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疯狗盯上了(98)
“………”许一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如果是三年前你来找我说这种话,我还会跟你回去。”
许母惊喜说,“现在也不晚啊,你爸爸来找我说, 只要你毕业后去他们公司, 他保准能把你捧得更火。”
“别犯贱了。”许一言没想到她得了癌症, 脑子依旧是坏的。
他彻底没了心情,“他能抛弃你第一次就能抛弃你无数次。既然你想把我当筹码推出去,那我不介意也送你进监狱。”
许母呼吸急促,面上涨红, 监测她生命的机器嘀嘀声不断, 她气急道,“你!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
“三年前你想把我送到女人床上当成钱卖掉的时候, 就已经不是了。”
许一言眼里没什么温度,他说,“这次来见你,是跟你算账,以前的抚养费、奶粉费、学费……”
“我那是想你过上好生活。”许母咕哝解释了句,听到后半句话眼中一亮,倒没那么生气了,“我养你,少说得给我几百万吧。”
许一言没理她,继续说,“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能抵消过去你辱骂我的精神损失费,再加上以前我给你的那些奖金。”
“两块五,我们两清了。”
葱白的指尖按着两张一块钱和一枚五角硬币,往前一推。在许母发作骂人前,许一言说,“少发点火,小心你只剩三年的寿命就这么没了。”
“……许一言!你咒我死?!”
没理会气得恨不得拔掉呼吸机骂骂咧咧的母亲,他转身离开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逐渐远去,许一言松了口气,他从衣兜里摸了摸,拿出户口本。
他今年二十岁,再等两年,就可以和裴哲结婚。
许一言跑去警局把自己的户口独立出来,然后把老户口本寄回医院。
忙活完这一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聚会估计早就开始了。
他累得慌,不想赶去聚会,便给裴哲打了个电话,“哥哥,你们先吃吧,顺便跟他们说一声我来不了。”
裴哲:“抬头。”
许一言:“?”
夏季的风燥热,晚上也格外热,那抹裹挟着凉意的风吹拂过脸颊时,便变得格外明显。
眼前是十几个日夜掌控他欲望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浮现,冰淇淋被他拿在手上又往前递了递。
许一言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下。
冰凉凉的,好吃。
“你怎么在这儿?”许一言被裴哲从地上拎起来,他蹲久了腿酸一时没站住,裴哲干脆伸手抱起他。
许一言惊呼一声,差点把手上的冰淇淋摔了。
他连哥哥都不叫了,抗拒道,“裴哲!这是在外面!”
周围有路人的视线投过来,许一言越挣扎裴哲反而抱的更紧,他羞得连忙将脑袋埋在裴哲肩窝里,还不忘护着冰淇淋。
好在裴哲抱着他连忙上了车,许一言这才松了口气。
许一言看冰淇淋没掉,坐在车上松了口气,好奇地再次追问,“你怎么在这儿?”
裴哲言简意赅,“接你回家。”
顿了顿,他补充道,“做。”
许一言:“………”
司机:“………”
开车的司机像是突然犯咳疾,一张脸涨红,猛猛咳嗽中还不忘懂事地给老板升了挡板。
许一言:“………”
他都见怪不怪了,转移话题,“聚会结束了吗?”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裴哲瞥了眼他兜里露出一角的户口本,说,“我想见你。”
许一言舔了口冰淇淋,他其实不是很想回去,跟裴哲打电话也只是说明一下,免得他来找自己。
毕竟许一言很担心今晚自己的屁股。
“哥哥。”
许一言把冰淇淋递到裴哲面前,“吃一口。”
裴哲顺从地舔了口。
许一言歪头问他:“哥哥,好吃吗?”
裴哲怔了下,点头。
然后。
裴哲刚想说什么时,猛地抬眼,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危险地眯眼,伸手想要抓住许一言,“你给我下了什么………”
话没能说完,身影微晃,人朝下倒了下去。
不过在裴哲脸触地前,许一言伸手接住晕倒的裴哲,费力地将裴哲捞起来,靠在座椅上。
车窗外时不时有霓虹灯短暂照亮,许一言扶着裴哲,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让人摔倒下去,随后盯着裴哲看了两秒。
哥哥的眼睫很长,鼻梁高挺,嘴唇又软又薄,有着轮廓分明的侧脸。平日里眉眼蹙着,身上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睡着后反倒散了两分。
他的哥哥总是一副自以为将所有都掌控在手中。
却不知这是他的陷阱。
嘻。
他是不是有点黑心了?
许一言反思了一秒不到,便将错误归结到裴哲身上——不管,这都是跟哥哥学的。
许一言伸手在裴哲身上摸了摸,手指一勾,从裴哲衣服里摸出了手机。
他用自己的指纹解锁,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定位app。
打开,地图上有个红点,而这个红点与手机重合,正随着车辆移动。
果然。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定位器应该是金链,并且每一个金链都有。
许一言磨了磨后槽牙。
难怪,难怪每一次都能找到他。
许一言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拍摄那几天的事——
因为有时候拍摄场地距离宿舍远,许一言每晚上都要被放松,他想过在其他宿舍,或者干脆在外面过夜。
但每一次裴哲都能准时踩点来接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