗思,净竹果然说得不假,她就是一个爱钱的主,真是如此,那便可以放心地带她回堡。
“如此甚好,那我们何时启程?”倾狂完全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道。
看了顾长平一眼,净竹朝倾狂拱了拱手道:“莫神医方才说顾师叔身子还很虚,净竹想,我们后天再走,可好?”
“这样啊!”以手指撑着下巴,倾狂想了一下,才点头道:“也对,好吧!反正也不怕你的擎云堡会赖帐。”说着,便起身,边向门外走去,边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晚安。”
推门而出,倾狂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此时,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大堂里也是寂静无声,想来,凤舞萱和云玄天已经打够回房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倾狂并没推门进去,而是身子一勾,便消失在寂静无人的走廊上。
耳听着倾狂走回房间,直至没了声音,净竹才回过身来,对顾长平点了点头道:“师叔,四周无人。”
四周是无人,但是屋顶上有人,以净竹的修为,是无法发现去而复返的某人正躺在房间的屋顶上,悠闲地‘晒’着月光,凝神细听他们的对话。
“嗯,如今天月神教也在这里,我们万事得小心,切不可与他们正面相碰。”顾长平点点头,靠坐在床上,目光如炬,转向净梅道:“净梅,净眩有消息传来吗?”
点了点头,净梅道:“刚刚顾师叔昏迷之时,净眩有传来消息,如今江湖上都在盛传,武云山上有至高功法秘笈,只要修习其功法便可天下无敌,一统江湖,然而对他们来说,武云山只是个传奇,并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但是,三日前,江湖上便开始流传一句话:擎云出自武云,欲知武云,须取擎云。”
武云山上有至高功法秘笈?光明正大躺在屋顶‘偷听’的倾狂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暗思,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老头要她上武云山,难道是为了那秘笈?
“什么?咳咳……”顾长平一惊,忘了如今自个是病患,猛然咳嗽起来。
“顾师叔。”梅芙紧张地上前帮顾长平顺了顺气。
摆了摆手,顾长平苍白的脸上因咳嗽反正带了几分红润,顺了顺气,如炬的目光带上危险,声音带着冷然:“这必然是天月邪教放出的消息,可恨!”一顿,语气中带着疑惑:“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武云山的?”如果天月邪教是为了对付擎云堡,引起江湖各派对擎云堡出手,才传出这样的话,为何会那么巧,道出武云山来,必是知晓武云山之事,才会有这样近乎真实的消息传出。
净竹的眉宇间带上凝重,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顾师叔,师侄以为,天月邪教这么多年来,耍尽各种手段对付我们擎云堡,有可能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长平眼眸一突,道:“你的意思是,天月邪教意在武云山?”继而紧锁着眉头,边思索边道:“不可能,如果天月邪教早已知晓武云山,而且本意在武云山,为何时至今日,才这么做,或许,他们也才知道有武云山这回事,便想以此来对付擎云堡。”话虽这样说,但是他却很明白,净竹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