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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437)

哎,他们都太高看她了!倾狂摇了摇头道:“这种邪术,古书上只是做了粗略的记载,并没有记载解术之法,我也是第一次碰见的。”顿了一下,见云玄天和凤舞萱眼眸一黯,转而自信一笑道:“你们也不用失望!我虽然不知解术之法,但我想,师兄或许有办法。”

唰地一下,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云擎天。

云擎天被大家看得老脸一红,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我也不知道解术之法,但我想,师傅和师叔他们应该有办法,这种邪术我也是曾听师傅提过才知道的。”

听到有办法解开邪术,云玄天和凤舞萱一阵激动,同声道:“那我立即带父皇(母皇和皇叔)上武云山。”说着便向倾狂打了一下招呼,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们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立即远行,再说楚云皇他们虽然中了‘噬魂迷心术’但并没有危险,等你们养好伤再去也不迟,到时我也能同你们一道去。”倾狂拉住迫不及待往外冲的两人劝道。

倾狂一出口,他们哪有不听之理,何况倾狂还说要一同前去,自是立即点头答应了,准备几日后,一同朝武云山出发。

只是,世事变幻莫测,谁也没有料到,一场滔天噩耗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在降临到倾狂的头上,几乎就此将她给毁了。

第两百零九章 伐狂檄文

自云玄天和凤舞莹一众人回来之后,倾狂就忙得不得了,却未曾在正在重建的洛水城中出现过一次,每天每时每刻就只顾着照顾他们的身体,亲自为他们疗伤治伤,可把这两人给美死了,恨不得再在自己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同时也把其他人给嫉妒死了,个个都一副恨不得受了重刑的人是自己,尤其是凌傲尘,你说,自己的亲亲媳妇整天都在照顾其他男人,将他给冷落了,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呢?不气得杀人就不错了,也亏得他只是吃一下干醋而已,还尽力尽力地帮着倾狂照顾他的‘情敌’。严格说起来,凤舞萱也可算得上是半个‘情敌’。

然而身为影响所有人情绪的罪魁祸首,自顾着自己那不美妙的心情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理身边那群暗中较劲的家伙。

话说,当日从云擎天叙述圣武真人曾经跟他讲过有关‘噬魂迷心术’一事中,众人得知,噬魂迷心术乃上古邪术,失传已久,传闻唯有已于百年前便被灭族的处于偏远部落的巫族会用此邪术,而且专门用来害人,搅得邻近一些小国生灵涂炭,在逐渐壮大之际更有向中原威胁之意,当时四圣已然入世,便一起出手将这个巫族连根拔起,而今日邪术再现,也自走表示巫族未灭。

而从凌傲尘的口中,大家得知,原来当年魔圣天在灭巫族之时早已预知他日必会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于是瞒着其他们三圣,并未将巫族真正灭绝,将那些人收为已用,永世效忠于他,成为他一方的势力。

接下来的事,就算魔圣天所作所为没有经过他这个‘明炎太子’的同意,他也知之不详,然而大家也大都能猜得出来,必然是魔圣天破卦印出来后,便动用这些巫族后人,让他们对楚云国和凤尧国的皇族下了邪术,幸而倾狂当日在‘离家出走’之前就做了妥善的安排,否则今日龙麟皇及一众龙麟皇族便会落得同楚云国及凤尧国皇族一样的下场,这个天下恐怕未等倾狂回京便已落入魔圣天之手。

不过现在既然被他们察觉到此事,那么只要能解开楚云皇和凤尧皇所中的邪术,楚云国和凤尧国兴兵之祸便可除,三国也可共同对付魔圣天及齐月国。到时,没有魔圣天这个最大的拌脚石,倾狂必可轻松地一统天下,助她皇帝老爹完成多年来的梦想。

这种时候,本应该立即前往武云山,反正洛水城这边已无须她再留守,原先她也打算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便上山闭关修练一段时间,但是在知道云玄天和凤舞萱受了重刑之后,便决意等他们养好伤之后再上山,虽然他们底子好,看似只受了些皮外伤,但如何能瞒得到她这个神医呢!

