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但吃软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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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夕这路梅洵雪是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就是那夜他去找谢怀真的那条路吗?
“戚戚,等一下。”梅洵雪叫住了戚夕
戚夕赶着骡子扭过头问梅洵雪,“怎么了?”
“这不是去镇上的路吧,咱们要去哪儿?”
“啊,是这样的,这镇上的房子呢很多都是不带田地的,我就在靠近镇上的村子那里租了一套小院,这离镇上近,就几步路,又能种点纯天然有机小菜,还省钱呢。”戚夕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又会省钱又会过日子。
梅洵雪躺在颠簸的板车上,仰头望天,果然,戚夕还是个穷鬼。
这一席话说下来,梅洵雪分明只听出了没钱二字。
他翻了个身,不由地想着,那盆莲兰虽然形态不算完美,但也算不得便宜,戚夕怕是不小心当做普通的玩意卖了吧。
真傻。
那兰花也不知戚夕从哪里捡来的,平常人恐怕是见都没见过,也就戚夕撞了大运,不仅捡回来,还碰巧开花了。
果然还是傻人有傻福。
日近黄昏,两人一骡慢悠悠地驮着行李,便是从王家村赶到了三七镇边上的八仙镇
比起王家家一家姓的闭塞封建而言,这儿明显更加热闹繁华开放些,虽然不是镇上,但该有的东西却还是一样不少,村口的小摊上就有卖玩具和成衣的。
戚夕瞧见后倒是立刻给梅洵雪买了个七巧板和几件透气凉快的新衣裳。
梅洵雪对戚夕的眼光不敢恭维。
这挑的几件衣裳不是黑的就是墨蓝,样式老套、颜色单调,透着一股淳朴的味道。
不过戚夕这次看中的小屋后边栽种着几棵梨树,院子里头还有一个简易的秋千,到比之前整洁干净许多了。
来到新家的第一顿晚饭,戚夕特意做了一碗红烧小排。
不过梅洵雪对戚夕的手艺从未抱有期待。
连一碗简简单单的清汤挂面,戚夕都能把面烧成一坨,这难度陡升的红烧小排,梅洵雪不难想象该有多难吃了。
但梅洵雪还是高估了戚夕的厨艺。
当戚夕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梅洵雪脑内突然就听得了几声鸦叫。
“小宝。”戚夕献宝似的将一盘黑魆魆的东西摆了上来。
“这是什么!”
“排骨啊。”
梅洵雪拿筷子戳了戳已经黑成一团的形成焦炭模样的排骨,不确定自己吃了后是否还能活下。
他将戳过小排的筷子放下,拿过勺子舀了一勺白糖放在米饭里头,用米饭的余温将白糖融化,才一勺一勺小口吃着白糖米饭。
他不挑食,只是戚夕做的要人命。
戚夕见状,夹了一块排骨给梅洵雪。
“小宝,不是说了,不能挑食的吗?”
梅洵雪晃了一下脚,面对着突如其然出现的排骨,他顿时感觉自己恐怕离死不远了,他赶紧又把这块排骨夹给了戚夕。
“戚戚吃。”
戚夕感动落泪连嚼两口,当晚就腹痛难捱。
第二天眼下就挂了两个陡大的乌青,惹得梅洵雪不禁笑出了声来。
大概是笑的太过明显,戚夕幽怨地看了梅洵雪一眼,又将他的脸当做面团捏了一下。
“戚夕!不准再捏了。”梅洵雪的眼眶红彤彤的,几乎就要落泪。
戚夕苦苦忍了一宿,却还是腹内绞痛冒冷汗,无奈只好带着梅洵雪一起出门去寻郎中,沿途问了几个村民,却都指向了他们的住所附近。
“还寻什么,最近的郎中不是就在你们附近吗?”原来说得便是谢怀真。
那夜雨大,梅洵雪的神志本就恍惚难受,却是没发现谢怀真居然就住在他们隔壁不远处。
他隐约觉得,这并非一件好事。
一踏入谢怀真的院子,梅洵雪就闻到了熟悉的药香,身体下意识地就想逃离,但还是被戚夕带着一块进来。
谢怀真听说戚夕搬家了,脸上转瞬露出惊愕的神情,喃喃道,“没想你们竟然离开王家村了,如此甚好。”
在知道戚夕是吃东西吃坏后,他苦笑一声,给戚夕把了把脉,随后便给戚夕调配了些健脾利胃的药,并叫他三日内清淡饮食。
“小宝今天也在,若是方便的话是否也能他开点滋补身体药。”戚夕将梅洵雪的手腕放了过去
谢怀真点头,但他也说不明白梅洵雪是什么情况,他瞧着梅洵雪的脉象异于常人,平稳之中带着死气,但人还是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谢怀真也不敢妄自下药,只是开了点补中益气的药丸。
“还得是徐夫子啊。”戚夕不由想到长荔引荐那位的夫子。
“这附近似乎没有这位郎中啊……”谢怀真思索一会却也找不出戚夕说的这号人,若真如戚夕所言起死回生,也只有当朝国手徐青才有这本事了,“许是某位未曾听过的游医吧。”
戚夕将走之时,谢怀真却是叫住了戚夕。
“哦对了,戚夕,你最近……是否快到了潮期。”谢怀真犹豫试探着问道。
戚夕听后,双手捂住梅洵雪的耳朵后才道:“你不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近些日子属实太过忙碌了,竟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
谢怀真指了指戚夕的眉心:“那,小宝该如何?”
……
梅洵雪被戚夕捂住了耳朵,听不真切,只觉得两个人就好像在说哑语。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听不得的?
潮期,最近快下雨了吗?
可空气中只有拂面而来的燥热暖意,并没有半点落雨的迹象。
回家的时候,正巧碰见学堂里的孩童散学,许多才到戚夕腰间的小孩背着书包在听到夫子阖上书页的时候便一溜烟的跑走。