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95)
心动声,在夜里格外响亮。
那晚过后,他自知绝无可能再将这个人放走了。
阿福脸上一热,耳根子悄悄红了。
又默默在心底添了一句:“他此生也只会喜欢阿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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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漾和谢山逢要回白棠城,沈攸和阿福将二人送出门。
“咦,阿福的嘴角怎的磕破了?”许漾奇怪地凑近瞧阿福唇角上的伤,“可是用膳时不小心咬到了?”
谢山逢将他扒拉开,“谁吃饭咬到外边那层皮?”
又瞅向沈攸,“他也破了,还更严重些。”
许漾看到了,“呀”一声,又凑过去瞧,“阿九你怎么也磕破嘴角了?”
沈攸:“阿福咬的。”
阿福:“……”
许漾震惊地看向阿福,刚想生气地问阿福怎么咬人,话到嘴边慌忙咽下去。
他明白了,这不是咬的,这是亲嘴亲破皮了。
于是“喔”了声,拉着谢山逢麻溜上了马车。
待马车要走了,许漾又从里探出头来,不高兴道:“阿福你又骗我!”
明明同他说,二人只是在做戏。
冷风吹在脸上,怎么都吹不散脸上的热意,阿福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沈攸道:“此后我们便不再做戏了。”
许漾听懂了,他二人要做真的了。
心里又高兴起来,问他们何时去白棠城。
阿福爹从京回来后便回了谢府,有时陪老李吃酒下棋,有时跟货到天南地北。
他仍旧每天坚持练功,生阿福时不过十五,如今也才三十多,正是有干劲的时候,出去好几趟,这几日是在府上的。
许漾问出这句话,便是想知道沈攸何时过去同阿福爹说这事。
沈攸牵住阿福露在外冻得僵硬的手,拢在衣袖中,“后天休沐,我会同阿福一道过去。”
许漾便朝二人挥了挥手,说等二人。
马车渐行渐远,许漾坐得不安分,时不时扒窗外往后瞅一眼,屁股一沾软垫便起来。
谢山逢伸出去的手几次落空,恨得牙痒痒,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拽回来抱进了怀里。
掐了掐他的脸,“这么高兴?”
许漾的软肉又养回来了,被他掐着也不觉得疼,被冷风吹的脸蛋此刻红扑扑的,拿脸贴在谢山逢温热的掌心上。
嘿嘿笑道:“我早看出了他二人眼里都有彼此,只是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如今终于走到一起,我自然很高兴。”
谢山逢一只手掌心揉捏着他的软肉,一只手将暖乎乎的人搂在怀里,直言道:“未必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只是看不清对方的心,怯于说出口罢了。”
“怎么会看不清?“许漾一张脸蛋被捏得变形,“少爷喜不喜欢我,我可清楚了。”
谢山逢便放轻了动作,“比如现在?”
许漾盯着他看了会,咧嘴笑说:“少爷眼里都是我。”
谢山逢愣了下,唇角轻扬,“嗯。”
小叫花子眼睛亮亮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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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番外:初雪
快到年关时,谢父走商回来了,府中又开始置办年节事宜,如今这些事都交给了他儿子和他儿媳去做,便也不怎么忙碌,空闲时叫上友人喝一两壶热酒,再话当年风采。
许漾被谢山逢包成了粽子,在街上逛了一圈,热得脸蛋红扑扑的,待二人将该买的都买了,便在小面馆外坐下来歇息。
谢山逢只简单披了件狐裘,却教他打扮成了胖子,活动艰难,被不少人看了笑话。
坐下后许漾便撇着嘴,话也不愿多说,就想让他来哄自己。
谢山逢瞧见了,好笑道:“许漾,你快胖成球了。”
许漾便更恼了,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驳,忽听得一句:“这人是谁啊,穿成这样,是有多冷啊。”
又听一声:“他是没去过盛京罢,那地儿到了冬天更冷,没有炭火压根过不下去,会冻死人的。”
还有些耳熟。
许漾艰难地转过头去瞅,只见一辆拉着空笼子的马车缓缓走来,两名男子坐在前头,见他看过来,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落在他身上视线。
转开了会,又转回来。
郭茂推推一旁的郭蘅,“哥,那个怎么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而许漾已然将他们认出来,起身要过来,又因衣服实在沉重,又噗通坐了回去,挣扎了两下才又重新站起来。
“蘅大哥,茂二哥!”许漾亮着双眼,噔噔去拦路,“你二人怎的到白棠城来了?”
谢山逢懵了瞬,过去将人拉住,一脸如临大敌地看着车上二人。
郭蘅拉停了马,摸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琢磨道:“这小白脸谁啊?”
郭茂凑过来,“哥,我想起来了,是五年前在不雁山脚下晕倒的那位。”
这么一说,郭蘅当真想起来了。
当初许漾说要上门去感谢二人,他们也没敢自报家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遇见。
他皮笑肉不笑,“哈,哈哈,好巧,竟然能在此遇到公子。”
许漾道:“我便是白棠城人,你们来了遇到我也不稀奇,只是你二人会到此来,我才应当觉着新奇。”
二人互视一眼,才隐隐记起他当初有这么说过。
许漾拉过谢山逢,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同你们说的,我的夫君,姓谢。”
“谢?”这白棠城中也没第二家姓谢的。
二人吞了口唾沫,抽搐着嘴角向谢山逢打招呼,不过真见了脸,也没有想象中狼妖凶神恶煞的样子,便也没有觉得那么可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