于是,粗略交待了些事后,她便不顾云玄天和凤舞萱的反对,硬是亲自为他们检查身体,结果这一检查之下,真的差点让她失了理智冲过去将楚云皇他们给大卸八块。他们身上竟是没一块完好肉,甚至是伤筋动骨,若换了寻常人早死个七八十回了,不过说真的,这些伤口比起她曾经看过的,在敌人身上用过的手段真的是微不足道,但没办法,谁叫她的心长得那么偏呢!

她可以冷眼看尽世间,看尽一切残酷杀戮,看尽所有人间惨剧,但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亲人朋友受到一点伤害,哪怕只是一点伤害,都足以让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她起杀心,奈何这次无论她的杀意有多深,都只能硬生生地压下,谁叫施刑者是被施刑者最重要的亲人呢!这笔账,说到底还是应该算到魔圣天的身上。

所以虽然他们的伤口在她这个神医的妙手之下渐渐痊愈,但是她的脸色还是没怎么好过,不过该办的事,她一件也没落下。

终于在七日之后,云玄天和凤舞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终于以令人无比惊叹的速度愈合,内力修为也恢复如初,倾狂也办好了要办的事,将洛水城的一切事宜交待给童阳等人后,便决定,隔日一早,一同上武云山。

只是,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突变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就在他们要起程的时候发生了……

那一天,旭日当空,那一天,天高云淡。

主帐中的桌案上,摆了一张半尺见方的纸,灰白中泛黄,却用朱砂拖出鲜红刺目的字迹。桌案后,沉静的倾狂不带一丝表情,脸上的颜色却比那张纸还要难看。

身边,凌傲尘、云玄天、叶影、凤舞萱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同样十分地难看。

下边,何梓兰等人还有云擎天和碧灵宫主个个垂首锁眉,不发一言。

而营帐外,纷乱的吵嚷脚步声乱作一团,紧接着,又在几声大喝中归于平静,然依帐中人的耳力,依旧可听到那细细惊恐疑问声,那微微的惊慌议论声,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驻在帐外。大家都明白那是玄罗军和绿柳营在维持营中的秩序,喝吓那群因接受不了事实而恐慌不已的士兵。

是什么事让强敌当前都面不改色的倾狂及众人变得如此;是什么事会令将倾狂视为神坻,亲身经历过洛水城守城战的士兵竟然会在军营重地乱成一团,甚至在无倾狂命令的情况下敢在主帐外喧哗;是什么事使得帐中这一群高层将领完全无视营外的混乱而站在帐中当木头……

这件事说小,它小得连尘埃都不如,说大,它却是大如天……

这件事只是一个流言,只是一张轻如鸿毛的纸,只是一件事实……

这件事是一颗轰天之雷,是一座能压死无数人的大山,是一盆泼在世人心头的冰凉的冷水……

这件事就写在桌案上那一方小小的纸上,那令上刺目的朱砂上……

灰白中泛黄的纸张上,以朱砂洋洋洒洒写成的只是一张《伐狂檄文》的传单,一张以龙鳞朝廷名义发布出来,将轰动全国上下的讨伐他们神人太子的传单,一张揭穿一件惊天秘密的传单。

传单上以极其正义姿态,极其激愤凛然,极尽礼教之严苛地道出了倾狂的真实身份,鞭挞她以女子之身窃居一国储君之位,欺世逆祖,欺君犯上,祸乱朝纲,天地难容,当倾一国之兵,万民共同愤起,讨此逆贼。

一言一词,一字一句无不将倾狂视为祸胎妖孽,人神共诛之徒,无一不在煽动愚昧百姓的情绪。

天下人纵然将倾狂奉为神坻,以崇拜,敬佩的姿态仰望她,然而在那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等礼教森严中长大的人群来说,在看到这一纸檄文的一瞬间,他们的潜意识会自动地指责倾狂,指责她欺君,欺民,欺世人,至于女子身份,或件是因为还有一个女尊国的存在,所以反而没有比欺君这项罪名来得严重,但也不轻,毕竟在这片大陆上,基本还是男权至上,女子只有在家相夫教子份,岂可当这名动天下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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