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装的(77)
方才还笑嘻嘻的脸立即沉了下去,皱着眉瞪着他的身后,林以玖转身回看,当头一人是张淞易,后面三人亦是他的同窗。
张淞易四人见了穆厘如同见了鬼一般,那一瞬间的慌乱让旁边的学生纷纷侧目。
自从上回在面馆和穆厘干了一架,就没再见过此人,却不曾想到会在书院门口遇上,甚至跟林以玖还有往来。
不过慌乱只是一瞬,那一次干架他们四人都没有动手,最多算是旁观者,跟那些在面馆里吃面看热闹的看客没什么两样,要问责也不过一个袖手旁观。
即使穆厘将此事宣扬出去,对他们的秀才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更别说林以玖那个怂人,想必也不敢多说什么。
想到这,那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再转头面对穆厘的时候,就淡定了许多。
而之前林以玖上道观,之后受伤告假,再加上虎头镖局总镖头的儿子又时不时找他请教,这段时间都没机会找他“好好聊聊”。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林以玖独行,又遇到了这个红毛,当真是碍事。
可即使他们恨极了这红毛,他们的心思也不得不压下来。
没办法,这红毛武力值不是他们能比的,上回要不是红毛为了保护面馆老板,他们未必能得手。
张淞易朝后面三人飞了个眼神,那三人会意,勒索计划取消,四人立即分散回家去。
穆厘沉着脸一直盯着人离开,等那几人的身影消失后,才暗暗骂了句“草”。
林以玖愣了愣,问他:“阿厘和张秀才有过节?”
何止有过节,差点就成了仇杀。
但这事儿穆厘不想牵扯林以玖。
穆厘笑了笑,道:“和他有过节的不是你么?他还有继续勒索你么?”
林以玖闻言,怔愣了一下,他问的是张淞易,穆厘见过的两次勒索,张淞易都不在场,穆厘怎么知道张淞易也参与了勒索?
难道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林以玖说:“没有,许是上回阿厘将他们打服了,之后再没勒索过。”
“那就好,要是他们还来,一定要告诉我。”穆厘揽过林以玖的肩,右手扬了扬,说:“走!吃饭去!”
哥哥
镖局的庆功宴在练武场举行,主要为了庆祝镖局又创辉煌。
穆厘和林以玖到的时候,练武场上已经有人打得热火朝天,场下一群镖师吃着花生,磕着瓜子,就着酒,看得畅快。
三队的占着顺序优势,霸占了练武场的最佳观看区。
队内有的镖师将家里人都带了过来,有些家中孩子八九岁,正是闹腾的年纪。
一群豆丁儿围在一起也不知在干啥,练武场上打得酣畅淋漓,练武场下那群豆丁儿也玩得十分过瘾。
穆厘一眼看去,那群豆丁儿里,居然还混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仔细一看,居然还认识。
林以玖也认出了,“那位是韵膳斋的小二哥吧?”
“对,应该是跟孙哥一起来的。”
两人挤过去,穆厘拍了拍小二哥的肩膀,小二哥随手一甩,头也不回地叫道:“不喝酒!你一边呆着去!别管我!”
小二哥说完指着地上的小珠子说:“看我一把收了!”
小二哥看着年岁不大,但也十七了,他在一群八九岁的孩子里称霸,穆厘顿时笑出声。
眼看着小二哥真的要一把收完所有孩子的珠子,穆厘赶紧又戳戳他;再不叫停,这群八九岁的娃就得当场哭出来。
穆厘说:“小二哥,你悠着点儿,别赢了珠子输了孩子王的头衔啊。”
小二哥一愣,这声儿?不是那个孙猴子啊?
他转过头,看到穆厘和林以玖,顿时把手里的珠子放地上一丢,蹦起来叫道:“哎!你们终于来了!”
“走,咱们喝酒去!”小二哥拍拍屁股上的灰,转头看向林以玖:“林公子能喝酒吗?”
林以玖如实回道:“还不错。”
穆厘斜乜他一眼,您作为读书人的谦虚哪去了?
林以玖笑着回看他,也不说话,但眼神明晃晃地表达着“谦虚没有,全是自信”。
回到属于三队的观战区,三队的镖师都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轮,桌子边一堆的空酒罐,桌上还摆着不少开了封的。
三队里有的镖师还记着上回林以玖的酒量,此时见了人,立即嚷嚷着让他入桌拼酒。
势有不醉不归的样子。
谁知被穆厘挡下了,“不行不行,林同学明日还得去书院上课,我来!”
穆厘叫得挺豪气,但那群人不买账,有人嗤笑道:“你小子酒量不行,还得再练练,小二哥来!”
小二哥还未讲话,练武台上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孙哥忽然闪到练武台边缘,指着小二哥喊:“谁敢灌他酒,等下就上来跟我比划比划!”
喊完又一个闪避,避开了身后另一位镖师的攻击。
他这话喊得极其大声,叫场下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不知其意的人还懵着,有些知道的全部大笑出声。
小二哥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孙哥大骂:“管得着吗你个孙猴子!我就喝!”
“找抽你就喝!”孙哥抽空回了他。
小二哥顿时爆炸,恨不得当场跳上去跟那个烦人的孙猴子打一架,但一想到每次打架都是输,输了之后还得被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
打又打不过,骂又打不过,小二哥化悲愤为酒量,接连灌了两碗酒。
然后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三队那一群镖师看得直接傻眼,怎么比厘哥的酒量还拉跨?厘哥至少还能喝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