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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咸鱼继母心声后(206)

“你既然喜欢她,为何又要在及笄宴上羞辱她,你可知道,我和你父亲丢尽了脸,你父亲这几天不愿意理你,就是因为你忘恩负义,我们以你为耻。”

田夫人从未说过这般重的话,直说到田瑾垂下头,眼泪滚落,“母亲,儿子也不想的,是沈娇威胁儿子,儿子无法,只能如此。”

“她威胁你什么?你告诉娘,虽说承恩侯府比不过相府,但若是沈娇敢借你伤害知知,我和你父亲拼着死也要去相府为知知讨回公道。”

田瑾摇了摇头,眼神绝望,那般下作无耻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告诉母亲,恐怕母子之情绝矣,“只是一些小事,儿子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和沈娇有任何来往,儿子一定会娶知知,知知如今是太后孙女,七皇子再也无法和我争知知。”

田夫人觉得儿子魔怔了,“你还看不出吗?知知和谢世子情投意合,你何苦再去横插一脚,母亲劝你,别在纠缠了,别让知知讨厌你。”

田瑾语气决绝,“不,母亲,我绝对不会放弃知知,也不会允许她和别人好,我绝对不允许。”

田夫人叹口气,看来儿子对知知有了执念,也罢,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一教就会,只有碰壁才会让他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她心中对田瑾失望透顶,起身缓缓道,“随你吧,你父亲已上奏皇帝,辞去工部尚书一职,去江南治理水患,皇上感念其心,封为江南道观察使,择日启程,我和你父亲同去,待你冠带之礼后,我们就启程前往江南。”

田瑾一惊,“母亲,父亲何时有这个打算?为何不告知儿子啊?”

田夫人凄凉一笑,“告知你又有什么用呢?你父亲的心早已凉透,伴君如伴虎,他身为承恩侯和工部尚书,还不是成为太子的垫脚石,皇帝的弃子,与其在京城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去江南为百姓做些实事,水患治理的好,又能有许多人家不必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再说,我们也没脸留在京城,知知对承恩侯府和我们夫妇一片赤诚,可你却数次伤害她,我们又有何面目见王家的人和知知?”

田瑾沉默了,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时至今日,他终于后悔了,可是悔之晚矣,可他又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他能和知知和好,这样,他们一家人都去江南,远离京城。

接下去几日,田夫人为了儿子的冠带之礼忙碌起来,大盛男子的冠带之礼比之女子的及笄礼还要重要,需要族中德高望重之人为男子带上特定冠帽,寓意男子已经成年,可成家立业。

承恩侯府因着之前的冤案,大多亲朋好友避之不及不敢来往,而后虽说复起后又恢复来往,但终究心中忌讳,因而并未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一些患难见真情的亲朋好友,承恩侯又请了田家族长来为儿子主持冠带之礼。

这一日终于来到,一早承恩侯夫妇和田瑾便站在承恩侯府门口迎客,第一个来到的自然是田家老族长,老族长已到古稀之年,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由孙子扶着下了马车。

承恩侯夫妇对老族长十分尊重,“族长您来了,里面请。”

随着客人们陆陆续续到,田瑾望眼欲穿,他神色落魄,眼神痴痴望着街边,却不见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女。

田夫人t叹口气,“进去吧,知知不会来了。”

没想到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从街口转向而来,田瑾凤眸一亮,难道是知知来了?马车很快在承恩侯府门口停下,车帘撩开,两人依次从马车上下来,一身锦衣,贵气迫人。

承恩侯吓了一跳,忙上前躬身行礼,“见过七皇子,见过九皇子。”

田瑾心中失望至极,无奈下也只能上前行礼,“见过七皇子,见过九皇子。”他如今算是七皇子的贴身幕僚,和九皇子却不熟悉,也没送过请柬,“九皇子,您如何有时间来这里?承恩侯府蓬荜生辉。”

盛淮澜笑得像一只狐貍,“田小侯爷的冠带之礼,我自然要来凑凑热闹,顺便给你送一份及冠礼。”

田瑾和这位九皇子之间有过交易,他知道这位天潢贵胄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温文尔雅,又不能一脚踹出去,只能陪笑道,“七皇子,九皇子,里面请。”

他嘴里说着请,眼角余光却还在一直望着街边,盛淮安心知肚明,笑着问道,“可是等我那好皇妹?”

田瑾有些尴尬,忙笑着缓解过去,“七皇子您说笑了,里面请。”

盛淮安见他眼神闪烁,知道自己恐怕猜对了,他今日前来一来是因为收到承恩侯的请柬,承恩侯为人他还是很欣赏,承恩侯上书父皇恳请离京去江南道治理水患是他赞赏的,承恩侯治水能力大盛数一数二,是他为之钦佩,江南道观察使也是他向父皇建议,前世江南淮河决堤中,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他至今想起依旧寝食难安。

二来宫中有人密报,沈知求了一道退婚懿旨,估摸着就在今天,因而也来看看热闹,毕竟吃瓜谁不喜欢呢。

众人落座后,开始因着七皇子和九皇子在场很拘束,见两人平易近人,很快就放开了,觥筹交错间眼见吉时已到,老族长起身上前,为田瑾行冠带之礼。

老族长双手抖着,从老管家手中接过冠帽,哆哆嗦嗦半天,终于为田瑾带上冠帽,笑着道,“好,好,瑾儿啊,你已成年,望你成为国之栋梁。”

承恩侯在一边点头,田夫人擦拭着眼泪,“侯爷,瑾儿长大了,我们可以放心离开京城了。”承恩侯最见不得夫人伤心,忙揽住她,“我们有空就回京城看看瑾儿,瑾儿也能去江南看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