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装的(143)
都是男人,怎么林以玖就能这么淡定!
穆厘叹为观止。
“这些都……太不平和了。”穆厘试图找一瓶说明没有那么炸裂的,“咱们就……普通一点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普通一些自然是要的。”林以玖拿了一瓶淡淡香味的,掀开盖子放到穆厘鼻下,“这个?”
香味确实不明显,看说明也很简单,穆厘说:“就这个。”
“好。”林以玖记下瓶子的名字,然后又拿了一瓶刚要打开,穆厘连忙拉住他。穆厘说:“刚刚那个就可以了,这些别看了吧?”
“嗯……可是,”林以玖挨着穆厘,小声说:“这个,看起来也不错。阿厘不喜欢么?”
穆厘拉着他的袖子没说话。林以玖垂下眼,抿了抿嘴,嗫喏道:“不喜欢啊?那、那便不要了吧……”
“……买吧。”
“还有这个,看起来也不错,是竹子香,阿厘,我喜欢竹子……”
“……买。”
“这个是桂花香,阿厘,咱们认识的时候,正是桂花盛开时……”
“……行,买买买。”
“阿厘,这个是……”
“……”
最后结账的时候,伙计喜笑颜开,热情欢送,盛情欢迎他们下次光临。
穆厘头也不回,心想按照他们买的量,怕是一年后才能欢迎光临。
舒服
回到家时,太阳余晖还在,落在院子里,暖得平白让人觉得有点热。
小瓶子没有买的时候,两人亲昵得顺其自然,彷佛只要手边有了东西,就能不眠不休三天三夜。
什么二十八式,八十二式都不带怕的。
然而现在……
两人一前一后跨过后院门槛,穆厘走在前面,脚步有点快,紧走两步之后,又刻意放慢脚步。他努力忽视林以玖手上传来瓷瓶碰撞的清脆声,清了清喉咙,头也不回地问道:“晚上吃什么?”
林以玖盯着穆厘的背影,目光从后脖子顺着直挺的背脊一路往下,触及某个点,又飞快移开,他张嘴,“吃……”
咳。
“午时让张大娘炖了鸡汤。”
这时,穆厘才转过身,余晖让他的薄薄耳尖透着橙光。
“先吃饭?”
问完耳朵尖就变成了透红光,约莫是被发色影响了。
先吃饭……后干嘛?
他欲盖弥彰想要多说几句,忽然瞧见林以玖笑了一下,笑眼弯弯,跟以往的笑不太一样,有些松快,还有些双方心知肚明的揶揄。
一个笑,穆厘心里那点羞意和紧张全都消散不见,身心完全松懈下来。
“别笑,你别笑。”穆厘指着他。
鸡汤是上好的老鸡文火慢炖,熬了一下午的好汤,里面放了许多滋补的东西,喝半碗后背就浮了点薄汗。
一顿饭下来,两人似乎已经忘了吃饭前的尴尬,吃过饭,手牵着手去庭院散步。
庭院有一丛清竹,清竹旁是一处挺大的草地,穆厘本想做个小假山,旁边种颗大树,但没来得及实现。
“要不,做个秋千吧?”
穆厘诧异,“我们两个男人,荡秋千?”
穆厘无法想象,他或是林以玖推着对方荡秋千,然后整座庭院响起银铃般笑声的场景。
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但是当林以玖两指捏着他的衣角轻摇了两下,低垂着眼小声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
可以,房顶装秋千都可以。
夜晚繁星点点,两人绕着庭院走了一圈又一圈,周围全部静下来的时候,林以玖晃了一下紧握的手。
“阿厘,先行沐浴?”
小念头随着这句话回来了。
“啊。”
穆厘呆了两秒,转身回房,回到房里发现那些小瓶子明晃晃地摆在铜镜台上,整整齐齐排着队,似乎在说,用完一瓶就接下一瓶。
他红着脸把那些狂野放浪又凶猛的瓶瓶罐罐全部塞进了箱子底,他盖上箱子,犹豫两秒,从里面抽了一瓶最普通的放到床头。
他目视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压抑住打一套军体拳的念头,心想,林同学细皮嫩肉的,还是不要太狂放。
拿着衣服到浴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桶热水,甚至上面飘了几瓣花瓣。
飘了什么玩意儿?
穆厘捞起一片小花瓣,目瞪口呆。
身后传来插销声,穆厘捏着花瓣转身,这才发现浴房里有一盏可放九支蜡烛的灯台,灯台被放在一旁的柱子上,晃动的烛光顺着林以玖的侧脸照进他的双眸里。
眼里有光,燃烧着的火光。
穆厘不太清楚这一刻自己的脑子里存留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有点重,还有热。
林以玖帮他解腰带的时候,他终于回了神,他按着那双常年冰凉的手,双睫轻颤了一下,“……你干嘛?”
林以玖的声音有点哑,“伺候夫君沐浴。”
手一松,腰带跟着手松开,随着手中花瓣散落在地。
他一手揽着林以玖的后脖,一手去扯林以玖的外杉,一件件衣服交迭在赤|裸的脚边,堆起,盖住穆厘泛红的脚趾。
穆厘靠坐在木桶边缘,仰头寻吻。
林以玖一点一点压着他的双唇碾压吮吸,舌尖在他水润的口中一进一出,探到舌根底时总要搔刮几下,惹得穆厘扬起的下颚总是下意识绷紧,然后又下意识松开。
他身上只剩一件亵衣,衣摆落入水中,水渍慢慢往上侵蚀,白色的亵衣贴在皮肤上,慢慢和皮肤混成一体,若隐若现。
浴房里,九支蜡烛烛火摇晃,落在皮肤上,赤、艳、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