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装的(141)
“我不止心疼你啊。”穆厘说:“我还很喜欢你啊。”
林以玖没忍住,侧头咬了一口穆厘的脸,尝到了满心的甜,“三年前,我决定收网,我想把父亲送回锦城,只是我没想到父亲瞒着我搭了别的线,他以为那样就可以不用依靠我。”
“谁知这桩生意不过是个幌子,皇上震怒,给我降了官,林家迅速败落,父亲被下了狱,在狱中气血攻心,出狱时就已经瘫了,眼神清明,只是不能说话,半边身子不能动。”
“那时,后娘求我救救我父亲,我救了,只是没来得及,请了太医也束手无策。”
“后娘见状,就将父亲送回了老家,以父亲的名义与我分了家,从此婚丧嫁娶,再无瓜葛。”
穆厘皱了皱眉头,“她是怕你分家产?”
“是,不过我不怪她,她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我不是她的孩子,她不需要考虑我。”林以玖笑笑,“我也,不需要林家的任何。”
穆厘两手把林以玖的脸挤成一团,笑道:“不稀罕,你夫君我可是木瓜镖局总镖头,每个月还有府衙给的俸禄,足够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以玖嘴巴挤着说不了话,只有双眸弯着,笑意吟吟。
穆厘松开手,双手往前,揽住林以玖的脖子,看着林以玖的双眸,认真地说:“林以玖,你很好很乖,很值得。”
林以玖带笑的眸子里点点细闪,他揽过穆厘的腰,自下而上亲吻穆厘的下颚,喉结,侧颈,颈窝,一点一点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迹。
他在亲吻自己的宝贝。
“阿厘,看到了吧?”
穆厘被亲得有些情动,闻言双眼睁开一条小缝,他微微仰头看着房顶,有些茫然,“什么?”
“那本书。”
“……”
“想试试么?”林以玖一边仰头亲他一边问。
穆厘内心震了一下,全身都红了,泛红的指尖掐着林以玖的后脖。他都不知道该震惊这本书真的是林以玖买的,还是震惊林以玖的直白。
最后他顶着林以玖的前额,羞赧地说:“家里、家里没有准备东西……”
林以玖一顿,把人勾下来深吻,“阿厘刚刚看了哪一页?”
线条流畅优雅的画重回脑子里,穆厘只觉得心跳震得他快要耳鸣,“不记得了,我……没仔细看。”
林以玖把手探进穆厘的衣摆里,食指撩了一下侧腰,引得穆厘轻颤了一下。有些冰凉的手指忽然挑起,勒在腰间的布条散开,修长的手指轻巧探路。
他喜欢在穆厘的耳边说话,“晚上一起细细研读,好不好?”
穆厘不说话,他说不出话。
只能喘。
紧紧抓着林以玖肌肉线条同样流畅的双臂,喘。
“现在,提前来预习一下。”
穆厘抓不到林以玖的双臂了,只能抓到他的头发,他一只手臂盖在额前,半阖的眼眸泛着水光,另一只的五指陷在林以玖柔顺浓墨的长发里,随着林以玖的脑袋,起起伏伏,松松紧紧。
林以玖吞咽的时候带了点声响,“这是书中第三页所绘,阿厘觉得此画如何?”
“……”穆厘盖着脸,双眼紧闭,耳后一片通红,“……挺好。”
林以玖声音有点哑,“好阿厘,给我画一遍,好不好?”
香膏
林以玖哄着穆厘给他画了一遍,又亲身示范了第二遍,讲解至口舌发麻,手抖腿软,才堪堪停下。
穆厘瘫在床榻上失神了许久,耳边传来哗哗水声——林以玖在洗混了不少东西的帕子。
他滚了半圈,侧趴着看林以玖洗帕子,透明光润的水从林以玖的指尖滑下,穆厘猛地闭了闭眼。
年轻人就是容易血气方刚……
胡闹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也没能成功研读。
因为穆厘大病初愈没两天,中药喝完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的时候,穆厘闭着眼往旁边摸了几下,空的。他睁开眼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按照时间,林以玖已经在衙门办公了。
他滚到林以玖睡的位置又眯了一会才起床。
厨房里有温水煨着的饼粥,应当是大娘买的饼,林以玖起床后做的粥,温度刚好。
穆厘快速喝完,回房间换好衣服正打算去镖局,余光瞟到一旁的铜镜,顿时整个人傻在原地。
密密麻麻,红痕遍布。
他们明明只是看了三页图画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十八式都看完了!
穆厘抬手搓了搓脖子,颜色更深了。他捂着脸磕了一下木桌,泄气一般把衣服换回去,然后蠕动进被子里。
病没好,不宜去镖局。
过了几日,林以玖从衙门回来,带回来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好几个良辰吉日,宜嫁娶。
他把红纸给穆厘,两人头挨着头,勾勾画画最终定了其中一个日期,就在两个月后,时间充裕,这样还能想想去哪里摆宴席。
穆厘说:“去酒楼或是乡间草地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家里。”
“为何?”林以玖问他。
“家里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新郎官,宴席摆在家里,太折腾。”
林以玖一想也是,他提笔把这一项划掉,“那阿厘想在何处摆宴席?”
“只是镖局和府衙同僚的话,宴席不用太大。”穆厘数了一下需要邀请的人,算下来其实也没有多少。
更别说林以玖,他独自一人从京城过来,除了穆厘,只剩刚认识的同僚,没有什么交情,想必也请不来多少人。
“酒楼吧,临州城最好的酒楼就是上回去过的永膳阁,可以去那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